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问题?”王德发问道。
“问题大了!”钱大师走上前来,伸手将那瓶子托了起来,“知道这瓶子什么来路么?”
王德发脸上只有茫然。
这时候,朱大广道,“这瓶子我知道,大概两个月前,县里有个慈善拍卖会,我跟老葛一同去的,老葛看上了这个瓶子,还是我给买下来的,花了三万多!”
“糊涂!”
钱大师吹了吹胡子,指着那瓶子,道,“难道拍卖的时候,拍卖方没有告诉你们这瓶子的信息么?3万多就买这么一个玩意儿?这是魂瓶,死人用的东西,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怕,居然这种东西都敢拍,也不嫌晦气……”
魂瓶?
几人脸上都有茫然,毕竟不是这个专业的,看这瓶子也就只是一个瓶子而已,甚至都还没有普通的瓶子好看。
陈牧羽道,“魂瓶,又叫谷仓罐、堆塑罐,是古人在下葬的时候,常见的一种随葬品,在汉末三国魏晋的时侯最为流行,一般都是放在往生者的头部,用意是接收往生者的灵魂,比这更大的都有……”
随葬品?
王德发闻言,顿时有些恍悟了。
钱大师道,“当真是愚蠢,这种东西拿来当花瓶,那也就罢了,居然还摆在床头上,天天头顶着,那邪物不侵你侵谁?”
这个钱大师,虽然说话有点不中听,但是似乎又是句句在理,王德发也是无话可说,看向那瓶子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畏惧,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陈牧羽笑了笑,“这瓶子已经破了,里面没什么东西了,不用怕,伤不了人!”
听到这话,王德发等人才松了口气。
“你……”
王德发指着朱大广,“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但再怎么说,朱大广也是长辈,王德发这态度也忒不客气了些。
朱大广讪讪,一点不爽都不敢有,反而还得陪着笑,“这也不能怪我呀,是老葛看上了,非得要,我也不懂这些玩意儿,哪里知道还埋着雷啊……”
……
肖永珍开了个方子,一副药下去,中午的时候,葛大壮就已经能够吃点稀饭,艰难的下地行走行走了。
王德发给肖永珍的诊费,想必也是不少的,离开的时候,陈牧羽看肖天桂笑得很开心。
……
“陈先生!”
葛家大宅外,准备上车的时候,那个钱大师凑了过来。
“钱大师?有事么?”
陈牧羽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神棍,这个神棍和其他神棍似乎是有点不同。
钱大师有些扭扭捏捏,“陈先生有空么?我想约你单独聊聊!”
陈牧羽迟疑了一下,“实在是抱歉,我回去还有点事,得赶时间回青山市去!”
听陈牧羽推辞,钱大师只是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强求,“也好,这是我的名片,等过些日子,陈先生有空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一张烫金的名片,送到了陈牧羽的手上。
这年头,还能收到名片呢?
双手接过,一看,上面就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钱决明!”
陈牧羽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老头,笑了笑,“决明子,清肝明目,润肠通便!”
“哈哈,陈先生真幽默!”钱大师干笑了一声,“那陈先生,咱们就此别过,我这几天还约了两场法事,等处理完了,便去青山寻你……”
陈牧羽礼貌的点了点头,心说你都不知道我住哪儿,青山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上哪儿找我去?
“陈大师,钱大师……”
朱大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陈牧羽连忙摆手,“可别这么叫我,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朱大广讪讪,“陈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本事,而且还能做到不骄不躁,不慕虚名,真是让人倾佩!”
这个朱大广,舔功当真是不错,陈牧羽有些招架不住,“过奖,过奖了……”
“陈先生谦虚了!”
朱大广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直接就往陈牧羽的手里塞。
陈牧羽愣了一下,“朱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大广干笑一声,“先前是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夸下那般海口,这是一点小小心意,就当交个朋友,咱们都在青山市,以后或许还有求到陈先生的地方……”
陈牧羽是有些错愕的,“朱老,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
旁边朱大广笑了,“陈先生,你就别跟他客气了,他先前不是说过么,你要是能救了葛老汉,他给你一千万,朱老兄挣钱也不容易,你就大人大量,别和他计较!”
听到这话,陈牧羽才反应过来,敢情是因为这事。
上午给葛大壮看病的时候,朱大广的确是夸下了1000万的海口来着,不过,陈牧羽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一转头就忘了。
倒是朱大广,见识过陈牧羽的本身之后,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陈牧羽会拿这说事。
虽然说朱大广开了个瓷砖厂,这几年靠着王德发的关系,还是赚了些钱,身家好几个亿。
不过,那只是身家,把固定资产都计算在内的,钱基本上都投到厂里去了,要让他拿一千万出来,还真是有些难为了他。
“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一,陈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千万不要嫌少!”朱大广有点不太好意思,也不知道是真不好意思,还是假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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