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于下午18点40分左右从伯尼洛克会所的露台出发,像小鸟一样穿梭在云层里。在窗户的外面,天空蓝的如同画卷里的颜色一样,纯正的没有一点瑕疵。机舱里被改造成一个个单独的包间。大家倚在真皮靠椅上带着耳机听歌休息。
安姬儿没有睡意,便透过窗户俯瞰sh的全景。一片片不规则的湖泊,雾蒙蒙的楼顶,人类渺小的就像蚂蚁一样,从上面俯瞰下来,却是一片不停移动的黑点而已。
安姬儿不惊喃喃自语道:“如果我现在生活的世界是地狱的话,那真实的天堂又在哪里?天堂真的是那么美好?又或者天堂只是一个假设,呵呵,不过是骗我们这种罪恶深重的人罢了”。说完便撇嘴凝思。
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安静的转过头,悄悄的端详着司徒。此时的司徒闭上眼睛,早已进入了深层睡眠。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微微张开的双唇,凌乱的刘海,安静的环境下,都能听见司徒胸膛心脏一深一浅浮动的呼吸声。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安姬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会如此贪恋这张面容。然后傻傻一笑,闭上眼睛冥想。
她承认司徒长的非常英俊。是她所认识人中看起来最舒服的。安姬儿之所以用舒服这个词来形容司徒,是因为司徒虽不似高峰那般狂傲魅邪的脸庞,确有一张干净,能净化万物的面孔。这种感觉不会让人拒之千里,反而在心底生根发芽,在内心深处让她坐立不安。
她知道,自己绝不是因为这张面孔而萌生爱意,却总觉得冥冥之中,他们的相遇便是一种缘份。一种解不开却不愿割舍的缘分。就好像前生临死前,弥留人间的最后一次回眸。一种欲记下前世所有记忆,一种可以放弃一切,只愿来世还能记住彼此的眼神。有种感觉可以穿越生死,甚至经历无数个轮回。只为今生相遇的那一刹,让你铭记当初心动的感觉。这便是世上最迷茫的似曾相识。
这张仅是第一次见过的面容,却让安姬儿感觉到史无前例的亲切。安姬儿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姑娘。火热的性格却包裹着一颗如冰山般寒冷的心。没人能看透她的心思,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了解。她会因为一件事情莫名的难过,甚至可以置换身份,悲痛不已;她会盯着天空,呆呆的张望一个小时,呆若木鸡;她会蜷缩在一个角落,麻木的划伤自己的皮肤,没有任何表情,任眼泪缓缓的流下来。她记恨不起任何人,她怜悯一切可怜弱小的东西。她就是一个用微笑掩盖一切悲伤的姑娘。
一个小时过后,飞机停了下来。欧阳语嫣在机舱里唤醒大家。并告诉大家,在包间的下方有为他们准备的大衣,让大家披上大衣坐大巴车前行。
大家迅速的随着欧阳教官移动到车上。两个小时的颠簸,车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半山腰上。由于以是深夜23点40分左右,马上接近凌晨。月亮发着惨白的月光,对荒芜的山峰并没有任何帮助。大家疲惫的随着欧阳教官前行,不一会,一群人便来到了露营地。欧阳教官简单说了一下安全事宜。话音刚落,困到极致的他们便一头钻进帐篷里休息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温柔的笼罩着山峰,轻柔的阳光就像一条橘色的丝带轻飘飘的盖在屈指可数的帐篷上,随着周围树木的摆动,橘色的丝带在空中微微荡漾,安静的四周除了枯树发出的沙沙声,就剩下帐篷里传来一阵阵轻酣声。
第一个清醒的不是别人而是安姬儿,安姬儿每天在家都有静心冥想的习惯,一如既往的起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双手捋了捋蓬松的秀发,迷糊的从左腕取下黑色发圈,熟练的缠绕在头发上,很快就盘起一个发髻,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自然到当她撩开帐篷,安姬儿不由的大喊一声,从这一刻开始一切却发生了改变。
安姬儿的尖叫吵醒了大家,帐篷里传出了一阵阵咒骂,大家纷纷跑出来,高峰不爽的大叫道:“有病是吗?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当他接着准备说都吵到小爷休息时,却被眼前的景色完全惊住了,就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变成心里默念,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说出来,当然,这个时候的他也无暇顾及到这点。
究竟是怎样的风景让这群心高气傲的青年都开始臣服。顺着大家的眼光看向远方,世界安静了,是真的安静了,大家都不敢大声喧哗,因为害怕自己凡夫俗子的特性会玷污了犹如仙境般的山峰。
凌晨五点的早晨天空雾蒙蒙的,伫立在大家面前的是一片片白雪皑皑的山峰,冉冉升起的太阳如同一个沉睡的小孩,懒懒的舒展着身体。微弱的阳光就像橘色的丝巾一样轻柔却力不从心的飘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透骨奇寒的早晨却被这一缕缕轻柔的阳光变得瞬间温暖,唤起了人类的每一根神经,如同望梅止渴一样,大家开始追逐着如烟一样轻缈的阳光,安静的享受着阳光笼罩在身体轻抚双面的感觉。如同圣女挥手,衣角下的薄纱却贪恋人间,调皮的拂在每一个人身上,跳跃、嬉戏,直至恋恋不舍的飞向更高处。
雾气渐渐散开,在雪山的半山腰间形成一条虚无缥缈、若隐若无的丝带?雪白光滑的丝带舞动在空中,亦真亦幻,让每一个人都肃然起敬。圣洁的雪山褪去了每个人身上的污秽与尘埃,深层净化了大家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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