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捡着宝了呀!”天葵老怀大慰,感慨万千,“想不到我老葵还有衣钵传人了,真是天可怜见,待我不薄!”
他满心欢喜的拍了拍炎北的肩膀,“仇恨怨念,是我们问道者避免不了的,这个存乎于心,也不必总要放在心上。娃啊,你要记住,阵道大隐无形,但无形并不是高深之阵道,无迹而无痕才是阵道的究极,娃,只要有一天,你能明悟此点,也不枉我老葵的一番心血!”
炎北狠狠的点头,面对天葵再没有半会玩闹的念头,“葵师,你真的要离开学宫?”他一想到此点,心里就空荡荡的。
天葵点头,“实际上我早就应该走了,怎奈时间不等人,你又不省心,拖一拖,就过了三五年,仔细算来,这几天必须要走了!”
炎北被一种强烈自责的情绪感染得想哭,这个时候,反倒是天葵突然指着他,“得得得,别弄这一出啊,我老人家一向洒脱,来得从容,去得潇洒,虽然不知道你小子不肯入我阵道院的原因,但我老人家那是何等的眼光,别跟我玩这套啊,也别跟我解释,我老人家不想听!”
炎北哭笑不得,指着他道:“好,您老真行!我酝酿挺好的尊师重道的情绪,全都被你毁了,你走吧,速度点走,我可没跟你说过是为了道韵才去的厚土道院!”
“你是说为了道韵?为了什么道韵?厚土道韵?”,天葵立时眼瞪得溜圆。
炎北如样照搬,眼一瞪,“别跟我玩这套啊,也别问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哎哎……你这是什么态度么?你快点和我说说,那个道韵是怎么一回事,哎……你个小兔崽子,别跑啊……”
“想知道?那就在密林等我一会儿!”
五神城门口,炎北得意的一笑。他猜到天葵因着护法长老的身份不便来追,果然,一出密林,这个老家伙就不肯出来。
厚土道韵,炎北细想一下,觉得告诉老葵头也没什么。事实上,以他和云紫衣的实力,真的想要找到厚土道韵恐怕会很难,甚至有些痴心妄想。
这个厚土道韵是怎么一回事,他并不知道,如果真的如云紫衣所说,这个厚土道韵就是道院的底蕴,是道院的基础,那让天葵找到这个道韵的逸散地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城门之下,炎北看到仲子文百无聊赖的昏昏欲睡,心中充满了歉意。他是刚刚想到试擂之事,无论是仲子文还是其它兄弟,这三天试擂都是检验近期修行的良机,是增进实战经验,淬练自身的绝佳机会。
“这么久?”
仲子文见到炎北一脸的喜色,他想不到炎北这一去竟然半天再加上一整夜,今天是试擂最后一天了,如果赶过去,应该还有上场的机会。
炎北歉然一笑,“子文,耽误你试擂了!”
仲子文浑不在意,“如果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的。”
炎北摇头,“子文,听我一言,刚才得一位前辈指点,我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如何的涉险行事,这次试擂也好,学宫大比也罢,我决定不参加了。”
“啊……?”
仲子文错愕大叫,“小北,你可别意气行事,这种机缘十年一遇……”
炎北拍拍他的肩膀打断道:“子文别劝了,我意已决!学宫大比这么多人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千万记住一点,事不可为,必须全身而退,我结的怨不少,如果我不出现,担心会针对你和众兄弟,你和他们通通气,一定要多加小心!”
仲子文点头时,炎北轻轻一笑,“我也并不闲着,去尝试一下看看能否获得机缘,子文,你这就过去吧,顺带给紫衣姐捎个信,看看她能不能抽出空,来厚土道院找我。”
“好,放心吧,我必定将这个话带到!对了,这个玉简你留着,我收集了不少的讯息和学宫大比的消息,你留着!”
炎北收起,“有机会,我得和你学学怎么来收集消息,这个是我的短板,得向你这个大行家拜师学艺。”
仲子文大笑,与他拥抱,放手。看炎北毫不犹豫的转身而走,仲子文心间有一种兄弟间滚烫热血在涌动。他一种神奇的预感,这个每每出人意表的兄弟定会做出不寻常事,未来的成就无限。
“等了这么久,收了个小徒也不错,总算有收获!”,仲子文自我解嘲,尤其他一想到以后某天,炎北陪着笑来求他传授收集整理消息的手段,他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哼,到时候,非得好好折磨折磨这小子才行!”,心中有了计较,仲子文急步赶往内城。
……
厚土道院。
“你真的确认那是一丝厚土道韵?”
“哎,搞什么?放手啊,老葵头你想把我掐死啊!”,炎北从天葵的手中挣脱开,一脸的怨气。
“得得,我这不激动了么,你要干脆点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这还是我的毛病了?”,炎北蹦高,掐起了腰。
“好了,我的小祖宗,你简直就是我老人家的克星!好小子了,乖,听话,快说说!”,天葵也是拿炎北毫无办法,他一向扮猪吃虎,学宫内就算是大长老见到他也是头疼,可偏偏碰见这么个小崽子,总能拿捏他。
炎北好整以暇的整整衣衫,他喜欢和天葵这种没大没小的感觉,更享受两人间的斗嘴。
“老葵,这样,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厚土道院会有道韵逸散出来,然后我再告诉你感受到的那丝道韵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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