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怀真深以为年氏心思歹毒,毒杀过弘时,所以对她深为不喜,但两个人也未曾有过多少交集,也顶多在园子里撞见了,互相挤兑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这些日子,她虽然没被禁足,但也被四爷关在王府,不得出门,一时情急之下,学着当初昭月逃出皇宫的法子,不想却和昭月一样,摔折了腿被抓了回来,连昭月出嫁那一天,她都无法前去送行。
正是心情郁结,烦燥不安之际,即使年氏以笑颜对她,她也没好气,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道:“关你甚事!”
年氏冷嗬嗬的笑道:“如今大格格的脾气益发急躁了,怎么,这些日子被关在府里关的烦闷了?”
“……”
怀真又翻了一个白眼,不欲理她。
经过年氏身边时,宝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福晋,昨儿院子里的四儿悄悄钻了红枫林那边狗洞跑出去私卖东西,早起王公公来回禀,问要如何惩治四儿?”
“……”
怀真听了,耳朵一动,就连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滞了一下。
年氏冷哼道:“王成海真是办事办老了,这么点小事也犯得着兴师动众的来问本福晋,拖出去打死便是了。”
“可四儿素来还算恪尽职守,这毕竟是头一次犯错,要不要……”
说话间,怀真已经走远了,宝言不再说话,而是站在那里目光复杂的看了怀真的背影一眼。
……
两日后。
众人人各怀心思迎来了向海棠归府。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她的归来是否会改变目前乌拉那拉容馨一人独占恩宠的局面,就连素日里对向海棠嫉恨甚深的年氏,心里也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向海棠带着团儿先去了正院给乌拉那拉氏请安,乌拉那拉氏见四爷那里之前竟未置一词,以至于向海棠回来之前,她一点消息都没得到,心中颇为忧虑此番向海棠回来,说不定已成了昨日黄花。
再加上她身体略有不适,形容间懒懒的,不过说了几句情面上的客套话,便让向海棠离开了,离开时,团儿已经睡着了。
向海棠出了正院没走多久,就看见苏培盛急色匆匆的跑过来,见团儿在她怀里睡着正香,气喘吁吁道:“凌福晋回来了正好,这会子主子爷正在气头上,连狗儿都被他轰出了书房,这气大伤身,若气坏了可怎生了得,求凌福晋赶紧去劝劝主子爷。”
向海棠连忙将团儿交给了奶娘,自己则急步随着苏培盛前往书房。
四爷虽然喜怒无定,但让苏培盛能紧张成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她一边走,一边急问道:“苏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培盛唉叹一声道:“似乎是为了大格格的事?”
“怀真?”向海棠心中微微一惊,“她怎么了?”
“也不知大格格是怎么想的,竟然爬狗洞溜出王府,然后……”苏培盛有些难以启齿。
向海棠急道:“然后怎么了?”
苏培盛苦着脸道:“具体奴才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主子爷将大格格带回来之后,便动了大怒。”
向海棠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当初她答应过怀真会过问此事,结果却出了意外,她奉了德妃娘娘懿旨入宫侍疾,直到现在才得以回府。
期间,四爷虽然入宫过几回,但二人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这事情也就耽搁了下来。
难道怀真忍耐不住,溜出王府和乌拉那拉兴哲私会被四爷抓了个现形?
如果仅仅是私会,四爷何以动这么大怒?
她越想越觉得心惊,不消一会儿,便到了书房门口,人还没见过去,就听到“啪”的一声碎响,好像是茶杯被人打碎了。
向海棠心里一急,也不等苏培盛进去回禀,自己就急步跑了进去,手刚要掀开撒花软帘,不知是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向海棠“呀”的一声,下意识的就要躲避,还是被那东西砸中了额头。
四爷听到向海棠的惊呼声,顿时一愣,然后急步跑了过来:“海棠,怎么是你,你怎么样了?”
向海棠捂着额头道:“我没事,四郎这是怎么了?”转头一看,原来砸中她的是一本书,此刻,那本书正无辜的躺在地上。
“海棠,你怎么过来了?”四爷心疼的看着她,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又瞪了一眼随后进来的苏培盛一眼,怒声斥道,“苏培盛,海棠进来你怎么也不事先回禀一声?”
未等苏培盛回来,向海棠立刻道:“不怪苏公公,是我自己太过心急跑进来的。”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苏培盛,“苏公公,你先到外面等着吧!”
苏培盛如释重负,连忙退了下去。
四爷见向海棠额头红肿了一块,又是惭愧,又是焦急,伸手帮着她轻轻揉了揉道:“一定很疼吧,我这就去让苏培盛去找太医过来。”
“不用,不用。”向海棠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四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四爷的神色一下变得落寞而萧索,带着一种深深的失望之色:“没什么事,团儿呢?”
“团儿刚刚睡着了,我让奶娘先将她抱回了忘忧阁,四郎……”她还想再问他,可是他一直不回答,可见他不想说,她不愿再逼问,转口道,“我瞧你神色疲倦,是不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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