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侯摇摇头,“我是太震惊了。”他凝视着俞镜泊,“我一定得说,俞院长,你是个赚钱的天才。这借鸡生蛋的事,我以前只是听说过,想不到真的有人能做到。”
俞镜泊得意地一笑,“能得到侯爷的夸奖,我很荣幸!”
“可是……”月漱落一直在认真倾听,此刻她欲言又止,仿佛是有不理解的地方。
“月总管,你想问什么?”俞镜泊说着,心里暗暗思忖,“月漱落是万国侯的女人,总不会给万国侯的投资捣乱吧?”
“你的‘创新计划’很好,可是,就算800个老人全都参与了,也只筹集到8000万元。假如善家一期全部住满,800个床位,一年的床位费也只有1920万元。”月漱落眨动着她那秋水盈盈的眼睛,“而且,下一次筹资,要等到10年之后了。那么,这10年里,善家的床位费累积收入为1.92亿,加上之前的8000万……”
“你想问什么?”俞镜泊有点不耐烦。
“可是,我听说善家二期你投入了3亿。这意味着,参与善家一期‘创新计划’的老人,远远不止800个,对吗?”
俞镜泊笑了笑,“侯爷,您以后再遇到像月总管这样的女人,一定得介绍给我。”
万国侯欠了一下身子,笑而不语。
“既然侯爷是我们自己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善家对于入住的老人是非常挑剔的。表面上,是客户选择我们,但实际上,我们也在选择客户。”说完,他夹起一块薄切明石鲷鱼,送入口中。等鱼肉滑入了他的喉咙,他才笑着说,“通常情况下,年纪太小的、身体太好的,我们基本上会劝说他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
“年纪小?”月漱落睁大了眼睛,显然是对这种说法感到不解。
“75岁以下的老人,我们通常不收。”俞镜泊答道,“说实话,年纪大,就意味着他在善家住的时间不会太长,那么我的床位就有了更好的‘回收利用率’。”
这句话说得是如此的露骨,以至于万国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领带——他真想解开它。“庞氏骗局。”他在心里想,“这个人的下限比我想象得还要低。”
“我懂了。”月漱落点点头,“看来,你在5年的时间内,见过不少老人入住和离开。”
“生老病死,人世无常。”俞镜。
这时,仿佛是在响应他的这句话,无数的粉色碎纸片从天花板上落下,飘飘洒洒,恰似瞬间凋谢的樱花。
“这是舞台机关的一部分。”高靳对一脸愕然的俞镜泊解释道。
“樱吹雪啊。”万国侯喃喃道,“演出结束了。”
舞台上,大仇得报的义士们,在报官自首后,选择了剖腹自杀。这是个大雪飘飞的冬夜,人们身边的一切都在极速枯萎。古旧的庭院变得飘忽起来,空气中充满了令人绝望的颓废。美丽的金箔从义士的武器上纷纷剥落,既像是飘飞的舞蝶,又像是渐渐流逝的生命之光。
“真是精彩。”俞镜泊的喝彩声打断了万国侯的思绪。他扭头一看,俞镜泊正笑着鼓掌。
“我相信,高总会引领魔都日式餐饮的新风潮——观看歌舞伎,享用新料理。”俞镜泊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两句打油诗,得意至极。
“借你吉言。”高靳咧嘴一笑。
用餐完毕后,几人又交谈了一阵。万国侯看了看自己的腕表,高靳会意地说:“侯爷,不早了,要不要到楼上去玩玩?”
“今天就不了吧,我还有点事情。”万国侯婉拒了高靳的邀请,接着,他对俞镜泊说,“具体的协议内容,月总管会草拟出来,过两天,我会带着律师登门拜访。”
“那就麻烦您了。等您的好消息。”俞镜泊毕恭毕敬地说。
“二位请慢用,不用送我了。”万国侯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那怎么行?”俞镜泊慌忙站了起来,“高总,你也快来。”
无奈之下,万国侯只好由着两人将自己和月漱落“送”上了车。看着两人在门廊处挥手致意,万国侯吩咐道:“t3,走吧。”
当车子驶出了吴上路时,万国侯长出了一口气,“这鸿门宴可算是结束了。”
“侯爷,怎么了?”月漱落关心地问道,“我看那两个人也不敢对您怎样啊?”
“我说的不是他们,是那群歌舞伎。”万国侯冷冷地说,“不知道是高靳故意找来恶心我的,还是他们找上了高靳。”
“侯爷,我不太明白……”
“那群歌舞伎应该不是普通的演员,他们的眼中都带着杀气。”万国侯略感疲惫地揉了一下太阳穴,“假如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歌舞伎很可能是职业杀手。”
“什么?”月漱落大吃一惊,“高靳为什么要对您起杀心?”
“不知道。”万国侯摇了摇头,“我倾向于高靳不知道那群人的真实身份,他可能真的只是想给自己的生意加一点噱头。”他轻轻地抚摸着裤子上的暗色细纹,“今晚的表演很专业,这些人肯定是霓虹国来的。”
“那么……”月漱落犹豫了一下,“那些人会不会是‘不仁社’的?”
“不清楚。”万国侯淡淡地说,“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先安排好基金会的事情。”
“是。”
“另外,你抽时间去跟e1学一下功夫吧,基本的格斗和射击,你都必须掌握。”
月漱落惊呆了,“侯爷,您觉得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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