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人离开,镇魂池的大殿安静下来。炎北一直奄奄一息的眼神却多了几分的神采。对天蕴和天葵,他发自内心的感激,如果不是两人的及时出现,他绝对再坚持不下去。
蕴丹心火!
这是一篇炼火心诀,天蕴身为丹道院的院主,能够拿出来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心诀,用脚丫子想也肯定不俗,但是炎北思索的却是同时呈现在天葵后背上的另外几个字。
逆衍问道心经!
这是独立于蕴丹心火旁的几个字,天蕴和天葵不便出言指点,很显然是因为那几个黑衣的监执。他不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更无心考虑外人怎么看他,什么态度,现在他只专注于眼前,思索着这六个字。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是,这问道心经,该如何逆衍?
炎北思考了几种方案,又很快的推翻了。迫在眉睫的是,一天一次的碎魂之苦,这种苦,太可怕了!他打个寒颤,突然想到天葵后背的蕴丹心火篇,极有可能就是抵御碎魂之痛的办法。
寒渊石狱外,天悟出来时,看到天蕴和天葵在不远处,一脸玩味的在盯着他。
“两位该不会是在等我吧?”,天悟看起来平淡如水,还轻轻的弹了弹身上的灰。
“天悟,我老葵这回可是欠了你个人情啊!”
天葵凑了上来,推了他一把,直接将天悟推了个趔趄。
“哎,干什么老葵头,就不能斯文点,这么多年还那副德性!”天悟没好气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挥了挥手,这才看向天葵,“我辈问道之人,做事要文雅一些,要有斯文的做派,更要有勘破红尘的眼光和气度!”
“切,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么多年,还是假惺惺的样子,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天葵不屑的撇了撇嘴,“算了,这次忍你,不过你也别矫情,我是看在你帮我了一次的份上,否则下次你洗澡的时候,老葵我还给你亮光光!”
”你……!“
“哼,和你这种俗人,真是没处说理!来,天蕴,还是咱们两个能聊到一块!”,天悟看着天葵就腻歪,巴不得离他远点。这个老东西,年轻时可没少算计他。所谓的亮光光,就是这个老葵头趁他洗澡,将澡房给推倒,把他曝在众人的眼球之下,那个惨痛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天蕴对天葵的作风向来也是无计可施,他扯到天悟来到一旁,“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知趣的打住话头。
天悟眼神里掠过赞赏,叹道:“天岩总说我不如你,我一直很不服气,只凭这句话,论远见和做事的缜密,我天悟,自愧不如!”
天蕴略一思吟,眼神里搅起一丝疑惑,“天岩?”
天悟点头,多了一丝凝重,“天岩和我虽然暗斗多年,但他这个人的眼界和对学宫的无私我是很敬佩的,现在学宫各番势力不甘寂寞,青云宫主下落不明,又没有任何的消息,我们这些老人如果再听之任之,恐怕学宫四分五裂的日子也不远了,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所以,他点出了关键,我也就恰时的出现了。”
天蕴叹了口气,“大长老的寿元将近,号召力也越来越呈弱势,天绝拉帮结伙,把控着学宫的事务,天岩旁观事态,倒真是个明眼人。”
天悟点头,“这个孩子的作法虽然过激了一些,但却触疼了天绝的神经,也是呵,族孙啊,心疼倒也是对的,但下手也忒狠毒了一些,那毕竟是个孩子啊!”
天蕴神情复杂,道:“这孩子很不容易,看似也没有任何的跟脚,但我却不这么看,希望学宫别牵涉大事!”
“哦?怎么说?”,天悟还真的被他的话吸引住了。
天蕴扫了一眼天葵,这个家伙还气嘟嘟的坐在一边。他绝不会认为天葵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这个老东西,一向扮猪吃老虎。
天蕴苦笑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玉逍前辈对天葵的评价?”
天悟若有所思,恍然道:“你是说,那一次?”
见天蕴点头,天悟轻轻道:“我还记得玉逍前辈那一次这样说的:天葵这人,一贯扮傻装疯,游戏世间更是不拘小节,他的眼光最毒,看人最准,极少差错……!”
天蕴打断他,沉声道:“你果然记得!那你现在应该猜得到,这老葵对这个小娃的疼爱可是实打实的,还将五元裂阵石这种东西都送人了……”
天悟呼了口长气,“我明白了!”
天蕴一笑,“你果然明白了!”
……
寒渊石狱,镇魂池。炎北在重温自己了解的丹道知识,寻找着那一线的生机。
丹道,在修真问道的历史长河中,是最为著名也是最广为流传的大道。无数人毕其一生都沉迷于烧炼丹药种种手法和细节,乐此不疲,故炼丹之道,在前人前赴后继的尝试和总结中愈加的完善,所以,丹道在所有的道途中最易上手,就是因为有无数成功的经验可以借鉴。
成为一名丹师,是无数人的信仰和追求。一名丹师的身份,又或是一个珍稀的丹药丹方,往往轻易就能改变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的命运,正是这个原因,问道学宫的丹道院成为八大道院之首,人数极众,也最受欢迎。
丹师,在初阶阶段分为一至九级,九级丹师再有突破,称之为跨品,只有成为一品丹师,才算是真正的有了成就,才真正的登堂入室,迈入了丹道的大门,为问道修真者所承认。
丹师,在获得荣誉和赞誉的同时,意味着再不缺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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