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玄野看着眼前闪烁的虚拟屏幕,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顾准在旁边看着他,笑道:“苏珊就是这艘飞船主控电脑系统的名字。你暂时估计做不了太多的操作,这次只是激活了系统而已。你可以掉出来操作说明,但是看了用处也不大。影子十三的时空穿越功能都需要重新的授权,但是你现在还没有办法授权给苏珊,我的地下室是即使原子弹也无法轰开的空间,它在这里会非常的安全,非常安全的一直等待,直到你可以操作它的时候为止。当你需要用到它的时候,你自己就会知道的。”
狄玄野抚摸着控制面板,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头升起,他喃喃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是可以操纵它的。”
顾准说:“你将来一定是可以的,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两个人离开影子十三号,狄玄野恋恋不舍地看着顾准把它重新遮盖起来。顾准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小野,万物有时,不用太心急。”
狄玄野和顾准回到了楼上,除夕的晚上只有速冻饺子和几样微波炉热菜,顾准拿了一瓶酒出来,一定要和狄玄野一醉方休。这个晚上,顾准似乎兴致颇高,他和狄玄野说了许多话,两人频频举杯,直到都喝得倒下了。
第二天,狄玄野从缭乱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昨天的酒杯和吃剩的饭菜都不见了,顾准也不见了踪影,连那只叫做豹子的猫也不见了。狄玄野揉揉眼睛站起身来,看到墙壁上有把小刀插着一张纸条。狄玄野过去扯下纸条,看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走了,宇宙中再见。顾准”。
狄玄野看着纸条出神,院子外面打开门:“七叔,您不是……”话到一半赶紧停下,虽然是逆光,他也已经发现了门口的人不是顾准。
站在门外的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察,她又大又亮的眼睛正注视着狄玄野:“你好,我是负责这一带的巡警,我叫景萝。有点事情要和您调查一下,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哦,请进!”狄玄野侧身把景萝让进来,她一开口他就已经忽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狄玄野赶紧跑去听出来,这个女警就是前几天雪夜那个打听歹徒的巡警,顾准曾经说她大概属于天生意识专注力强的人,所以可以不受意识干扰装置的影响。
狄玄野把景萝带进院子之后,她一边四面观察一边说:“你们这家古董店门面好小,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局促。”狄玄野的心里一跳,莫名想起来顾准给自己的礼物,那个“影子十三号”也具备同样的特点。
对着景萝,狄玄野有点儿微微地紧张,毕竟前几天刚刚在那种情况下相遇。景萝在古董店里转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回过头来对狄玄野说:“墙上的工商登记说,店主是顾准,是你们老板?”
狄玄野赶紧说:“是的,不过他出门去了,要过一段才能回来。”
景萝点点头,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前几天晚上,在胡同里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你们老板吧?”
狄玄野觉得手心有点出汗,他暗暗责备自己,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反正那几个流氓也是坏人,自己紧张什么?他也只能诚实地说:“是啊,那天我们喝酒回来,正好和你走了个对面。警官你的记忆力真好!”
景萝说:“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狄玄野回答:“我叫狄玄野,狄仁杰的狄,玄幻小说的玄,野外的野。是bj大学法学系一年级学生。”
“学法学的?”景萝有点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更省事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那天过去之后,抓到了六个被打伤的小混混,局里也审出来几次拦路抢劫的案子是他们做的,你对此想说点什么?”
“我?”狄玄野赶紧摇摇头:“这位警官姐姐,你看我不会像去拦路抢劫的混混吧?”
“那么,你知道是谁把他们打伤的吗?”景萝注视着他问道。
狄玄野摇摇头:“我和老板什么也没注意到,当天老板高兴,请我吃饭……所以我们都喝多了。”
景萝继续问:“你一个法学院的学生,为什么会在一个古董店打工?”
“这个么”,狄玄野了解景萝这种跳跃式的问法得用意,他也清楚,这应该是警察问案的技巧,很多看似不相关的问题混在一起,出其不意的时候很容易就会使嫌疑人丧失警惕,不知不觉就露出马脚:“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在京郊的孤儿院长大的,所以,寒暑假会出来做做兼职。”
“哦!”景萝的神色开始释然了,语气也流露出一丝同情的味道:“今天是大年初一,还要值班?”
“那倒不是,古董店一般都是熟客光临,属于那种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不像其他行业需要人一直守着。”狄玄野已经平静下来,把顾准曾经说给他听的话复述出来:“老板出门了,学校宿舍也不方便,老板说开学之前我可以住在这里,随便帮他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就可以了。倒是警官姐姐您,大年初一还不休息啊?”
“我们是轮休”,景萝掏出个本子,拔下来夹在上面的笔写了几行字,然后接着问:“如果还有事情我会找你核实的。狄玄野对吧,你的手机号码?”
狄玄野痛快地告诉了她号码。景萝把小本放回口袋里,她今天的任务是在周围开门的店铺和住客那里走动一下,问问是否有被抢劫过但是没有报案的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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