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驱赶青牛,追赶前面的大队人马。眼看就要接近花轿的时候,他被一个锦衣华服的侍卫拦住,正是之前送水的那个侍卫。
侍卫见到苏季,不慌不忙地掏出一袋金贝,递过去道:“主子吩咐,若道长追上来就把这些钱给您,算是那头猪的安葬钱。”
苏季来者不拒,收下金贝道:“这钱我先替刚才那位道长收下,可我并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侍卫的表情开始有些不耐烦,试探着问道:“你莫不是想见我家主子吧?”
苏季稍有些意外,“你还挺机智,竟然猜对了。”
侍卫摆摆手道:“机智,不敢当,只不过这一路上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只是想不到堂堂修道之人,竟也和凡夫俗子一样垂涎我主子的美色,妄图一睹她的芳容。”
“我垂涎美色?”苏季苦笑道:“你这未免言重了吧?我只想见你家主子一面罢了。况且,我又不是没见过她。”
侍卫摇头道:“我主子堂堂褒国君主之女,这是平时第一次出远门,平时从不抛头露面。你一个久居深山修道之人,怎会见得到她?”
苏季不做辩解,根本懒得和他再多做解释,径自取出一把羊角匕首,递给他道:“这是我贴身之物。你把它转交给你的主子,她看过之后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侍卫无奈地叹息一声,不耐烦地接过羊角匕首,从轿子旁边的木窗递了进去。
不到片刻功夫,羊角匕首便被送了出来。
侍卫朝木窗里点了点头,然后把羊角匕首还给苏季,冷笑道:“我家主子正在小憩,不肯见你。”
苏季道:“你家主子看过这匕首,她有什么反应?”
“只是扫了一眼,未曾有任何反应。”见苏季面色凝重,侍卫怕他发火,连忙微笑补充道:“道长,您千万别生气。别说您拿这么一把匕首,就算你搬来一座金山,我家主子照样也是不肯见你的……”
苏季并不不是生气,只是开始有一丝怀疑里面的人,可能并非狐姒。他回忆昔日玲珑塔狱之中,自己曾用这把羊角匕首割破全身的血脉,使用化血阵救过狐姒一命。她不可能不认得这把匕首,更不可能冷血到见到这把匕首,却无动于衷。如果里面的人是狐姒,那她为什么不肯出来相见?
“道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季默不作声,恨不得直接冲进花轿里看看。他很快想到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对侍卫道:“你去看看你家主子,她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难受?”侍卫微微一怔,轻轻拨开帘子,朝里面看去。
这时,苏季把腰间的鸿钧铃拿了下来,摇了起来。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侍卫大惊失色,转头看见苏季摇晃的摇铃,慌忙道:“道长,求您收了神通吧!”
苏季骤然停止摇铃,问道:“你去看看,她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侍卫探头进去,过来道:“道长,方才小的多有冒犯,求您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望着远去的花轿队伍,苏季缓缓放下铃铛,心中已然有数,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好,坚信自己和她的缘分不会如此浅薄,只是此刻还不到该见面的时候罢了。
少顷,牛竹从后面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喊道:
“师弟,你怎么突然跑那么快?”
“刚刚遇到一位故人。”
“”
“”
苏季拿起铜盘,看见铜盘上的子鼠、丑牛、卯兔、巳蛇、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九个图腾均已暗淡无光,只剩下寅虎、辰龙、午马,三个图腾隐隐发光。
牛竹望着铜盘,感到很不可思议,想不到一路稀里糊涂就闯过了九阵。柴嵩曾说只要闯过前十一阵,便算赢了三年之约,也就是现在只剩两阵而已。这个被说得神乎其神的阐教十二灵台阵,难道真的不过如此?
走进褒国都城的时候,苏季感觉整座城池的街道,仿佛正在沸腾一般。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
两人走走停停,发现无论是衣衫褴褛的贩夫走卒,还是衣着华美的达官显贵。所有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百姓们纷纷争先恐后地簇拥围观,街道上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到处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
苏季骑牛开路,耳边不断传来百姓议论的声音。那些声音不外乎都带着同样的两个字:“神仙”。
“”
牛竹拽住一个推车卖饼的小贩,问道:“大哥,神仙在哪呢?”
“白马大殿啊!”卖饼小贩道:“那可是真神仙!会飞的神仙!而且不是一个神仙,是两个!两个神仙在打架!”
苏季摇了摇头,凡是这些凡人口中的肯定不是神仙,因为真的神仙凡人根本就看不到。可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铜盘突然亮了起来!
随着人流慢慢前进,距离那个叫做“白马大殿”的地方越来越近,苏季并没有看见什么类似大殿的建筑,只看见一片废墟,在那片残垣断壁之上,赫然悬浮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
“师姐!”牛竹指着远处的天空,惊呼道:“另一个是……表哥?”
语一脱口,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苏季定睛看去,女子是姜凌,男子是殷久悠。姜凌借助红莲伞,悬于空中,而殷久悠则仿佛是用头部带动身体,悬浮在半空中,模样十分古怪。
很多人正朝着悬在半空中的两个人跪地膜拜。想起自己在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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