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鼓荡,黑云凌空。????????w?ww.忽现于头顶的黑云将第八层天遮得犹如黑夜将临。
“好你个大嘴长脖鸡!你想逃走不成?!”
鲲灿闻听此言,身形却未停,口中念道:“云瑭,你最好别拦我,小心伤了你的神魂!”说话间,鲲灿已飞至黑云之前。跟在一旁的冰语抽出手中剑,脚下一踏冰壁,身形如一只轻灵的鸟儿自黑云之中穿梭而过,待现身于黑云之上,那剑上已有黑丝缠绕。她指掌轻握,那些蠕动的黑丝便化为一缕轻烟消散了。
那名为云瑭的冰魔在鲲灿即将临身之时,忽的向后退去。他有些惊惧的望了冰语一眼,又对鲲灿无奈的摇头,口中却坚定道:“你莫要忘了,这第八层天由我守护,我可以不阻你,但你……总要给我个交待!”
鲲灿停驻身形,正色道:“你是担心没有拦下我,而无法向你的主上交待吧!交待没有……真相倒有一个。”
“真相?”
“这里本就是一片执念之域,你所守护的不过是那个死灵的执念罢了。待域外那擎天之柱有殒,此域必将崩塌。到那时,你连自己都无力守护,还谈什么守护你那糊涂先灵的执念?”
“什么?”云瑭一怔。
就在云瑭愣怔的刹那间,鲲灿巨翅轻挥,迎风而上。对冰语传音道:“走!”
月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鲲灿道:“爷爷,你、你怎会这么阴险?”
鲲灿将翅膀抬得极高,忽然向下拍去,从身后追来的云瑭被拍了个正着,一声惨呼,便如黑石般向第七层坠去。
月安惊道:“我看到了什么?姐姐,你看没看到,刚刚被拍得险些丧命的可是神境?”实际上,虚灵的修为只有施放力量时,月安才能看得出来。如云瑭这般被糊里糊涂的击中,哪有时间来释放力量?因此,月安所言也不过是猜测罢了。
真正被惊到的是冰语,她刚刚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她看的并非是那对巨翅,她看的是鲲灿的爪子,就在刚刚,若是那云瑭再靠近一步,那只脚必然会踏到他的身上。只是,冰语实在认不出那爪子上如暗流般的空间波动究竟是什么力量。总之,若那云瑭被爪子击中,必然会落得个神魂尽散的局面。
与那对翅膀比起来,那只脚算是她所见过的最黑的脚。
冰语疑惑道:“鲲灿爷爷,您当初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王上罚你守谷到如今?”
“惹他?”鲲灿极不情愿道:“那也要我有心情才成,呃……只因为……我太忙!你不要以为我守在谷底是无奈,除了我,你可曾见过唬困族人?”
冰语故作思索道:“从未见过。”
“这就对了,世间的五峰便是五根擎天之柱,实际上呢,也不过是五座阵基,每座阵基之下都有一位唬困族人。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还未待冰语回应,鲲灿又道:“这云墟之地啊,说直白些,就如同一座大型阵法。你一定没听过这么大的阵法,因为在我有生之年,也从没见过。只要五位族人坚守于此,这片天地才会安然无事。那只残忍的虚灵之祖,就是死了也不想放过我族之人,只有我唬困族人才能让那五座山峰形成一座困阵。”鲲灿神秘道:“你可知这困阵到底是做什么的?”
冰语摇头。
“困阵,顾名思义,当然是让人沉睡的阵法。有了这困阵,云墟之地的生灵就永远陷入了沉睡。”
冰语不解道:“爷爷的意思是,这里的虚灵都在沉睡之中?”
鲲灿点头。
“可我从未有过特别想睡的感觉。”
“圣堂虚灵和那些普通虚灵不一样,你们永远是醒着的,而这里的所有虚灵和冰魔都如同被禁锢在梦中,永远也无法醒来、永远都不知自己活在梦里。可悲的是,就连你们王上蒙绝也是如此。”
冰语心中一惊,可一转念,怎么会?王上的神魂是可以离域而去的,想到此处,便问:“冰语不懂,若是在梦中,为何如此真实?”
“因为……这不过是那只无聊的上古冰魔做的一个恶梦。而这里每只虚灵都是他梦中帝国的子民,他梦想着虚灵能突破壁障而飞升而去,可到头来,梦终究是梦而已。所以呢,你所说的真实,也不过是一个真实的梦而已。或者,虚灵们都相信这云墟之地是真实存在的,就如同相信这梦本就是真的,所以才不愿醒来。”
“真如您所说,也许他们本就不知自己身在梦中,还何谈醒来呢?倒是鲲灿爷爷你的这番话,真被他们听到了,还真以为是恶梦呢。”
鲲灿大笑道:“说的不错,那些可怜的梦中虚灵,终究有醒来的那一日。可笑的是,若那执念的主人活到今日,一定会因为我的话而吃惊。”
月安望望鲲灿长长的肉肉的脖子,又看看鲲灿身侧的冰语,有些莫名其妙,实际上她一句都没听懂。什么梦里梦外睡着醒着的,她从未见过什么五座山峰,更别提什么大阵。云墟之地是真实存在着的,怎么就成了梦境了呢?
就在月安胡思乱想之际,下方的虚空之中那团熟悉的暗黑之云再次顽强的追来。月安不想再生变故,连忙取出震虚弓,倾尽魂力向上方引动弓弦。
“太早了些……”鲲灿的话还未说完,见月安手一松,众人前方忽现一巨大的虚空之隙,此时已由不得他再多言,只能以魂力裹挟着冰语一头向裂隙之中冲了进去。就在虚空裂隙愈合的刹那间,那片黑云也紧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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