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的梦境一点儿也不值得留恋,大概就和这样一句话一样,从虚无的世界之中找寻真实的人,大抵是脑子。info
所以,言和不会对陆白衣手下留情。
所以,今天陆白衣必死无疑!
“你就这么肯定你能够杀我?或者说你就这么想要杀了我?你到底在逃避着些什么呢?”白衣举止淡然,如淡泊的名士,如老友相逢,但他身上的气势却是越发锋利。
然而言和怎么会轻易被他逼迫,她霜白的短发如皎洁的月光,一如她如今冷若冰铁的心:“我倒是觉得,你斩杀豹神君的那一剑,如今倒是肯定用不了了。”
“为什么?”白衣颇有兴致。他很好奇,为何面前的言和会说出这样的断言。
“你觉得你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么?还是说你要说你会保留自己的实力?”冷冰冰的嘲讽,像是一柄断刃的沥血长刀,完全割裂了所有虚无缥缈的缘分。
“你很像她,但是你确实不是她。”虽然心中有些悲伤和莫名的惋惜,但是白衣脸上的神色显然是欣慰的。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面前的这个人只是她自己,她从来都不会成为别人的影子,她就是这样的言和,最真实也最冷漠的言和。
冰霜起卷,然而转瞬便化作无止尽的虚无,她身上披着的素衣随风而起,不似凡俗。武禁门和外界的功法不同,他们都是一个模子篆刻出来的死士,唯独的不同就在于谁杀的比较多而已。而这份一以贯之的功法,被称为“十二重楼”。
一重楼阁四身转,十二高楼生死分。
这是极其危险的功法,也是速成的功法,闯过了每一重的四身劫,都能够有突飞猛进的进步。所以这才成为了武禁门的的根基,因为对于这柄杀人的刀来说,最快的,自然也就是最好的。
素手作刀,一往无前,言和的手掌附着了霜意的锋芒犹如仙鹤轻点白衣的咽喉,一出手便是必杀,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也不曾给予白衣更多劝导的机会。尽管,白衣知道再怎么劝,恐怕这一场也还是必须要打的。
“我原以为我还是那么的果决,却想不到,不做人以后,心肠竟然还是软的。”白衣颇为自嘲地说道,他没有用剑,反而食指正巧点中言和的手刀,然后便是空山为陷。
那样决绝的一击,白衣却没有和对方拼死,反而选择了让步。他撤了一步,继续保持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或许这样就能让对决不那么早地到来。
“如果继续这么天真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死的。”言和毫不留情地扬起另一只手,混着内气一拍,将白衣留下的剑意瞬间拍散,眉目间俱是霜寒千里的杀意。
“既然如此,你不妨试一试。”
应对言和攻势的左手中没有持剑,但是白衣的剑从来都不局限于他右手中的那一柄,受过不滞于物的教导,白衣对于剑意的理解已经十分深厚了。对他而言,虽然不是天下的一切都可以成为他手中的剑器,但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柄无比锋利的神剑。
弹指“戮仙”!这一剑斩的是气劲,连风声都被冻结的霜寒之气之中,白衣挥手而斩,弹指将那些鹤啄的虚影一一斩灭,却不曾想,言和的手中多了一柄黝黑的断刃,正好插进了他的胸膛。
“原来你是有兵刃的。”白衣点点头,大致承认了自己的失误,或许斩杀豹神君的战绩确实让他过于自大了,全然忘记了就算对方没有他出剑的速度快,但是如果有兵刃在手的话,一样能够伤到他。
就如同现在一样,言和并没有自得于自己的一击得手,她似乎早已经在脑海中编排好了后续的行动,断刃抽出了一半,然后反手一搅,在向外一拉,瞬间将那微微泛黑的伤口扩大了数倍。
鲜血淋漓于白衣胸前,他如今的模样看起来无比狼狈,胸口的创伤已经是致命的了,更可况察觉到了自己有些迟钝的身躯,白衣也就明白了,那柄断刃肯定是浸了剧毒的,而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然而,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月白随风而起,与断刃相交,然后发出无比剧烈的爆响之后,将白衣弹飞了出去。他目视着那个略显犹疑的言和,信手在胸口一剜。那发黑的血肉就随着月白的光华坠落腐化,然后成了一地污浊。
而白衣有些咋舌地盯着自己现在能够看到森然白骨和不断跃动着的心脏的胸口,莫名一笑。他笑得很冷,也是带着霜意的森冷,或者说,现在他总算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她真的想要杀了我,那么我杀她的话,也就不为过了吧。
人都是需要说服自己的,而选择了成为非人的白衣也需要,最起码他现在相信了,人生所充斥的谎言究竟是什么了。一切的谎言都源于自己不愿意相信的心,总源于那种抱着侥幸而死的感觉。
虽然不会死,但是既然有人要杀我,那么我为何不能杀她?只因为彼此之间有过一段虚无缥缈的缘分?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什么传说故事。也不是什么励志向的热血少年漫画,世间,本来就是冰冷苍凉,没有什么温情可言的。
温情这种东西,太过奢侈了,不适合他这种人。
任凭血色飞溅,白衣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复原,这无疑说明了一个事实,他的恢复能力绝对比言和所料想的还要可怕。也许这就是所谓不死药的奇迹,或者说,这就是所谓不死药的诅咒,从那些虚无缥缈的片段之中决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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