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王翦的帅帐中,子佩与王翦在饮着他独酿的清酒,此时还没有蒸馏技术,大概是王翦把当地的名酒用蒸馏器浓缩了一下,不过这酒喝起来浓而不烈,纯而不杂,醇而不素。
子佩也是在盘问他这些年的战场经历,让他详细地述说他的每次战争。借着这些酒的浓烈,他毫无隐瞒,只是他用的是倒述,从最近的战役说起。
“就说这次战役,由来已久。”
“或许你忘记了,我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王翦说到这儿,停了停,显然他不知从何说起。
“你在儿提时候跟我提过秦国将军王翦。只是那时,我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故事在听,一个很久以前的将军。昔日秦王想出兵楚国,他的第一人选就是王翦将军;不过,秦国连年征战,年轻人多有死伤,又要顾忌农业生产,实在征兵困难,只答应出兵二十万。王翦当然知晓楚国幅员辽阔,二十万军队不足以震慑人心,故称病不愿出兵。而李信被秦王闲置久矣,急切想立功重拾秦王恩宠。”
“李信答应了秦王的命令。”
“楚军故意示弱,且战且退,其实在后方囤积了大量的精兵良将,只求于一役击溃秦军。”
“李信轻敌,以为楚军羸弱而冒进,谁知在半路中被楚军伏击,损失惨重。”
“自此,李信退出了历史舞台,再也不为秦王所用。”
“你还告诉了我,秦王粗俗多疑,此役是举全国之力,恐被秦王猜疑,故王翦出兵前几次三番要求秦王多赐良田美女,连部下都感觉到王翦太过分了。秦王几次拟旨满足王翦的要求。”
“这一切我都按照你的述说照搬照抄。”
“还有你告诉我的,王翦率六十万大军驻扎在秦楚边境,按兵不动,日夜娱乐,给敌方以错觉。”
“楚军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分兵、调防。”
“就连用楚军调防之际,王翦发动进攻,杀楚军一个措手不及。”
“我也是完全按照你所述的策略。”
“我相信‘历史’!”
“楚军战败,项燕被王翦斩杀。”
子佩自然记不起了,他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子佩只能摇摇头。
“这就是你们,也可以说是我和你们的历史;不过我到了这儿,却不是历史,而是将来的策略。”
“其实,我在你的那个世界只是个医生,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我学过历史,只是这个王翦在教材中只提了一句。我毫无印象;我对历史也不感兴趣。”
看来,他是完全照搬了这个策略。
不过,子佩感到很困惑,他不明白这些策略是谁想出来的?不可能是那些史学家,如果是史学家杜撰的,要么是照抄,要么是臆想,成功的机会很小;子佩只是复述历史,就更不可能是子佩,照这个情形也不可能是王翦自己,哪是谁的杰作呢?
这不也是另外一个层面的悖论吗?
子佩惶惶然。
“那你是不是真正的王翦!”
“我就是真正的王翦,这事儿挺复杂的。确实不是因为我才有王翦这个人,也不是因为有王翦才有我,我就是王翦。”
这话儿有点玄机。
“在二十一世纪,我父亲其实不是我的父亲,只能算是养父。我是他在街边捡的。”
“而在秦国,我是回归故里。我就是很小的时候失踪的。中间失去了两年岁月的记忆。”
“我当然知道,这事儿在秦国无法验证,他们只是凭着信物和记忆,确认了我的身份。”
“我只是一个失踪在二十一世纪的秦国人。”
……
正喝得兴起,他还刚刚讲到他的成名之作:秦王嬴政十一年,王翦攻打赵国的阏与,这一战王翦攻下了赵国九座城邑。
突然有宦官前来宣旨:“接秦王口谕,朕听闻战场仙人来助,着王翦王将军带仙人前来觐见!”
子佩大惊失色,感到阵阵喉咙紧锁,猛然之间一阵冷汗直冒,这可是大祸临头的前兆。
这秦王确实是历史上记载的一般,已经在寻找不死之药了,而现在就如流星击中的一般落在自己的肩上,这可咋办?子佩惶惶然。
子佩是在远远的听到的,王翦为秦国立下了如斯的功劳,他断断不会为难王翦,那只有自己赶快走了。
“王翦,我走了,我本想多待些日子,想听听你成名之前的励志的故事,想给你出本传记,以勉励后世之人,只是这秦王的旨意剥夺了我的唯一的机会。”
“这历史终究是不可改变的。”王翦的前期的事迹永远都不能为世人所知了。
子佩果断地拿出铜镜,时间拨向自己来时的隋朝探墓的后几天。
倏忽之间,眼前的万物都改变了,周围一片漆黑,挪动着脚步,一不小心,脚就触到了一个活物,把子佩吓了一跳。
慢慢地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借着洞中的微光,他看到有一个人形的东西躺在自己的旁边,看到一团黑色的头发紧紧的束着,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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