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领导又来关心柑园工作，欢迎欢迎，快进室里坐！”山姑见莉娜和刘浩到柑园来，热情地招呼道。
莉娜见柑桔长势很好，心里高兴。
山姑懂得，种植柑桔，没有科学技术是不行的。她特地派自己丈夫余阳去省农科院学习。现在已经学成回来，他成了这片柑桔的顶梁柱。
大家边喝茶边谈。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见余阳出来待客。
“余阳人呢？”刘浩问山姑。
“他……”
“他没在家？”
“他……”
刘浩见山姑说话吞吞吐吐，觉得有些不对劲。
莉娜说：“说呀，到底他怎么啦？”
“好吧，大家不是生分人，我就实说吧。”山姑说，“前天，余阳去一趟县城，在街道上遇到我们村的跛脚鸭，跛脚鸭对他说，阿彬染上艾滋病啦，他在县医院亲眼看见她去拿药的。他叫余阳去检查。余阳回来后告诉我，我一听，头脑‘嗡’的一声响。余阳跟我结婚前就是跟阿彬好，后来没谈成，他才跟我结婚。——今天早上他去县做检查，现在还没有回来。——唉，太可怕了！”
“跛脚鸭为什么要告诉余阳？”
“他知道过去余阳跟阿彬相好。”
莉娜问：“跛脚鸭的话你也信？”
刘浩说：“是呀，跛脚鸭平时说话做事疯疯颠颠的，他的话要打折！”
山姑说：“他亲眼看见。——阿彬原来是开美容店的，听说她男女关系很复杂，我想她染上这种夺命病可能性很大。”
“阿彬和余阳谈婚姻那时节，她可能还没染上吧。”刘浩说。
“谁知道呢？——余阳要是染上了，传染到一家子，我就全完了！唉，想到这，我都快要崩溃了！”
她一崩溃，柑园全都毀啦！
刘浩说：“据我所知，艾滋病不会通过日常生活接触传播，不必这样害怕。——跛脚鸭在县城做什么？”
“他叔住院，他去照顾病人。”
“他碰见阿彬在医院拿药，这有可能。”莉娜说。
刘浩问山姑：“这事还有谁知道？”
“我还没对别人说起这事，现在你们来啦我才说起这事。”
莉娜说：“没人知道就好，随便说会扰乱人心。你千万别乱说。”
刘浩说：“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县医院找跛脚鸭了解情况！”
刘浩和莉娜开着车匆匆赶到医院，在一间病房里找到跛脚鸭。
刘浩把他叫到门口来，问：
“你看见阿彬来医院拿药啦？”
“没有没有，我不知道。”
“你说她患艾滋病了。”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听谁说的？”
“余阳。”
“我跟他是好朋友，我们无话不说。我爰他好，因为他过去跟阿彬相好过，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相好会倒霉的。”
“他来检査了。”莉娜说。
“有问题吗？”
“不知道。”
“检查一下好。”
刘浩说：“你叫他去做血检，你肯定了解阿彬的情况。”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公司是做生意赚钱的，这事跟你们一点儿也不搭边！”
莉娜说：“这事跟我们公司的关系可大哩！正因为这样，我们才特地来找你了解情况。”
刘浩说：“他的柑园是我们的出口基地，弄不好要遭受巨大损失的。”
“哦，是这样。那我如实告诉你，你千万别传出去，除了余阳和你们两个，我谁也没告诉。”
“好，你说。”
“前天，我去取药窗口给我叔取药，取了药刚要走，凑巧碰到阿彬也来取药。我听到医生喊叫：‘谁是艾滋病？’阿彬应道：‘我就是！’她领了药就走出去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
刘浩问跛脚鸭：“你知不知道阿彬的美容店开在哪条街？”
跛脚鸭说：“知道，我去过。”
莉娜问：“你带我们去找她谈谈行吗？”
跛脚鸭说：“好，我带你们去。”
他们一起来到阿彬的美容店。
阿彬正忙着理发，见老乡来访，热情地招呼大家坐。
刘浩说：“阿彬，美容店搬到县城来，生意更红火啦！”
阿彬说：“没有更红火，我正想再搬回我们榕树镇去呢！”
正说着，莉娜看见了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营业执照上的业主姓名写着艾芝彬。
莉娜说：“阿彬，你的正名叫艾芝彬。”
阿彬说：“是的，村里人都叫我小名阿彬，大家都叫惯了，时间一长，很少人知道我的大名叫艾芝彬。”
跛脚鸭听了后，大声说：“真衰气，你的大名怎么会叫艾滋病！”
阿彬呛他说：“你叫跛脚鸭才衰气呢，你连音都读不准还敢说人家。好好的一个字，从你跛脚鸭嘴里吐出来就歪了！”
阿彬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地大笑起来。
莉娜、刘浩和跛脚鸭从店里出来，在大街上边走边谈。
莉娜说：“跛脚鸭以后听话要听准啰，别再出把艾芝彬听成艾滋病的事啦！这回要不是我们跟得紧，巩怕真的会误了大事！”
跛脚鸭拍着脑袋说：“啊，原来如此！——是啦是啦，以后得加倍小心慎谨。不过这回也不能全怪我，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大名叫什么。”
刘浩想了想后，说：“我们还是要再去找医生，查一查她吃的药是什么药，就知道她患什么病。”
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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