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很认真地说:“是的,我确实是侦探。不过我的真正身份还是警察,算是编外人士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警方也可以给我提供帮助,我有时候也会帮助警方破案。所以说,我是国营的私家侦探。”
我点点头,说:“是我的朋友介绍我来找你的,我实在是太匆忙了,来之前连电话也没打,就冒昧地过来了。我……我确实有件很麻烦的事,需要你的帮助。”
我没说我是从公司总经理的桌子上偷偷拍来他的名片,我怕他不愿意接我这个活,只好说是朋友介绍来的,好在他也没问我到底是哪个朋友介绍的。
他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皮面的大型的笔记本和一枝水性笔,说道:“你说吧,我记录,把你所了解的情况,只要对破案子有用的都说出来,尽可能说的详细一点。”
我说:“好的。”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在脑子里想了又想,最近以来的种种经历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翻腾,我几乎要调动起来每个脑细胞,生怕漏掉了重要的细节。
我讲了起来,我讲述了我的种种遭遇(详见前面的章节)。当然,有些属于我个人的经历,与小熊最近的怪异举动绝对无关的,我也没有说。而最近发生的事情,差不多每个细节都说到了。马龙驹拿着笔,飞快地记录着,不时地点点头,有时候我说的不够具体、不够详细,他就停下来问我,我说清楚了,他继续记录。
我差不多能讲了足足三个小时。
在我讲述的休息的间隙,马龙驹出去了两次,在门外抽了几支烟,放松一下神经。
他站起来身高能有一米八五那样吧,比我家小熊要高出一头。
他还用那个饮水机和纸杯给我冲了两杯速溶咖啡喝。
终于,我结束了讲述。
他又在本子上写写划划地弄了几分钟。
我看得出来,他正在思考。
他放下了笔,说:“我已经听明白了你的事儿,现在从中可以发现这几个疑点——”
我心想,不愧是侦探哪,还真能发现问题。
他总结出来的是这几点:
1、小熊的胳膊上的鲨鱼的牙印。很明显地,那就是假的。鲨鱼的牙齿有好几排呢,牙印不可能是那个形状的。再说,如果真的被咬上了,肯定伤得不轻,不可能就留下那一圈浅浅的伤疤就完事了。
(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到过,我虽然是学理科的,但是对生物学也没什么研究。)
2、他曾经很爱喝酒,后来却硬说是过敏体质,不能喝酒。那么,他之前那么多年怎么没有过敏体质?也许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不能喝酒了,或者是因为某个重大的事情,给他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才把酒给戒了。因为他从前并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他喝酒,所以他能够对你说谎,说他是过敏体质。
3、水晶兰。据我所知,水晶兰那种花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花,而且都是生长在深山老林的特殊环境下,人工栽培是极其困难的。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能,那至少也得在实验实里才能弄出来。他又不是植物学家,怎么弄出来呀?再说,他也没让你看到过那花,是真是假值得怀疑。我想,他也许是为了掩饰某个事情,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4、他的前女友,到底是不是死了?是怎么死的?我可以去k市的公安局查一下,再去b市公安局查一下,看看当年的非正常死亡的档案,就清楚了。他带你去的那片海滩,很可能就是当年他的前女友遇难的地方,所以竖起了警示牌。还有他带你住的那个海边别墅,也存在着疑点。
听完了侦探马龙驹的分析,我觉得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可是那真相又是多么可怕呀!
他又说道:“你说你老公是写推理小说的。我有个作家朋友,名叫金梧(本书的作者本人亲自客串登场!),他是全国推理作家协会的理事,他那里有所有会员的名单,我可以帮你查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再看看他写的书,对他的性格、思想就会有些更深入的了解。”
说着,他按下了座机电话的免提键,可能是想让我也听着吧。
他掏出一个电话本,翻了翻,照着上面播出了一个号,那个号码还挺长的,应该是外地的座机号吧。
电话那边传来了嘟嘟声,过了一会,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懒洋洋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喂……你好……”
马龙驹说:“你好,金梧大哥,我是马龙驹!”
那边的声音好像略微地精神了一点,说:“哦,原来是侦探先生啊!好久没联系了,请问有何贵干哪?”
马龙驹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个朋友,想要查个人,也是写推理小说的,我想让你帮我查一查,他是不是你们推理作家协会的会员?”
“那好吧,我现在正好就在电脑前,你说一下他的名字,我给你查查。”
马龙驹对我招了招手。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到了他的近前,说:“我老公他叫陈孝雄——陈后主的陈,孝顺的孝,英雄的雄。”
马龙驹跟着复述了一遍:“陈孝雄——陈后主的陈,孝顺的孝,英雄的雄。”
过了一会,电话那边说:“我查了,没有这个人。按真名和笔名都查了,根本就没这个人。不过,全国写侦探小说的人那么多,也有的人是自己单干的死硬分子,从不加入什么协会的。而且,加入协会的也不一定都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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