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侥幸的同时我也大为惊异,见自己身下还垫着彩柳那匹七彩波光的围脖,忙竭力起身,这会儿我看得真切,那泛着异彩的围脖上除了有些并不明显的凹凸痕迹之外,竟似完好无损。我不禁咋舌,真神器也,看来自己又被彩柳那小妮子救了一回。
彩柳也没言语,收起地上的物识,轻轻一抖,如虎皮猫身上的褶皱般,那七彩围脖上被鹿角拒马梗出的印记便立即消融不见,彩柳用手盘了盘,复又将其裹回了自己光滑如玉的脖颈处去了。
胖子见我没事,便问我刚才摔下来之后是怎么回事儿,躺在别人围巾里叽里呱啦的跟中邪似的,怎么喊都喊不醒,最后无奈只好抬手甩了我一耳光,方才叫我回过神来。
我这才想起刚才梦中那些场景,梦境中曹雪那小姑娘的脸不知怎的却逐渐清晰起来,她被士卒推上城墙时,脸上的表情没有惶恐、没有不安、更没有求生的迫切,我凝神一忆,不由得心底阵阵发寒。
梦中城墙上的曹雪,似乎是带着一股阴冷嘲弄的笑意在凝视着我的。
想到这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已经是第二次梦见曹雪了,而且怪异的是,俩次都发生在我回到yn之后。我以前并不相信鬼神之说,最近古墓钻的多了,三观也逐渐颠覆,或许是曹雪那小妮子有什么未尽的心愿,托梦给我让我帮助她?还是她要提醒我什么事?毕竟她每次都是以噩梦的形式出现,肯定不是来诉苦的,不过这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胖子等人说,便摆摆手告诉他们我摔晕了头,已经没事了。众人见我并无大碍,也没再纠结,三五步的,全都又回到了我们先前抛置飞虎爪的地方。
此时面前的瓮城城墙上静谧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飞虎爪已经掉落在地,胖子将其徐徐回收,一边弄还一边问我,刚才从城墙墙顶滚落下来、又弹回黑暗里去的是个什么东西。我把留客住简单和他们说了一下,自己却蹙起了眉头。
我之前对攀爬城墙做路的想法还是过于单纯了,看来那俩个盗墓贼并没有走这条险径,那夜叉檑机关似乎也不是无休止循环作业的,应该是我们在攀爬的过程中将其触发了。
想到这儿我弯腰拾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子,奋力朝高处城墙斜面投抛过去,石子绽到城墙的一刹那,黑暗中果然又响起了那咯吱吱吱的木齿转动声,须臾间一根夹着杂音布满钉刺的滚木便自上而下坠出,接着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缓缓消失在了头顶的黑暗里。
“这机关应该是设置在了墙面里,一旦受到外力挤压,就会触发。”我想了想,断言道。
胖子啐了一口,恶狠狠说道:“呸,也没什么了不起,要不咱们把拉拽着这东西的绳索砍断,来他娘个一劳永逸!”
我点点头,但是旋即又否定了他这想法,一来机括上栓置的是麻绳还是铁链这个还不好说,能不能砍还是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倒是不大,主要还是即便砍掉一个,谁知道上面还有没有其他的连环机关?连留客住都来了,又怎么能保证后面没有连挺和狼牙拍?而且二来……其实我们确实也没有非攀墙而过的必要性。
经我这么一说,胖子他们也觉得言之有理,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爬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但是如果不攀墙,那么剩下能选择的,还是只有那扇走朱漆的铜钉大门了。
已经触发过几道机关的瓮城大门这会儿依旧静静耸在黑暗里,似乎并没受到任何影响,我们几人站在大门面前,确是感觉无比棘手,推门吧,不开;撞门吧,不敢;撬门吧,无力;拆门吧,妄想;敲门吧,有人开门那才活见鬼了。直忙活了个把小时,那朱漆大门依旧跟个羞答答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毫无反应,拒人于千里之外。
眼瞅着我和胖子都快放弃的时候,不想小叶上前推推攮攮间不经意一拉,嘎吱吱吱的就将这几米来高的愁死鬼破门给拉将开了。
我和胖子大跌眼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没想到这破门居然是从里往外开的,见小叶姑娘几秒就破了城门,我俩脸上一臊,连忙都跳起身来,胖子阴沉着将小叶往背后一挡、我则神情凝重的举起手电朝门后的方向扫去,我俩几乎是同时对身后俩位姑娘喊道:
“躲在我后面,注意安全!”
小叶望了彩柳一眼,彩柳没说话,但却摸出了一直捆缚在背后的那把螭龙血槽厚刃。
我见过一次她这把利器,上次我俩站在锁龙台玉棺椁上她就是用这刀力劈椁盖触发弹射机关的,只是那一次事发仓促,我没能看得清楚,这次总算瞅明白了——彩柳手上这武器长短约跟成人小腿差不多长度,宽度却很窄,刀身上一条螭龙状血槽尤为扎眼,也因为其厚度有些反常的缘故,这道血槽镂刻的很是深邃。
血槽的作用啊,一般都是用来加强结构强度防止刀身断裂的,还有就是降低刀身重量,减少在砍剁时对持刀者手臂造成的冲力,彩柳这刀刀面上的血槽刻得这么深,也不知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用途。而且除了螭龙血槽之外,我还发现她这武器整体造型也有点怪异,前端呈直线走向的刀刃在三分之一的地方略突出了点,形成了个双刃倒勾的模样,竖起来很像个“卜”字,有点费解,不过我猜可能是用来对敌人造成二次伤害用的,也就没多想。
我有段时间对刀具也比较热衷,所以多瞅着了几眼,这会子见众人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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