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混合着狂喜的心绪让我的胸膛止不住的剧烈起伏着,好不容易平复了好一会儿,我才颤巍巍伸出手,放到了黑色巨蟒的额头上。
胖子在背后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愣是没忍住,我听他啧啧称奇道:“嘿他娘的!老唐!神了!”
我虽是欣喜若狂,但也没敢回头冲他嘚瑟,咽了咽口水,顺势抚摸了一下黑色巨蟒的脑袋,半个巴掌大的黑色角鳞犹如一片片冒着寒气的冰片,摸得我浑身冰凉,忍不住直哆嗦。
好半晌,这庞然巨物才又再次睁开双眼,一仰头,盯着我看看,又扭头盯着地上那堆粘稠物看看,似乎是在提醒我,我这才想起正事儿,忙招呼胖子他们过来看看阿标和阿虎的情况。
胖子见我莫名其妙将巨蟒收做了宠物,心里早就佩服得不行,听闻我提及阿标他们,这才晃过神来,忙三步并俩步的蹿过来检查自己的伙计。
“他们怎么样?”见胖子蹲在阿标他们边上翻来覆去弄了好半天,我问道。
“死了。”背对着胖子,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得见他冷冰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愣,心说没能够啊,照目前情况来看,这黑色巨蟒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那么它应该是想救阿标他们才将他们吞进肚子里的,这……怎么就死了呢?
我大惑不解,忙问道:“怎么死的?”
胖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瓮声瓮气的回我道:“氧气瓶破损,窒息。”说罢他指了指阿标他们身上背着的氧气瓶。
我没说话了。那黑色巨蟒似乎也听懂了胖子的话,一直扬着的头也垂了下去。
“现在怎么办?”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这绣花潭底的秘密现在似乎有了些眉目,不过看起来和我唐家脱不了干系,但这一切也只能从我父亲口中探得真相了,既然如此,再留在这儿,可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胖子心情很低落,望着地上的伙计好半晌才回我话,“把他们带回去。”
我点点头,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想着,也搭了把手,准备把体型稍小一点的阿标固定在自己身上,按原路返回,毕竟这大蟒蛇能进来,说明之前彩柳鼓捣开的八卦棺底那条通道又能走了。
想是这样想,但我没料到那黑色巨蟒见我和胖子拽着阿标他俩往水里拖,突然一扭身,硬生生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浪,我和胖子猝不及防,直接被这股气浪掀翻在地。
这什么情况啊?我被掀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跌跌撞撞的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闹不明白它什么意思,一旁的胖子也被掀得一脸懵逼,坐在地上一愣,啐道。
“嘿他娘的?怎么回事啊?”
蛇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人,也不能靠语言沟通,它突然来这么一下谁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也被搞得不明就里。这会子将我和胖子掀翻在地,那黑色巨蟒吐着信子再次看了看我,口中又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声响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啪嗒!”一声,便又见从它嘴里吐出个东西来。
竟是个造型精美、图案诡谲的描金匣子。
我一看到这东西忍不住心里一咯噔,这……这描金匣子我见过!从尺寸和造型上不难看出,这匣子和老爷子当初从柜子顶上抱下来那个居然是一模一样!
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感突然从我心底升腾出来,我正傻愣着呢,胖子也瞅到了地上那附满粘稠物的东西,只微微一怔,便对我喊道。
“哎?这不是老爷子用来装人皮古图的匣子吗?”
面前的黑色巨蟒将描金匣子吐出来之后,盘了盘身子,一仰头,用极为迅捷的速度一口一个,竟又将地上的阿标和阿虎吞进了肚子里去!还没等胖子怒喝一声,巨蟒一个巨龙盘尾便钻进了背后的水潭深处去,带起一大片水花,须臾间就匿了踪迹,只留下一片被惊动波荡着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胖子见巨蟒逃窜,气急败坏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操起腰间的鱼叉枪就想去追,无奈被我硬生生给拦了下来,他一脸愤怒的想质问我,见我摇了摇头,便也明白了个中缘由,只得无可奈何的怒骂几句,逐作了罢。
一阵沉默之后,我们所有的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到了那描金匣子之上。
我把描金匣子洗了洗,拿在手里,却没打开,胖子在一旁看了半天,问我道,“嘿,你说,里面会不会又是张从大腿上扯下来的地图啊?你们唐家老祖有没有这么变态啊?”
这我哪知道啊……我苦笑一声,摇摇头,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绣花潭底那副翘尾骨棺里殓着的八成就是我哪位先人了,而这地方所布下的幡互浪旋阵也正是我唐家的峥峥手笔,那条黑色巨蟒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不过就刚才的阵仗来看,估计也和我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这一切猜测,都从这口描金匣子的出现而坐实了。
联想到这些,我拿着匣子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脑海里浮现出父亲那副憨厚的面容和爷爷慈祥的神态来……
你们到底隐藏着些什么秘密啊……
“啪!”想着,描金匣子便被我打开来,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居然只有一封汉金纸制的信件。
相传汉金纸起源于明朝天启年间,一直沿袭到晚清民国时期。这东西旧时又被民间称为汉金呈贡,多为宫廷内阁大臣使用,基本上都是用来记录传阅宫廷内部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事宜,后因造价成本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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