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终于到站,司徒活动一下都快僵硬的手脚,硬卧坐了十八多个小时的火车,真不是人干的事,不过现在司徒心中充满了忐忑。
从老家那个日渐没落的小城走出,决定到南方来发展,司徒知道前路一定不会好走,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会在这个据说是满地黄金的城市站稳脚跟吗?
她心里充满了不安和对未来的不确定,这个城市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为了刚来能有一个落足地,她在家里到处找朋友,找亲戚,找熟人,能找的都找了,终于找到司徒高中英语老师的一个学生愿意司徒暂时住在他那,姓宋的一位老乡,叫宋健。于是司徒就这样解决了刚去深圳的住宿问题。
当然还未进入深圳的司徒是没有老乡这个概念的,老乡这个概念是司徒在深圳以后才有的意识。其实司徒就没有考虑过住旅馆,因为住旅馆要花钱,而且自己从未出过这么远的地方,没有一个熟人,她心里慌,她想着先在熟人那住几天,等自己熟悉一下环境后就找个房子租住,这样过度一下,万一有什么事,还有人帮帮。
其实司徒心里是怕的,没有出过远门,最远不过是去省城,她害怕到了大城市里会出意外,据说深圳治安不好,据说深圳骗子好多,总之大城市的人不是司徒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土帽能对付的,找个熟人总有个依托。
刚刚火车到平湖那司徒就给宋哥打过电话了,宋哥说会开车来接她,非常的热情,司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两眼一抹黑,连张深圳地图都没有,都不知道宋哥的地址,好怕宋哥不来接她。
火车快进站时司徒又给宋哥打了个电话,宋哥已经到了,就在出站口等她,说穿着一件格子的灰t恤,黑裤子,带个眼镜。
司徒告诉他,自己穿了一件天蓝色衬衫,黑裤子,也是戴眼镜,背一个黑包,拖一个灰色拖箱。司徒上火车前为了穿衣服还想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穿正式一点好,第一次见面免得宋哥对她映象不好。
火车上的人真多啊,都坐满了,在火车上司徒就听说了因为非典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火车人都还不算多的,平时人比这个样子要多多了,过年时候更不用说啦,人那才叫多啊,连厕所都挤满了人。
司徒想象一下厕所挤满了人的情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太可怕了。下车人很多,挤得很,司徒在火车快停时就收拾东西跑到车厢门前等着了,火车到站,列车员一打开门,司徒就下车了,太挤了,而且宋哥在外边等着了,她飞快的顺着火车出站指示往外走,到了出站口,远远就看见了宋哥。
他就站在出站口边上,往里看,觉得司徒就是,可是怕认错人了,没有打招呼。司徒也怕认错了,快步检票出来,走到宋哥面前,问道:“你是宋哥?”,司徒留一个心眼,没有说自己是谁,怕给人骗了,火车站出口前有好多人,有接人,还有就是拉客的,问到哪?车到哪到哪,上车马上就走之类。
宋哥看起来三十多岁,剪了个平头,有一些依稀的白头发,人不胖不瘦,一米七左右,皮肤黝黑,看着很干练的样子。他很温和超司徒笑了笑,“司徒啊,孟老师和我说了,来来把箱子给我。”
司徒一颗心落了下来,没有找错人,她急忙说道:“不用,不用,宋大哥,箱子不重,拖着走,不重不重,真是太麻烦你了,还要打扰你。”
宋哥回到:“不麻烦的,大家都是老乡,孟老师都和我说了,说你即是他的学生,也是他邻居,说起来我们还是师兄妹呢,不麻烦的,不过就是住的地方有些艰苦,都是住在厂里的,我在关外宝安那边开了个工厂,租的的厂房,平时我和我老婆都是住在厂里的,你将就下。”
司徒赶紧说:“没有关系,刚来深圳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很好的,谢谢。”“赶紧走吧,我晚上六点钟还约了人,深圳不像家里,到哪都没有多远,这边可大了,再不走我怕来不及了,来来,箱子还是我拿,不用跟我客气。”说着宋哥就接过司徒的拖箱,在前面走了,司徒也不在好意思和宋哥客气了,就跟在后面,赶紧走了。
停车场不远,走了大概200米就到了,宋哥开了一辆小面包车,司徒也不认识车子,不知道什么车,反正此时在司徒看来有私家车开很厉害了。
宋哥把她的拖箱放在车里,司徒没有坐在副驾驶位上,因为她刚刚听宋哥说道他和她老婆都住在厂里,她还是听明白了宋哥还是有些想避嫌的想法,不过因为是老师开了口抹不开面子,司徒心里想,还是得赶紧熟悉环境,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租住,以免给别人添加太多麻烦了。司徒坐在了后面的位子上,宋哥坐上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车子晃晃走出停车场,走出深圳西站,司徒也不认识地方,只是非常好奇的看着窗外,深圳的马路好宽,路上的车子好多啊,而且深圳好漂亮,好多树,好多花,好美啊!司徒给震撼了,楼好高,头都晕,司徒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一样,走在一个美丽的大花园中,这个花园里楼好高,高得都插到云里去了,真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啊。
司徒心里默默的惊叹着,没有出声,怕宋哥笑话她土。“我晚上约了人,没有办法陪你了,你嫂子晚上有空,我让她带你去吃个饭。深圳大,人多,发展的机会也多,你要想想自己在那些方面强,再想好怎么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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