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边度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早早地就睡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我记得睡觉时他是陪在我身边的。由于我正在月经期,所以我们没有做爱,我就是依偎着他睡着了。
从似睡非睡的状态,直到我进入梦乡,这两天海边之行的凌乱片段,如同过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飞掠。
其中有虚幻的梦,也有真实的回忆。
阴森森的别墅,天雷滚滚的雨夜,他在雨中挖土……
那片荒凉的海滩上,立着的那块锈迹斑斑的关于鲨鱼的警示牌,在梦中是那样巨大,就好像是一座墓碑……
我梦见了一条鲨鱼,在海水中翻腾,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记得,小熊曾经说过,他的前女友就是在一次海边度假中,在游泳时被鲨鱼咬死的。——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在我的梦中,又重现了那片段。
难道,那惨剧就发生在我们去过的那片海域?所以这一路上他才会那么沉闷、悲伤,难道这次旅行只是为了去怀念那逝去的伊人?
我们在海边的那两天,我却没想起来这件事。
中国有很多沿海城市,无数个海滩,他也没说过那悲剧到底是发生在哪里?而且我也不好向他求证,毕竟这是揭他的伤疤,他不会好受的。我做为他的妻子,喋喋不休地追问他和已故的前女友的惨事,也是不好的,那是会令他讨厌的。
睡到半夜,我忽然醒来了。我不知道这是几点,我浑身没劲,也懒得起来看钟。
不过,我能确定一个事实——小熊他又离开了我身边,不知去哪了?
他又去了哪里?
现在是在自己家中,他或许又去他的创作室里写作了吧。可是这两天的旅行,加上今天又开了那么久的车,他不累吗?明天再写不行吗?难道就不能多陪我睡一会儿?多给我一些温暖?
这时,我突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我能感觉到,那是小熊!
他从外面进来了,听那声音是拖着重物,累得气喘吁吁的。
我没有起来,继续听着那动静。
只听到他咕咚一声,把那东西放在地上,轻轻地关上了大门,不过关得再轻,也多少会有些响动啊。我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又听到打开屋里的某一扇门的声音。从那方向听来,应该是他的创作室的门。
他的脚步沉重,应该是拎着那袋东西。我想,那应该是他在海边别墅的葡萄架下挖的那袋土吧。后来证明,果然如此。
又听到咕咚一声,想必是他把那袋土放进了创作室的地上,然后又是轻轻的关门声。
再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他那间创作室的隔音效果特别好,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根本听不到。
当时我真想起来,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我去敲开门,进去看看他,也不足为过。虽然他说过,我也不许进入他的创作室,但是我这是关心他呀。再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他还至于那么死板吗?
可是,我还是没去,我实在是太累了,屋里又冷,起来真是很难受。
我慢慢地又睡着了……
他半夜里起来去创作室,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我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早晨,我正常起来了。这一觉睡得,虽然半夜醒了一会儿,但总的说来还不错,身体恢复的也还行,挺有精神的。
我穿上衣服,走出了卧室。按以往的惯例,他每天都会先起来给我做早饭,可是昨天晚上,他又出去“干活”了。干的什么活?我不知道。估计他也得挺累的,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起来给我做早饭了?
我看到他在厨房里忙碌着,我还听到锅发出的滋啦滋啦的声音。
我走进了厨房,他好像正在专注地做饭,我过去了,还给他闹的一愣。
只见他的双眼通红,肯定是熬夜了。
我投入到他怀里,问他:“你昨天晚上干嘛呀?大半夜的又走了。”
他搂着我,说:“我……我去创作室写小说了呀,有个稿子最近快要截稿了,我们这两天都去海边度假了,我还什么也没写呢,只好开夜车赶稿啊。”
我本来想问他,昨天晚上是不是把那袋土也拿上来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既然没往那事上说,就是不想说了,那我还是不要问的好。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一会还要上班去,我也没有闲心去追究那事。
他正在用不粘锅煎着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馅饼,就是曹阿姨自己家烙的,给我们带来吃的。
我去了卫生间,梳洗打扮了一番。
我洗漱的这段时间,小熊已经热好了馅饼。我们一起吃光了剩下的馅饼,我吃了两个,他吃了三个。
他开车送我去上班。一路上,他直打哈欠。
在车上,我突然问他:“你挖的那袋土呢,你昨晚拿进屋里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没有,还在车里呢。”
我就差没打开后备箱检查了。
我看到他说这话时很慌张。也不好再多问。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我看到家里摆了几盆花。其中有一大盆龟背竹,还有几盆芦荟和绿萝。
小熊说:“这就是用那海边别墅挖来的土养的,我今天去花鸟鱼市场了,买的花盆和花苗。”
我看了看那些花土,觉得颜色不太对劲,而且这几个花盆里的土质比较硬结,不像是刚装进去的。
我又问他:“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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