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不会疲惫，他们把整个城市都逛了一遍。
“是工作原因？”历荒看到前方的周梵终于坐在了街边的一个棚子下的横木椅子上，也坐在旁边问道。
“不是，我在圣诞之前没有工作。”周梵这么回答道，他现在抬起头，正看着天上的夜空。
没错，两人已经走到了傍晚，仅是走路而已，没有干别的。
“恩...你的妹妹呢？”历荒可能找不到话题了，只能这么说。
“出去旅游了，和她们学校。”周梵回复的很快，几乎是在对方说完话的同一瞬间。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打断别人讲话，两人之前的气氛更加的尴尬沉重了。
夜幕已经彻底被放了下来，现在城市人行道上的路灯已经打开了。
“想来很可怜啊，我在现在这个时间只有一个并不熟识的朋友陪着我，而且我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在街上游荡而已。”周梵直言的这么说道，毫不在意对方会有什么心情。
“不不不，没有任何目的才是最好的，我觉得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但是有很多人追求个性，追求异常，显然，你做到了不需要花费钱财的求异行为。”历荒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开玩笑。
“万分感谢您的夸奖，我们能继续走了吗？”周梵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向前走，但显然这句话不容拒绝。
“当然，今天由你决定。”历荒很给面子的这么说道。
他们再次经过了那条大桥。
除了右侧栏杆上的灯之外，只有海风还能陪伴他们。
因为地滑的原因，桥上连车也没有多少。而雪子融化使得空气更加寒冷，至少只凭周梵一件毛衣是难以经受住的。
但他没有在意，他手中打着雨伞，表情一丝不苟。长靴踩着冰屑，发出“吱嘎”的难听声音。
他踩过的冰层都会从原本的透明再加上一点尘土的颜色。
周梵感觉自己的嗓子很痛，即使想要哼一首歌，也哼不出来。
跨江大桥只走了一半，他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
历荒只在后面跟着他，恐怕就是知道他现在在哭，也不会去管。
雪子更大了，足以把布制的雨伞也敲的“啪啪”响，而桥两边的金属扶手则因为早已被雪子覆盖满，反而没有了什么声音。
在桥上并不能看到雪子们掉落到下方江河之内的壮观场景。
桥上的灯扫过的光线中满是灰尘，浮在空中，也没有受到雪子的影响。
桥头桥尾通往的世界都是漆黑一片，似乎这座桥便是出生到终死的一切世界。
“啊啊。”周梵哼出了两声，但最终还是因为剧痛停了下来。
即使他想要继续哼，也做不到了。
桥尾已经可以看见了。
那边的世界已经不是漆黑一片，而是依然充满着凄凉的灯光。
你看，出生到终死的世界又长了一段。
周梵打伞的技术并不是很好，他背后的毛衣上挂满了雪子，一些已经融化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的左脚跨出了大桥，接着则是右脚也跨出。
天上终于开始飘落雪花，他眼前的世界之中连声音也不复存在，只有漫天的白色，和不抬起头，看不见的枯枝烂叶。
······
“呜呼呼，下雪了呢。”子思净转过头，对着程颐兴奋的叫道。
“你不是第一次见到吧？”程颐并没有丝毫在意，依然趴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呜呜妈的，你赶快给我滚过来看。”子思净一把拽起程颐，把他推到落地窗旁边。
“你在口癖后面加一个‘妈的’真是把你的口癖原本给你的可爱buff给驱除殆尽了呀。”程颐即使这时候，也不忘记吐槽子思净话中的有趣之处。
虽说如此，漫天大雪也确实很好看就对了。
程璃正在洗澡，因此没人会打扰他们。
实际上打扰也没什么关系，他们确实没有干什么有碍观瞻的事情。
明天早上起来，地面山一定全都覆盖着积雪。
仅仅是抱着这种想象而已。
“呜哈，对了，你妹妹不是说你可以去她的房间了吗？”子思净看来早有预谋，估计让程颐过来的原因就是想去程璃的房间看看。
“但我没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去她的房间看。”程颐的目光没有离开外面的大雪，只是本我的回复一下而已。
子思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恶意了。
“呜呜，你最近有没有丢失什么衣服，用具之类的呀？特别是很隐私的那种。”即使客厅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子思净也靠着程颐耳朵说道。
“没有，你是不是里番看多了？”程颐秒懂对方是什么意思，看来子思净依然是一个具有伪娘特征的变态。
“唔哈哈哈，我还看里番？哪位里番女主有我漂亮？”子思净毫不客气的这么说道，看他这个样子，不是一个少女还真是世界崩坏了呀。
“别想调开话题！就现在进去！”子思净的智商当然不低，是不可能被程颐轻易的调开话题的。
“你做梦的时候再进去吧。”程颐冷笑一声，没有客气的意思。
子思净咬着牙狠狠的看着程颐，即使他盯了半分钟，也只有程颐的嘲讽脸而已。
“呜切，诅咒你以后进妹妹的房间的时候不锁门。”子思净莫名用了一个里番的梗（都知道是哪部），双脚垫了两下，然后把甩向一边，表示自己现在很生气。
切，连动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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