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想他来找你吗?”
夜初眼神锐利,一下便看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知她在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毫无疑问,她是希望舒惊羽来找她的。
“我不知道你在将军府发生了什么,但你真的想好了,要回去吗?”夜初扶着姬玖玥躺回床上,看着她纤细的手腕,稚嫩的面颊,突然有那么一刻心疼。
跟她一样被放逐的命运,她也曾吃过那么多苦。
光是这么多年军营生活,要隐藏自己的女儿身,都极其不易。
“我……”姬玖玥蜷缩在被子里,嘴唇嗫嚅了两下,竟不知怎么回答。
她确然,没有想好。
但舒惊羽来找她了,就好像一个火苗,点燃了她心底的希望。
她迫切的想回到舒惊羽身边去。
因为她发现,离开了舒惊羽,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迷茫,一步都迈不出去,甚至连一对骂她的摊贩夫妻,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如果你愿意,不妨问问我,或许我能解答你的一些问题,不论其他,年长你几岁,总也经历的比你多些。”
夜初轻抚过姬玖玥发烫的额头,给她换了一块冰凉的帕子。
她的手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微凉的风,让姬玖玥萌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天生身体里就带着的,让她没那么戒备了。
许是人在病中特别柔弱,心底的防线都放的很低,所以姬玖玥轻而易举的便将自己的心事诉与夜初听了。
而夜初是个极好的倾听者,有着她独到的见解。
“我……离不开他,是因为太过幼稚?”
姬玖玥喝药时怔怔问道,她从未想过,自己这么大的人,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夜初竟说她还是个稚嫩的孩子,离不开舒惊羽,就像离不开自己的母亲一样。
夜初一勺勺耐心的喂她喝药,一边轻柔道:“八年的相处,他是大将军,亦兄亦父的照顾你,训练你,保护你,让你对他形成了依赖,这八年,你们可有分离过?”
姬玖玥摇头,“没有。”
她刚到舒惊羽府上的时候缺乏安全感,舒惊羽便成日去哪里都将她揣上,后来揣着揣着,便揣习惯了,到现在,他哪怕是花天酒地都得带上她。
她还记得舒惊羽说过,恨不得将她缝成个荷包贴身佩戴,有她这样贴心的人在,他可以放心的驰骋,不怕暗杀,不怕谋害,也不怕喝醉了有歹人对他不利。
反正身边有她嘛!
于她而言,她也有了舒惊羽这个靠山,这个依赖。
事事以他为先,只要跟着他就好了,所以她才会那样不顾一切的保护他,哪怕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替他挡掉所有刺向他的刀剑。
他们互为保护伞,互相依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八年。
为何说稀里糊涂,因为与夜初这般剖析下来,姬玖玥竟然分不清,她对舒惊羽是怎样的感情。
是依赖,还是爱?
她不知道啊!
她喝完了药,夜初替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想自己与舒惊羽的问题,再想今后该如何相处,如何面对,何去何从。
“等等,你可以……陪陪我么,我怕又想不清楚了,想问问你。”
姬玖玥拉住夜初的袖子,满眼茫然的神情,就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夜初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抚过她的额头,绝美的面容上,是令人安心的笑容,“好,你且休息,我守着你。”
姬玖玥尚是个孩子,连想舒惊羽都想不清楚,更来不及想,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夜初,为什么要这么照顾她,对她这么耐心。
陪了姬玖玥一夜,夜初顶着黑眼圈离开的时候,她才刚刚转醒。
她说,想要一点自己思考的时间,顺便表达对夜初的感谢和歉意。
“无碍,我让花儿侍候你,想要什么便告诉她。”
夜初临走时吩咐了小花,小花欢快的应了一声,便扶夜初去了另一间厢房。
夜初把她的房间让给姬玖玥住了,以免她一个人住厢房落寞。
“姑娘,你说五公主……舒副将,她能想清楚吗?会回将军府去吗?”小花嘟着嘴问道。
跟在夜初身边这么多年,倒是难得见到夜初这样温柔耐心的对待一个人。
除了君倾城那贱人!
夜初表情一直很温淡,小花也看不出,她是念姐妹之情,还是有什么想法,才带回姬玖玥的。
夜初眼中浮起一抹悠远淡然,站在厢房窗边,俯瞰楼下云雾飘渺的时候,突发感慨,“小五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聪颖的多。”
她们有着同样的出身,同样被姬姒送出去的命运,际遇却各不相同。
姬玖玥被舒惊羽保护了八年,练就了一身本领,却也被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给困住了。
她说,她不知道自己对舒惊羽是什么感情。
她告诉她,一份感情里,有依赖,就不可能有爱。
或许是姬姒的基因好,她们渊国的公主,每一个都有特色的很,姬玖玥这股坚毅的劲儿,就完全将她和任筱筱给比了下去。
姬玖玥收拾了自己那套旧衣服来找夜初辞行,说她要去边关参军。
彼时小花服侍夜初用膳,听到后勺子砰的一声掉在盘里,发出‘叮当’一响,她惊愕的瞪大眼睛,“你不已经是将军副将了么?为何还要去参军?”
夜初放下碗筷,绝美的面容神情淡淡,却对姬玖玥的想法十分好奇,“可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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