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姐?
当这个名字突然闯入脑海时,仿佛晴空一道霹雳打下,只打得向海棠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不,不可能!
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猛地摇了摇头,想要将脑海里的那个声音赶走。
她怎么能怀疑钱姐姐呢?钱姐姐性子温柔和顺,与世无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她都那样好,简直与亲姐姐无异了。
不仅对她好,对圆儿团儿也很好,哪怕她病成那样,心里也惦记着圆儿和团儿,平时只要身子稍微好些,总想着要为圆儿和团儿做点好吃的送过来。
后来她病的更重了,躺在榻上,还不忘给她一双儿女做了那么精巧的香囊。
她怎么可能是细作呢?
她病的几乎连床都起不来,又如何凭着卓绝的轻功盗走那半枚玉佩,而且自从青儿出事之后,她身边就没了可靠的人,所以她让润云去照顾了一阵子,直到嫡福晋派来了新的丫头。
这丫头本名袭春,钱姐姐心里到底还念着青儿,便让她改了名字,按理说就算青衣不是嫡福晋的人,也应该不会是钱姐姐的人。
如果钱姐姐真是的细作,她怎么可能让青衣去做那么重要的事,偷那半枚玉坠呢?
她这样做,很容易会暴露自己。
所以,一定不会是钱姐姐。
不会是!
突然,她脑子里骤然灵光一闪,那半枚玉坠,对了!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看过了,是钱姐姐身上的那枚兰花坠。
对!就是那枚兰花坠,虽然只有半块,但无论是成色,还是样式都很像那枚兰花坠。
想到这里,她已经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她一边说服自己不可能是钱玉致,另一边又无法将重重疑点从脑子里抹去,越想越觉得折磨和痛苦,最后干脆决定去秀水阁一探究竟。
如果钱姐姐的兰花坠并没有丢,那就说明她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真的丢了?
她不敢想像,也无法接受……
后院里女人多,明争暗斗就多,所以她才格外看重和钱姐姐的这份姐妹情谊,如果连钱姐姐都骗了她,那她还能相信谁?
到了秀水阁,还没进屋,忽然听到青衣惊叫一声:“姑娘,姑娘……”
向海棠听到她的惊叫声,吓得连脸色都白了,正要跑进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里面有个二等小丫头唬的魂飞魄散的跑了出来,满脸满身都是血。
向海棠连忙一下子抓住了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丫头好像被吓坏了,两眼发怔也不知看在哪里:“血,好多的血,姑娘吐了好多的血。”
“什么?”向海棠连忙吩咐润云道,“你快去找苏培盛,让他去宫里请太医过来,还有曾娘子那里,你亲自去请她。”
润云瞧见小丫头脸上身上被溅的血迹,也吓坏了,赶忙就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当向海棠跑进房里,青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哭着道:“凌福晋,你快来瞧瞧姑娘,她……她刚才吐了好多的血,这会子已经不醒人事了。”
“别怕,我让润云去请太医了。”
她叫青衣别怕,其实自己害怕的要死,说话时,声音不由的颤抖,仿若秋风中被吹的瑟瑟发抖的黄叶。
她冲过去就看到钱格格直挺挺的倒在那里,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虽然青衣已经帮她收拾了一下,但嘴角边还残留着血迹,锦褥上也湿了大片鲜血,瞧着怵目惊心。
“姐姐……”
向海棠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她坐在床边将湿濡的被子轻轻掀开一角,惊然发现,她脖子里挂着一枚完好无损的兰花坠,从衣襟里滑了出来,正是那晚她看到的那一枚。
她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涌起无限的惭愧,钱姐姐都病成这样了,她怎么能怀疑她呢,怎么能?
向海棠,你真是该死!
她一边哭,一边吩咐青衣又打来了热水,亲自帮钱格格擦洗过,又给她换上了新的棉被盖好,过了一会儿,曾娘子就先赶了过来。
向海棠在屋外不知等了多久,其实也只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她却仿佛过了一年之久,好不容易“吱呀”一声,屋门开了,曾娘子从里走了出来。
向海棠急得立刻上前询问:“钱姐姐她怎么样了?”
曾娘子的脸色既疲倦又严肃,说话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只冷淡道:“性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光景了。”
“什么?”向海棠一听,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不到两个月,难道真的没有法子了么,连贾神医过来也不行?”
“不要说师兄,即使华佗在世,恐怕也无法为她续命了。”瞧着向海棠满脸痛苦的样子,曾娘子叹息了一声,“她已经油尽灯枯了,等到下一次毒发,神仙也无力回天,这些日子你尽量好好照顾她吧!”
“不——”
向海棠支撑不住,往后微微一倒,跌坐在椅子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唉——”曾娘子又轻轻叹了一声,脸色露出几许怜悯之色,伸手拍了拍向海棠哭的颤动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于她而言,或许是种解脱,因为我在她身上已看不到任何求生的意念,否则,她的身子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不济成这样了。”
向海棠抬起头,眼泪水汪汪的望向曾娘子,曾娘子又道,“再过两刻钟的时间,她应该就能醒来,你瞧你把眼睛都哭红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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