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静静而下。
年氏的手慢慢抚上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道:“阿禛,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如此冷待于我呢?我也想怀上你的孩子。”
宝言面色微微变了一下,且不说四爷不来这里,就算是四爷天天来,依主子这身子在子嗣上恐怕是无望了。
这样残酷的事实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她的,瞧着年氏黯然神伤的模样,她心里一阵戚戚。
年氏忽然摆了摆手:“我有些乏了,你们两个下去吧!”
“是。”
宝言一出屋子,便严肃了脸色对着豌豆道:“豌豆,你也太口没遮拦了,刚刚我劝了主子多少话,主子才肯送燕窝给容福晋,原想着两个人关系就算不能缓和,也至少也不要再交恶下去,不想却被给你搅黄了。”
豌豆不服道:“我不明白姐姐你为何非要劝和,容福晋若真的想与主子交好,为何三番四次的将主子爷从主子身边抢走,她过来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个小蹄子,又开始口没遮拦起来,谁是黄鼠狼谁又是鸡。”宝言气愤的盯着她,“难道你就不明白,容福晋背后有德妃娘娘和主子爷在撑腰,咱们主子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德妃娘娘和主子爷。”
“我就是替主子抱不平。”豌豆委屈的红了眼睛,“这些日子主子受了多少委屈,宝言姐姐你不是没瞧见,都是那个容福晋害的,主子不过给了她一点点脸子瞧,她就受不了了,那她给主子的那些委屈呢,难道咱们主子就受得了?”
话虽说的情真意切,心却是冷的,比这廊下的冰坠还要冰冷。
说着,她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宝言姐姐,主子的身子骨你是知道的,哪还能再经得住这样的委屈?”
宝言张张嘴,想驳斥她,却突然停在那里,眼睛也跟着红了:“我知道你的心,我何尝不是呢,可我总想着在府里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哪怕做不了朋友,也至少不要凭白得罪了人,这原是我的苦心,你这么一个机灵的人,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宝言姐姐的苦心我自然是明白,只是我们主子到底是年大将军的妹妹,好就好,不好就告诉年大将军去。”
“你还说,主子还不是顾念着主子爷,才将这苦果自己一个人吞下吗?而且……”她眸光暗了暗,“不管年大将军现在如何风光,他到底是主子爷的包衣奴才,难道你还想让年大将军跟主子爷反目不成?”
豌豆惶惶道:“我决计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恨那个容福晋明明夺走了原属于主子的宠爱,却还假惺惺的跑来做好人。”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有人“啊”的一声尖叫。
宝言和豌豆俱吓了一跳,两个人朝着尖叫的声音跑过去看,就看见一个小丫头苍白的脸色,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不……不好了……金婵姐姐上吊死了。”
“什么?”
宝言虽然对金蝉有所不满,但到底一起服侍在年氏身边多年,怎么说也有几分姐妹真情,而且金婵已经为她的所作所为得到了惨痛的教训,突然听到她死了,她心慌的一跳,不由分说就冲了进去。
豌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随之装作担心惊恐的样子跟了进去。
她还以为这金婵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挨了一顿打,被贬为打杂丫头受了一些日子的折磨就承受不住了。
虽然她在药里动了手脚,让她身上的伤反反复复,难以痊愈,形成了难看的疤痕,但金婵的伤是在身上,而她的伤却是在脸上。
更不要说,自打她跟在年氏身边,金婵对她的虐待,她一直想着要报仇,只可恨年氏几次三番的饶过了金婵。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年氏终于忍不住对金婵动手了。
但仅凭金婵受的这点罪,如何能抵消她对她长久以来的虐待和压迫,如果真叫她这样就死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她冲进去时,宝言已经将金婵救了下来,人不过是憋过气了,根本没死。
宝言急忙让豌豆去找府医过来,豌豆急匆匆的离开后,走到半道,忽然撞见润云手里提着食盒朝秀水阁的方向走去。
润云见她行色匆匆,疑惑的问道:“豌豆,你这般着急,这是要去哪里?”
豌豆如实道:“金婵姐姐上吊了,我这就去找府医过去瞧瞧。”
润云对金婵厌恶透顶,倒未放在心上,正要叫她赶紧过去,豌豆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悄悄在她耳边道:“润云姐姐,这些日子容福晋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心想要拉拢讨好年福晋,我总觉得这当中有事,还请你转告凌福晋,让福晋多防备着点才好。”
她是故意要在年氏面前离间,因为她不想她们两个勾结到一处,若这两个人勾结到一处,那府里恐怕无人能敌了。
她们头一个暗算的不是嫡福晋就是凌福晋。
嫡福晋那里自然不关她的事,可是凌福晋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回报。
润云感激道:“难为你费心,多谢了。”
润云将向海棠亲手熬得燕窝送给钱格格之后,便急着赶回来了,此刻,向海棠斜坐在那里,手里绣着一件婴儿肚兜,绣了一半的百子百福花样。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停在那里,蹙着眉心,双眼怔怔望着手里的肚兜出神。
“主子,莫不是又想圆儿小阿哥了?”润云将手里的食盒放下,倒了杯一茶递到她面前。
她放下手里的针
喜欢侧福晋娇养日常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