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搞错了,或者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您弄错了馨儿如同站在高处,好似被人一把推了下去,脑袋轰一下清醒。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老人死死的攥紧。
空气暖暖的,人心却如同隔在两个冰冷的世界里,一个排斥,一个拼命想要拉近……
“我是你的父亲,我真的是你的父亲!”李金山眼角的泪水又滑了下来,由于是躺在床上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这般伤心难过的样子,竟令人看出深深的绝望来!“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自己的女儿,我很知足了。”
“我,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包馨儿的声音也竟颤抖起来,嘴上问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是另外一番说辞——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吗?可她不敢问这样的话出来,因为她怕极了再次失望!
或许是老人太思念亲人,一时糊涂弄错了,也或者他确实在寻找亲人,但不太可能是她,因为一直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幸运的……
包馨儿的心情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矛盾过。
李金山将当年如何与芮拉相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包馨儿听,说到芮拉为报恩答应帮他完成实验时,他将故事篡改为与芮拉日久生情,最后他的实验很成功,当他准备申报医学专利时,他犹豫了,因为一旦申报成功,芮拉会成为众多学术者研究的对象,他爱她,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做到让那么多人研究自己心爱的女人。
最后他没有申报,但也没有完全放弃,而是想将这一成果用于动物身上,可是反复实验很多次也没有成功,这时,芮拉怀孕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暂先放下实验,带着芮拉去美国,想把孩子生在国外。毕竟那个年代,老少恋是不被大众所认可的,他又是大学校院的外聘教授,行为作风更需谨慎。
在美国租住房子带有地下室,白天,他像正常上班一样继续搞实验,傍晚时分,陪着芮拉在乡间小路散步,这样的时光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然而好景不长,芮拉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国内的老友召他回家参与一场大型的学术研讨会,他没有答应。
芮拉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说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事业,便请一个保姆照顾自己,他这才放心回国。
当他再次回到美国时,已是人去楼空,只有房东送来的一封信,是芮拉写给他的辞别信,信的大意是她要独自养育孩子,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耽误了事业,毁了前程。房东好心,临走时告诉他,芮拉已经分娩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你没有找她们吗?”包馨儿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嗓音轻淡地问了句。
布满老茧的手掌里,他能够感到包馨儿手冰冷僵硬,“找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美国,也没有找到你们母女的踪迹。”二十多年前,他的确找过芮拉,因为他无意中听人说芮拉交了一个男友,并把所有的积蓄给了那个男人,他万分担心,那些钱可是他给她用来换人工心脏的!
“你放弃了。”
“我没有。”李金山轻轻摇了摇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见包馨儿反应淡淡,神情略显失落,“芮拉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我去了世界很多个这样的地方……”
记忆中,她居住的房子依山傍水,只是那个画面太模糊。
“这么说……”包馨儿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些疑问像石头一样,将所有的憧憬死死压在心口。
“芮拉是你的母亲,我确实是你的父亲。”李金山松开一只手拈了拈眼角的泪水,另一手依旧不松手,“你当时的年龄还小,否则你一定会记清楚一些事情!”
“我记不清了,我的童年颠沛流离,最清晰的记忆不是挨打,就是饿肚子。”包馨儿嗓音很轻,看得出,她也在努力回忆着过往,包易斯从渔人码头她……
“孩子,是父亲对不住你!”李金山想要坐起来安慰她,奈何伤太重。
老人挣扎着,许是牵扯了伤口,整张脸一下子变得扭曲,汗水也在瞬间浮满额头,包馨儿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摁住他,“别动,千万别动。”那可是枪伤啊,而且医生说了,子弹贯穿胸膛,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那么是不是该庆幸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
忘记了自己是依靠拐杖站立,双手全伸出去的结果就是,下一秒,她一个身心不稳,整个人朝前趴在了床边。
“对,对不起……”包馨儿下意识说道,想要再次站起来,双腿已然没了力气。
她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趴在父亲的病床前……
“傻孩子,跟我你说什么对不起。”包馨儿眉宇间浮现一抹懊恼,李金山心疼地看着她,笑着安慰,“别着急,父亲有办法治好你的腿。”他的角色很快代入。
老人话很轻,却充满了力量,包馨儿恍恍惚惚,眼泪顺着鼻梁滑了下来,“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你可以问齐阎先生,我想他是不会骗你的。”李金山不再挣扎,伸出手揉着包馨儿的脑袋。
这句话完全打消了包馨儿的疑惑,可对于芮拉,她还是有太多的质疑。
“我的母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太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张冷冰冰的脸是不是她记错了呢?
李金山听齐阎谈过包馨儿的童年,严重缺乏母爱,对于这个问题,他有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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