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的未婚妻,旁人自然是不敢染指。
也没有几个有胆子染指的人。
慕长言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可心里却甚是不爽的道:“你和小君儿的婚约,是宗政强加的,小君儿并非自愿,可我和小君儿那是两情相悦,有定情之物作证。”
慕长言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根润白通透的玉簪。
那根玉簪头雕刻的兰花,是罕见的天逸荷,也是傲君最喜欢的一支兰花簪。
只是不知何时,落到了慕长言的手里,成了慕长言口中的定情信物。
战离渊冷眼扫了一眼慕长言手里的簪子,意念一动,只听咔嚓一声,慕长言手里的簪子,碎成了两半。
慕长言看着手心断了的簪子,气的快要吐血:“她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不喜欢她,难道,还不准我喜欢?天赋,你来评评理。”
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柳天赋。
这个时候,他原本应该赶往北云边境,捉拿封少将军回帝都。
可,战凌祺主动向皇上请缨,亲自带人赶往北云边境抓人。
柳天赋也就不需要,跋山涉水,去领这苦差事。
淑贵妃想让要在这个时候,踩下封皇后,让自己的儿子立大功,那么,就由战凌祺这个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去处理再好不过。
自进了这密室,柳天赋的眸光,就一直停留在傲君那张熟睡,显得不安的小脸上。
虽说,傲君是他的表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还是很不希望,傲君卷入这场腥风血雨的争夺之中。
所以,听到慕长言的控诉,他淡漠的收回眸光,绯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君子如风,芝兰玉树,“九皇叔确实不喜欢我这小表妹。可邪魅骚包的九宫,却是想把我这小表妹当成掌心里的宝。”
慕长言听闻,勾魂般的桃花眸子荡漾出涟漪的波澜和流光,嘴角含笑:“我们的冥王九宫可是个有未婚妻的人。我家小君儿的性子,断然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自然不会喜欢被标注别的女人的男人。如果,我得来的信息没错的话,今儿午时,你的未婚妻,以答谢的名义在明月楼宴请我的小君儿。九宫,我劝你,不要轻易招惹一个招惹不起的人。”
虽然慕长言从来没有觉得,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是他不能招惹的,或是九皇叔,九宫不能招惹的。
但这一次,他不敢把话说死。
傲君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不似那些女人那般做作,矫情,她狂,她傲,有胆识,有气魄,有脑子,在权势面前,竟有过人的感知力,看权事看的通透,若是男儿身,必定不凡,命主紫微。
可惜,她是个女子。
这样的女子,不是有权,也不是有钱,就能够靠近她。
只有真正的感情,友情,才能走到她的心里。
因为这种文,爱恨分明。
不管是九皇叔战离渊,还是冥王九宫,都轻易招惹不起。
“我九宫认定的女人,任何人,休想伤她分毫。”取下面上的面具,那是一张艳冠天下,风华绝代的俊脸,那是一张,令昏暗的密室,渡上光彩,足以令天下女子为人疯狂的俊颜。
若说柳天赋温润儒雅,陌上人如玉。慕长言fēng_liú倜傥,色如春晓之花,一仙一妖,那么,隐藏在半边面具下的那张脸庞,便趁出脸庞主人如仙似妖,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似的。
如果此刻,傲君从昏睡中掀开眼皮,便能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如她心中所猜测料及的人。
“九宫,你打算怎么做?”柳天赋没有见过九宫,对哪个女子这般承诺过,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此时此刻,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长言调查出来,暗杀你的人是西域之王银啻焱。他和皇上之间达成一个交易,银啻焱若助皇上取了你的人头,皇上会在个月后的端阳把长公主嫁给银啻焱,并将西北边境十座城池划为公主的聘礼,一同嫁入西域。可银啻焱,拒绝娶长公主。却提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竟让皇上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来。”
慕长言憋了憋嘴:“为夺皇位,亲手弑父的人,做出过河拆桥,出尔反而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是什么条件在宗政眼里,比十座城池还重要?”
九宫也很好奇这一点,政宗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亲生女儿算什么,为了杀他,竟愿意把他打来的江山,拱手让出,又有什么条件,比十座城池还重要?
柳天赋眯了眯好看的眸子,视线落在了傲君的身上,并没有急于说话。
九宫和慕长言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熟睡的傲君,眼底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慕长言不确定的问:“天赋,你可调查清楚?小君现在就是宗政手里的一颗棋子,宗政不可能,因为一颗棋子,而放弃和银啻焱的合作。”
“起初,我也觉得难以置信。”瞳孔微微一缩,柳天赋看着傲君的眸色显得晦暗,“她的身上,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皇上和银啻焱想要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得知确切的消息后,他一直在想。
可始终想不通,傲君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宗政和银啻焱两人想要得到。
见柳天赋不像在说笑,慕长言和九宫,神情不由显得凝重起来。
“她身上的秘密,总有一天,我会查的清清楚楚。”九宫抬头看着柳天赋道:“天赋,九王府这段时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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