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幽伤偷瞄了一眼炎北,见对方木然,稍稍松了口气,“前辈必定不知,这一切并未就此终结。轻语姑娘言称子幽一族轻蔑她的出身,坚持不肯成为侍妾,最后被逼得急了,自废修为和容貌,以此来抗拒。四少爷本来还活跃着点小心思,岂料一见到轻语姑娘的容貌,被吓得不轻,自此再无心思。更为离奇的是,几年之后,在我族的八昆山,再次发生诡秘之事,轻语姑娘竟然被人掳走,紫衣姑娘的冰棺竟然也被人盗走,这件事引发轰动,后来才知,是大少爷子幽武的自把自为,掩人耳目,将两位姑娘安全的护送离开,至于送到哪里,谁也不知。”
“然后呢?”
子幽伤轻吁口气,炎北此话问出来,代表着他并不是如表面的那么平静,还是心切两位姑娘的安危的。
“回前辈,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因为子幽武少爷的事是族中的大忌,不能随意议论的。”
子幽伤颇为为难,怕自己所言不实,炎北会追责。
“但说无妨,就算有出入,也和你无关!”
炎北给他吃了一颗安心丸,苗七巧也打探出一些消息,但这些传言和子幽一族中的传闻相比,肯定是子幽一族内部的消息更接近实情。
“我也只是听说,后来那位紫衣姑娘真的苏醒过来了,子幽武少爷心想事成,利用一切办法帮助她恢复了修为。其中还有个版本,说是两位姑娘都为子幽武少爷的痴情所打动,同时以身相许,三人双宿双飞,后来成就了大道,共赴什么登仙梯去了,成就一段传奇佳话。”
“但这个消息多不属实,因为我有个族弟较为亲近,听他说,轻语姑娘因为容颜尽毁,世人见之极恐后来选择了离开,隐匿于尘世,下落不明。而紫衣姑娘,据说为子幽武少爷的痴情所打动,双宿双飞虽不一定是真的,但同修大道,共踏仙界却多半是真的!”
“你是说,紫衣和你们家的子幽武少爷共踏仙界而去,并不在凡界?”
炎北想不到得到的是这个结果,如果真是如此,再见到云紫衣的机会会非常渺茫。
“呃,这个说法传得很久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小的是真不知道!”
子幽伤心惴惴,但事实确是如此。
“轻语她,最后出现在哪里?”
炎北觉得心里像堵了一面墙,正积蓄怒火,澎湃如潮。
“有,有消息说,轻语姑娘后来被族中的人盯上,她投入了焰城的熔河,后来踪迹皆无,虽说熔河炙烈无比,但以轻语姑娘的修为,肯定不会就此殒命,所以,族内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她还活着!”
炎北心中一动,他就是从熔河中的传送阵来到西界,来的时候因为着急,并未对熔河做出任何的侦察,而熔河之内,确实能避开他的神念探察,子幽伤的说法,存在某种可能性。
“子幽伤,你们子幽一族,最应该感激的就是你们的子幽武少爷,否则,西界将再无八昆山,这件事,你说不说出来都无妨,但子幽一族如果让我发现再有任何不利于轻语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让他再存在下去!”
子幽伤骇极,惊惧无比,本想说些什么求求情,结果看到炎北整个人变得虚化起来,在眼前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神通?”
子幽伤感受到一种灵魂上的颤栗,炎北已经成为了他所无法理解的存在,这样的人,他招惹不起。
“要不要通知族里一声,这事关我子幽一族的生存和荣辱啊?”
子幽伤百般纠结,直到离开也没有找到答案。他与炎北私下沟通,还交待了族内秘闻轶事,这是叛族之罪,需要受族刑惩罚的,他同样承受不起啊!
……
西界,焰城,熔河。
炎北的神念不放过这里的每个角落,甚至任何生命的气息,仍没有任何的发现。
云紫衣的事情虽然没有更为确切的消息,但风言风语总不会是空穴来风,至少还有些眉目,不管她是真的与子幽城双宿双栖也好,还是另有隐情,总是还有缓机,而云轻语的近况则非常不妙,她的生死已经成为了他的牵绊。
无论是道听途说,还是苗七巧的讯息,以及子幽伤亲口所述,皆是云轻语背信弃诺,受天道裁决,以致于自残而伤,毁去了容貌。按照子幽伤所说,连子幽雨这个四少爷都被吓到了,那容貌得是毁得凄惨到了何等地步,对一名女修来讲,这绝对是最残酷的打击。
再寻无果,炎北直接跃入熔河,引起焰城外的无数修士惊呼。熔河炙烈,炽烫无比,虽说是炼身修行的绝妙之地,但像炎北这样一跃而入的,还是凤毛麟角,在他们看来,这无异是寻死之举。
……
北疆,漠海古滩。海风送远,洪荒古道蜿蜒,炎北迎风而立,心境无限伸展。
从西界的焰城熔河,炎北意外的从传送阵中察觉到少许熟悉的气息,他沿着这条线索,一路追寻到了北疆的漠海古滩,到了这里,这缕气息已经开始溃散,再搜寻不到了。
其实,这缕气息并不能确认是云轻语所留,但炎北却认定了八成。他之所心能察觉到这缕气息,是因为这是云族的修行秘法残息,为云族弟子所独有。不过,他仍然不敢抱太多的奢望,毕竟,从焰城熔河中找到通往五极域传送阵的机会简直不要太渺茫,就算是他,如果不是在阵道屡有突破,哪怕站在传送阵面前,都不可能察觉到传送阵的存在,更不用说还能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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