戕戕戕!
炎北呆滞了,他的日轮与残月切割在这些蝎尾沙豹身上,竟然发出金戈相击的锐响,他不单没有伤到任何一只蝎尾沙豹,还成功的吸引了所有沙豹的注意,将要承受它们随之而来的怒火。
“我跑!”
炎北狂奔,他甚至动用了踏天步,可惜,这里是沙原,漫天黄沙不能承力,反而令他的速度大减。
我靠!
炎北加速,却陡然发现在沙漠之中和沙豹拼速度简直是再愚蠢不过的事情了,与蝎尾沙豹的距离越来越近。
“我还是当缩头乌龟吧!”
炎北再次故技重施,祭出锅一样的龟甲,任蝎尾沙豹千般蹂躏也缩居于龟壳之中不肯出来。
“命苦啊!”
炎北长叹,感觉自己不断翻滚,然后深埋黄沙。如此耗了三日,他从浮沙中探出头来,发现已经远离蝎尾沙豹的地盘,不禁松了口气。他再也不敢打这些沙兽材料的主意,一路上战战兢兢的赶路。
纵使这样,他先后赶上了两场沙暴,遭遇到十几种根本不可力敌的沙兽族群,经历了数次险死还生不说,还迷失了路线,平白的多绕了三天。十天后,他匍伏在沙丘上总算见到了塔岭与沙原的界线,那一刻,不禁热泪盈眶。
……
凶莽荒原的塔岭,在炎北的心中是个神圣之地。因为不光是凤竹台还是死亡沙原,都是炎北划定的最恐怖的禁区。在他眼里,这片禁区的一切都是新鲜而神秘的,塔岭尤为如此。究其根源,在于塔岭是凶莽荒原深处的高原地带,这里有一座高耸入云万年积雪不化的陡峭雪峰孤世傲立,仿佛是整个凶莽荒原的轴心。
“真不明白,洛丘的老祖宗怎么会把族祠带到这里来?噢,他不会是厌世觅死来了吧,最终把族祠遗落在这里,长埋于塔岭!”
炎北碎碎念,恶意的揣测了一下。对于洛丘,他还是蛮有好感的,这个人口花花,但做事有主见,决绝干练,有自己一套的行事方法,修为和实力丝毫不弱于他。
洛丘和九岳两个人竟然有过命的交情,是炎北没想到的。两人的性格风马牛不相及,行事的方法也完全不同,但奇妙的是,两人还真就搭在一起,不但结下问道者间罕有的患难生死的兄弟情谊,还一同加入了奇迹佣兵团。
在炎北眼中,洛丘、九岳、莫轻依、虚若兰,是为了拉拢他而加入佣兵团队的。甚至是包括云紫衣、云轻语、云紫月和云灵儿,在他看来都是闲得没事儿加入进来的。
不过,人多力量大,佣兵团的队员实力强横,毕竟也是门面招牌,炎北也就听之任之。而事实上,就算他不想让这些加入,也没有更好的拒绝办法,顺水推舟也是无奈之举。
都是从一个问道学宫走出来,还同属一个佣兵团队,洛丘和九岳来到凶莽荒原犯险,以炎北的行事风格这里就算是再凶险十倍,也必然会前来助拳。别人来不来,不关他的事,他来了,对得住自己,足够了。
炎北终于踏入塔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死亡沙原令他心有余悸,至于怎么离开不是现在思虑的事情,他必须循迹找到洛丘和九岳,荒原追踪是他最擅长的生存技能,无人能出其右,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这个地图真不知道仲家是怎么弄到的,难不成,以前有人踏遍凶莽荒原,还给每个地界命名?”
炎北手中有凶莽荒原详尽的地图,对塔岭也有清晰的标注,竟然十分精准,让他惊叹不已。
“前方是八百里塔泽,估计是沼泽之类的,须小心应对!”
炎北变得谨慎起来,他如此小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骇怕。自幼就在沼地求存,让他对于这种地方知之甚深。
进入塔泽,炎北总算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塔泽了,因为这里八百里的沼泽地非常的凶险,沼地里竖立有一些千奇百怪形似尖塔的塔石,这些塔石尖耸向天,如一根根獠牙刺向天穹,显得诡异而狰狞。
“这里有古怪!”
攀上一根塔石炎北眉头紧皱,因为他在塔泽没有察觉到任何的生命气息,这里竟如死域,悄寂无声。他的神识也局限在十余丈左右,根本不能察远。
灵眼络开启,距离也被限制,但能够达到百丈的距离。他注意到塔泽内不少地方隐见累累白骨,这说明有先行者来到这里,不少人丢弃了性命。
这种诡异的情况,显然御空也不会安全,炎北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洛丘和九岳不会交待到这里了吧?”
炎北恶意的猜想了一下,但他并没打算返程,既然来了,他必须确认洛丘和九岳的生死,不能就此离开。
八百里,竟然如此难行,炎北忽然有所察觉,因为一道道雾气从塔泽的深处涌来,眼见要把他笼罩。
炎北查看了一下退路,已经被雾气左右包抄过去,哪怕他现在退走,也一样会被雾气裹住。
“这雾气有古怪!”
炎北感识之络全面运转,立即感受到星元被涅化,身脉运转不畅。他的感识之络没有受到影响,以心络为主,催发感识之络在体内周天循环,这种涅化气息立刻被排除体外。
“一般人还真躲避不了这种雾气,我能无恙,全是拜感识之络所赐!”
炎北叹息,有一丝落寞。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你随波逐流时,想要与众不同,而真的做到与常人特异独行,内心又会有落寞和孤单,渴望有同道,获得彼此的理解和包容,这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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