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本事是没有的,但是歪理邪说,那是张口就来。
王角说罢,对彭彦苒郑重道,“小苒,钱镠这个大伯的话,哪怕是一个字,都别信。”
钱老大是个什么样的风格,王角在杀龙港已经体会过了,未达目的,已经不是不择手段、誓不罢休的问题。
那是翻起小黄文查资料都不带皱眉毛的。
当然了,自己写的小黄文,那是半点营养都没有,还一度陷入了“羞耻”,可钱镠就是能一本正经地想要从中找寻秘密。
“相公,那接下来,就是先应付耒阳县的‘新义安’?”
彭彦苒看着王角,好奇地问道。
她从丈夫的口中,已经得知王角是打算跑路的,但跑路归跑路,成不成是两说的,跑成功了自然好,没跑成功,那就真是有的累了。
“是留是走都好说,必要时候,我也可以装病,说不定刺杀我的真正主使,就冒了出来。”
也就是谢宜清现在算是他的人,要是谢宜清这位谢家天仙儿是刘隐的人,王角是真的想让刘隐知道知道,什么叫作“夫前犯”。
他娘的,为了一点儿破事儿,就派出悍匪来刺杀他,这但凡跟人有关的事情,那是完全不做。
越想越气,王角吃开了晚饭,便开始写信给刘岩。
成不成两说,当然刘岩也可以拿这封信做文章,说王角挑拨离间,故意破坏兄恭弟谦的良好家庭氛围。
王角是不怕刘老三把这封信送给刘老大的,因为刘老三要是不干,那也至少可以跟刘氏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刘老大干得破事儿,他王某人你在千里之外,那也是知道的。
威慑力……多多少少有一点儿。
第二天拍电报的光景,耒阳县警察局局长黄图,再度找到了王角,然后一脸谄媚地恭喜王角:“小……王相公,这正式的委任状,已经下来了。正好省厅有个嘉奖,州长大人就特批了一个‘耒阳青年旅’。”
“青年旅?!”
一听这个名称,王角差点笑出猪叫声。
你咋不叫青年旅社呢?!
“对,王相公您是旅长!”
很喜欢比划大拇指的黄图,又给王角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总之就是要点赞的,放个屁都要点赞的,王相公是一定要赞美的。
“……”
看着黄图那副嘴脸,王角一时间,竟然有一丢丢的郁闷。
皇唐天朝的很多编制,其实来历都比较复杂,有的可能停摆了两百年,突然启用,那也真说不上是违规还是正常。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什么“耒阳青年旅”,绝对就是个坑,那摆明了就是需要他王某人上前训话,然后高呼一声“兄弟们,跟我上”。
当然了,“兄弟们,跟我上”如果喊不出来,“弟兄们,给我上”,那大概也是可以的。
怎么看这个“耒阳青年旅”就跟“耒阳新义安”一样,活脱脱的伪军编制。
“我?旅长?”
王角指了指自己,“我要是有这个才能,还至于混成这样?”
“嗳,王相公,话不能这么说,您可是‘狮驼岭钱三郎’的高徒、爱徒。想当年,钱三郎一马一铳一横刀,‘狮驼岭’定税有功,这本领,这能耐,对王相公来说,借用一二,还不是轻而易举?”
见黄图这么说,王角一寻思,好像还真是有点儿道理的。
但想了想,王角还是直接问黄图:“黄局长,我可真是对剿匪一窍不通的。您给我透露个实情好么?咱们这个‘耒阳青年旅’,要不要直接上前线。”
身为一个警察局局长,照理说是要口风很严的。
然而黄图左右看了看,就压低了声音对王角道:“王相公,鄙人还是劝您早做准备。州长大人,还有周围几个州县,都有不少人打着王相公的主意。江西省虔州,就有马帮刚抵达衡阳,现在两边都想着请个招牌人物,方便打个掩护。”
意味深长的言语,王角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略微一琢磨,王角顿时反应过来,感情是都打算蹭一蹭他的名气、流量?!
什么叫作“招牌人物”?
王角这样的,就算是了。
不过各自的想法,可能就是大相径庭,真有“匪患”的,可能就借用一下名声,好让土匪们知道厉害,不敢造次。
而没有“匪患”的,可能就更需要这个名声,因为王角的名声,至少能带动三位数的人马、成员。
人吃马嚼的,撸空饷,一年也有个几万块。
这买卖,风险低不说,收益还真的高。
要不《西游记》里面老是跟唐僧过不去呢,就是因为风险低、收益高。
撸成功了,那不是直接长生不老么?
“黄局长,明人不说暗话,还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方便透露一二吗?”
“王相公,您听了,可不要见气。”
“说说看。”
“大猷县、雩都县、长汀县,现在都准备筹备‘民团’,应该都会挂王相公的名义。”
“……”
卧槽?!这……这凭什么啊。
王角有点搞不懂了。
却听黄图道:“最近江西、福建、岭南的交汇处,麻烦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怕是要出大事。所以,这光景靠近岭南省的州县,其实都是拼了命找理由扩充人马。我们衡州……算是占了点便宜。”
“要出大事?多大?”
“比如说……‘靖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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