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女儿梅拉·黎德和他的小儿子玖健·黎德离开之后,昏暗的烛火下,霍兰·黎德对着笑面树盾牌再一次磕了几个头,默默地祈祷了半晌。
随后他站起身来,重新看了一遍来自临冬城公爵的求援信,然后放下,从抽屉里找到了纸笔,坐在桌子前思索片刻,写下了几行字。
沙沙...
沼泽地内的城堡中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声息,霍兰·黎德一个人坐在桌子前不知道正在写着什么,似乎像是写着一封信,然后等到写完之后,他又认真的把信纸叠了起来,放进了信封中,就那样扔在了桌面上。
随后他又找来了绳索,搬来了板凳,把绳索套到了房梁上,然后脚踩着板凳,把脖子套到了上面...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叫打破了灰水望里的沉寂。
霍兰·黎德的大女儿梅拉有事情前来找他,但是却发现他的父亲早就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众多身材矮小的泽地族人赶来,包括霍兰·黎德的儿子玖健。
然而玖健却和周围的许多族人一样表现得很淡定,他似乎早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个结果,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来,而他的姐姐梅拉则是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父亲自尽之后,梅拉和玖健找到了父亲遗留在书桌上的信封,打开之后看到了上面留下来的内容,随后年轻的姐弟二人号召其余族人离开颈泽,向着南方迁徙,并且声称人类无法抵御异鬼的入侵。
然而有一部分人听从了梅拉姐弟二人的意见,而更多的泽地人则是故土难离,选择留在了这里,帮助联军击退异鬼。
...
所有的时光都像是踩下了油门一样快速的从韦赛里斯的眼前一一闪过,而霍兰·黎德本尊就站在韦赛里斯的身旁,战战兢兢的看着画面中的自己。
甚至就连一年前,霍兰·黎德上吊之前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屋子的角落。
他总觉得有一些心神不宁,似乎是对于历史中的过客有所察觉,如同当年在神树林前的布林登·河文一样。
他们都是先天精神力异于常人之人,因此他们对于周围细枝末节的变化显得极为的敏感。
“您...您是?”
而亲身经历过了一场时间的旅行,当他再一次回到了现在时,霍兰·黎德望向韦赛里斯的目光就变了,目光中写满了震惊和错愕。
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难道异鬼已经毁灭了世界,杀死了心树?坦格利安家族的龙骑士成为了世界上最后一个孤独的旅行者?
他感应不到心树的存在,但却从韦赛里斯的身上察觉到了心树的力量。
“你为什么要上吊?”
然而看完了所有事情的始末,韦赛里斯眉头微蹙,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头来开口问道。
“这事关于泽地人的魔法,陛下。”
“我们正在向心树祈祷。”
而霍兰·黎德收敛了一下紧张的神情,随后极为谨慎的开口解释道。
泽地人算是维斯特洛最古老传统的人种之一,如今外界仍然保留着诸多关于他们的传说。
其中最多的就是他们掌握着古老的黑魔法,拥有青蛙一般的手掌,捕食鱼、青蛙、蜥蜴为食,擅长隐蔽和偷袭,如果在沼泽地作战,纵然千军万马也无法击败泽地人。
“泽地人与森林之子是亲密无间的伙伴,我们曾经共同抵御侵略,并且信仰心树。”
对于泽地人而言如同森林之子一样没有什么新旧神之分,新神和旧神只是人为的区分,而泽地人和森林之子共同信仰心树,鱼梁木才是他们力量和魔法的来源。
“我的儿子玖健更小的时候曾经得了灰水热,这是一种要命的疾病,然而绿先知救了他,并且送给了他绿之视野。”
霍兰·黎德是在解释刚刚在过去的时光中,他的儿子玖健曾经说过‘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望无尽的沼泽冻结,凝上了一层冰霜,异鬼最终脚踩着绿色的火焰渡过了颈泽。
因此霍兰·黎德才留下书信要求所有族人放弃家园,逃离颈泽,然而没有想到他‘上吊’之后绝大部分族人并没有听他的话。
“我那个时候向心树祈祷,希望能够保佑族人顺利度过难关,而我会化为一颗鱼梁木。”
“这是一笔很公平的交易,许多森林之子也会在死前选择化为一颗鱼梁木。”
霍兰·黎德说着话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藤蔓,它们在被韦赛里斯拽下来后就已经失去了生机。
“但是很明显。”
随即身材矮小的泽地男人抬起了头,又看了看周围破败的环境,耸了耸肩膀。
“我的祈祷失败了,鱼梁木并没有回应我的祈祷,庇佑我的族人。”
“同样,我也没有化作一棵树。”
“你们向心树祈祷?”
韦赛里斯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吸收了旧神的力量但从来都不知道它还有这种能力。
而且虽然能看到过去,但谁知道霍兰·黎德跪在地上嘀嘀咕咕的正在念叨着什么。
“没错。”
“我曾经在赫伦堡的比武大会上遭遇到了几名骑士侍从的羞辱,嗯,就是你们所熟知的那一场比武大会,我的身材矮小被他们欺负的不敢还手。”
“莱安娜·史塔克小姐帮助了我打跑了侍从,班扬提议应该给我一把剑和盾牌,让我自己赢得尊严。”
“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并且向鱼梁木祈祷了一夜,祈求它赐予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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