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扶肜赶至山坳之境时,整片山谷都被层层绿光所覆盖,空气中涌动的气流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尤其是看到先前掐住她脖颈的斗篷男子时,这种感觉更甚。
她现在所处之地为山谷的外围,离谷中心尚还有一段间距,并且周身环绕着能阻隔神识探知的保护罩,可尽管如此,只要一想到那人恐怖的感应能力,扶肜还是下意识的摸摸脖颈,身体不自觉的朝后退去,一声冷哼自身后响起,扶肜立马觉得后脑勺是一阵发凉。
“你怕他作甚?”
一道浑厚的声音紧接着自脑海中响起,扶肜顿时一个激灵,右脚险些踩岔了地方,心情也跟着五味杂陈起来,她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呢?
思绪瞬间被拉回半个时辰之前……
由于代步工具已毁,她只得徒步朝着山谷的方向前行,可行至一处分叉口时,突然瞧见前方不远处的上空红光弥漫,只不过一瞬竟亮如白昼,此后光色开始急速缩小甚至消失,还来不及多想,扶肜就感觉两股威压袭来,周遭亦是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看这情形怕是前方正有人在激斗,那剧烈的响动声立时让她脚步一顿,她现在已是半残之身,就这倒霉的运数,怕是再往前走只能沦为炮灰的份,还是绕开走吧。
就在她思索着是等他们打完了再前行还是换条远道时,就觉得眼前红光刺眼,隐约间好似有一团晶状物体悬浮在跟前,正想瞧个仔细,手腕上强烈的灼烧感让她不得不低头查看,也就在此时,原本悬浮在近前的物体则以极快的速度没入血玉手镯之中,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竟在电光石火之间又归于平静,扶肜使劲揉揉眼睛,若不是手腕上还隐隐存在的灼热感,刚刚的景象差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镯子是在还没有进入沧澜宗之前就戴上的,所以一直以来她并未对其上心,只当它是爷爷留给她的护身符,可看此情形恐怕没那么简单,扶肜连忙用神识扫视手镯内部,这一探之下竟被一股阻力给挡了出来?!
这其中必有古怪!
一连试了好几次,每一次的试探都好似在与其进行着拉力赛一般,当终于突破那层阻隔网之时,精纯浑厚的灵气直扑而至,强大的气流让扶肜呼吸一窒,原来这里面竟蕴藏着如此丰厚的灵气资源,这手镯莫不是什么神奇的法器?
可惊喜未过,神识伴随着剧痛迅速退了出来,扶肜睁开眼睛,感觉后背已是汗水涟涟,这镯子实在蹊跷,竟是十分抗拒她,这是何故?
这手镯分明储存着丰富的灵气资源,如果能分一点点给她的话,她的身体定能恢复不少,可是要如何做呢?
扶肜想试着吸纳一些灵气过来,可是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再次进入到镯子中去,不只如此,她反而清楚的感受到丹田之内本就所剩无几的灵气正在诡异的流失?莫不是这手镯是个会吸收他人灵气的物器?这可如何是好?
扶肜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是焦急,她拽着镯子使劲往外扯,可是无论怎么使力哪怕手腕都红了也无法使其脱离,灵气仍在源源不断的在消失,她根本无力阻止,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自从她修炼以来,灵气已相当于生命之源,如果灵气没了,命源一断,那她就只有一个结果!
“器物认主,以血供之!”
声音刚现,扶肜就感觉自己好似不受控制般下手如刀,手腕处一道血口立马显现出来,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整个镯子染成了鲜红色。
尼玛的,她是不是走红入魔了要割脉自杀?!
“你快快让其认主,再晚了它就要恢复本性了!”
扶肜很想问此时说话的人是谁?可她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问话的时候,只有暂时照做才为上策。
试着再次探入手镯之内,神识这回没再受到任何阻碍直达镯心,她立马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波动流,这种波动不似之前抗拒她的那种剧痛,而是一种好像正被无数针尖刺中的感觉,这种折磨人的疼痛竟差点让她昏厥过去,也再无任何心思去了解谁是谁的问题,现在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放任自身,以柔克刚,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八个字。
以柔克刚?就是让她全身心去接受它?刚意识到这点,本是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恍惚中,她似乎感觉那疼痛减轻了许多,全身随之被一股暖流层层包裹,涓涓的水流声由远及近,似在耳边又似在天际……
“未曾想你的神识尚可,也不枉我这么帮你……”
“你是谁?”这人声音好生奇怪,竟似在她脑中出现一般。
“……我乃上古神龙,本应是在经历天劫,可不知何故竟沉睡于你的体内,刚刚要不是我及时醒来,你怕是早已变成一具死尸了!”
“你还愣着做什么,试试看自己是否能摄取这镯子中的灵气……”
扶肜纵使有无数的疑问也不会选在这时候犯二,她赶紧试着导入周围的灵气进入体内,这镯子里的灵气十分精纯,她不敢一下子纳入太多,身体经过刚刚那番折腾已是枯竭之态,如果一下子吸入太多灵气,只怕身体会承受不了,思及此,扶肜先是试探性的吸纳一丝灵气入体,并在丹田内运转数周,待一切融入体内毫无异状之后,这才继续慢慢吸纳其它灵气,待感觉丹田之内已经半饱和状态时终于停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急进的时候,凡事都要适可而止,终是呼出一口气,看来她是死里逃生了。
恢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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