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机场大巴回到城区,心情有些荡漾,不愿立即回学校,想到东直门有一家爆肚,来了劲头,不辞辛劳地跑过去。
这家店开在居民楼一楼,也是临街,套间改成的餐室,要了一份爆肚一份素菜,一碗饭。
爆肚端上来,看颜色觉得不妙,白色的,模样倒是嫩滑,却嚼不动,和徐畅然对爆肚这道京城名菜的想象差距甚远。
徐畅然对爆肚的想象是和蜀州的凉拌肚条,以及烫火锅的毛肚联系在一起,都是徐畅然感兴趣的菜,可爆肚却不像是肚条和毛肚所采用的部位,麻酱也不对味口,令人大失所望,徐畅然怀疑自己点错了菜。
艰难嚼完一盘爆肚,已是下午一点半,徐畅然无心盘桓,匆匆赶回学校。
回到寝室,热闹非常,6、7个人坐在床沿聊天,汪曦林今天刚回来,而马兄前天已经离开燕京返回东海。汪曦林带了一个老乡,这个老乡又带了几个同学来燕京,打听燕京大学考研的事情。
这几位都是本科毕业后,出校门工作过几年的,有一定经济能力,已经在校外找好旅馆,只是来寝室坐坐,跟大家聊天。之所以热闹,是因为其中一人声称自己对命相有多年研究,正在给大家讲故事,隔壁和楼下寝室的也闻讯跑过来听。
“有一次我在街头碰到一个算命的,说要给我算命,我说你不用给我算,我已经给你算过了,你就是个薄命之相,我不是乱说,是有根据的,我把他的面相一一讲解出来,说出他为什么是薄命之人。最后我对他说,你不要给人算命了,你越给别人算,自己的命越苦,回家呆着,还能积点福,一席话说得那个算命先生哑口无言。”那个命相研究者说道。
徐畅然有点吃惊,算命先生一般说话比较委婉,模棱两可为佳,他说得如此激烈,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为了镇住同行,打击其气焰吗?还是说他真的学了点本事,胸有成竹呢?
难得见到一位有本科学历并准备考研的人谈到命相学,大家都很感兴趣,有人也问他是否真的相信算命,他回答说,这个东西是信则灵,不信则无,不信它的人,不管它就是了;相信它的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审时度势,兢兢业业,也可能会得到好的结果。
徐畅然一听,暗暗佩服,这番话说得没有破绽,不像街头算命的人,几句话一说,逻辑上的破绽就出来,让人觉得是骗钱的。徐畅然也对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如何与命相学结合起来感兴趣,但他有点怀疑这不过是一种新的幌子,有点像十几年前街头的“电脑算命”,所谓科技与命相学的结合,实际是一种小伎俩。
“我们家乡有一个算命的瞎子,会摸骨头,你到他家去,他把你的脸摸一遍,就能给你算命。”住楼下的一个法律系的同学说道,“他算得很准,我们当地当官的都找他算命,钱越来越多,家里盖了三层楼房,瞎子嘛,不愿搬家,市里面就专门修了一条公路,直通他家门口,他儿子也弄去当交警。”
那人听后,笑了一下,说道:“读过大学的人,特别是你们燕京大学的学生,一般都不信这个,我觉得是好事,你不信这些,按照自己的路走,很好。但是,它在华国有存在的土壤,它总结了一些华国的生存技巧,对华国社会有揭示,所以有时候的确能起一些作用,而且它的历史比较长,有些经验很管用,是一种人生智慧,比如看手相,我就研究过很长时间……”
一说到看手相,大家的兴趣更高,纷纷伸出手掌让他看,受到感染,徐畅然也把右手伸出去凑热闹,那人握着几个手指简单看了下,说道:“你手掌厚实,有福命,指头肉厚,yù_wàng比较强,很不错,没说的。”
感觉说到点子上了,徐畅然心里有点喜滋滋的,就继续听他们聊着,过一会儿又聊到考研的事情,他们说现在想考研的人太多了,太多人出去工作两年后觉得没意思,还是暂时回学校读书吧。
江仁书也说话了,他认为现在的考研热,实际上是把就业问题积压起来,用考研来部分解决问题,研究生毕业后,又用考博来解决问题,就是把问题拖下去。
那几个考研的人说,他们在企业和公司工作,工资还过得去,就是觉得没奔头,看不到希望,想考燕京大学,提升档次,将来进机关和事业单位。
这几人走后,江仁书带着一种讥讽的语气说道,现在很多人都是非燕京大学的研究生不考,一边工作一边考研,什么时候考上什么时候结束,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燕京大学的研究生很多都是各地二本、三本甚至专科生拼命考进来的,本身素质其实一般,所以有人说,现在燕京大学的研究生水得不行,还是本科生是标杆,毕竟是全国高中生硬考进来的,虽然有些人加了些莫名其妙的分。
吃完晚饭后去游泳,回来就在寝室舒舒服服上网,这几天的全陪生涯带来的是深深的幸福感,虽然也有一点失落。“要好好休息两天,什么也不做。”徐畅然这样想到。
回想起下午寝室的热闹,徐畅然又想起算命的话题,现在他又怀疑那个人是否真的会算命了,不过是研究得更多一些,把话说得更像样一些,而且里面有些生活经验对于华国的世道是有用的,如此而已。
那么,当时自己为什么和大家一样,对那个算命研究者有那么一点信服甚至崇拜呢?徐畅然分析,与那人的说话语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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