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脱了盔甲，穿着一身玄色紧身黑袍，浑身唯一的亮点便是腰间的羊脂白玉腰带，雕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似乎是沈家的象征图案。
夜初仔细一看，才发觉他身上更为闪亮的，是那双形状完美，又深邃如潭的黑眸。
何时，沈默的眼睛如此有神采了？
她的印象中，沈默不仅人如其名沉默寡言，人冷漠的不似活在人间，那一双眼睛也十分灰暗，眸子是灰色的，常年带着晦涩的神情，令人根本看不到一点光亮。
他曾经在沈默的眸中看到过嗜血的气息，但此刻，他眼眸中散发的神情异常柔和。
让她竟生出了些错觉。
不知是否又是错觉，沈默似乎察觉到她在看他，微微颔首，将眼神遮掩了过去，声音冷漠又丝毫没有情绪，“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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