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整间屋子都没有散发出和其他农舍那样固有的异味。仔细打量，不禁心生佩服，这屋子居然显得十分干净，说一尘不染都不过分。出于职业习惯，稍作观察之后，年长警官便起身将蚊帐两边都撩起，一边还和颜悦色地和子堃拉了几句家常。之后就又端坐在条凳上，开始直入主题：
“好吧，你说说那天在煤窑里的事情。”
子堃口齿也很利索，将那天的所见所闻，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遍。子堃说完，如释重负，还不忘再次强调：
“警察叔叔，抓住那个工头，他还活着。”
这时，假如子堃能观察一下两个警察叔叔的神色和表情，他一定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或者是哪里说的不清楚。怎么能让警察叔叔凸起眼乌珠，大张着嘴听完故事呢？歪着脑袋做笔录的警察叔叔，反复对一些疑点，做了询问，经过确认后，落笔写在本子上。见子堃故事讲完了，这才表情复杂地看了眼领导，希望得到指示。
年长模样的警察不想再问了，他说道：
“先到这里吧，我想出去抽颗烟。”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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