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藏拙,亦或是财不露白,总之萧温小姐姐现在思忖的事情特别多,脑子也转得飞快。
只一会儿,她便想得极为通透,金飞山这个骚狐狸说得不错,管天管地她是管不着,可内宅平安,却是能当个事业来做的。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都是一个字:钱!
“你还知道点儿什么?”
萧温瞥了一眼金飞山,两个女子都生得好,一个好比出水芙蓉,一个犹如粉面桃花,一个白来一个红,姿容绝色,实在是难分高下。
这光景,萧温侧首说话,刚刚好就有一缕阳光透过天窗,隔着布帘、帷幔,光线当真是打得不偏不倚,远看近看仔细看,都是端庄可人,稚嫩了些,却还是贵气丰韵。
“夫人,我也不是有心偷看男人做事情哈,就是不小心瞄了一丁点儿……”指尖顶在一起,比划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金飞山忽地嗅了嗅萧温身上的气味,“夫人,你身上好香哦,是啥子牌子哩香粉儿噢?”
说话间,还用力地嗅了嗅,二人几近贴面,金飞山红唇似火,涂抹得很是抢眼;萧温肤白貌美,珠圆玉润。
要不是王角知道她们两个不对付,差点以为她们是蕾丝边……
“我不用香粉。”
萧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金飞山,明明自己比她年纪还要小,偏偏觉得这个二十多岁的又老又骚的狐狸精是个幼稚鬼。
“我滴天爷,夫人不会是天生哩体香?”
“……”
这种档次的马屁,萧温根本不吃,轻拍了一下金飞山的手背,“说重点。”
“啥子重点儿?噢,对对对,重点、重点……”金飞山于是忽闪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然后又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我听钱老鬼儿跟官人说起过,说是武汉来了个过江龙,好生厉害嗦~”
“过江龙?”
“嘞个人,我也是问了一哈家里头的长辈……”
“你还有长辈?之前抓‘缥缈苍龙’一伙儿,不是就留了你一个活口吗?”
“……”
脸皮一抽,金飞山这才又回想起当时狼狈逃窜的境地,一寻思:老子倒是忘到起,姓刘哩狗东西,还是她哩姑爹!
亲戚这种关系,虽说时常不靠谱,但也看时候。
自家亲戚,自己可以鄙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鄙视。
刘亿毕竟是杀龙港警察局的局长,而且在整个北苍省,还另有高配官职,为的就是方便他在杀龙港横推。
真要是他自己疯狂打萧家的脸,别人也只是看个笑话,毕竟,人家的家务事嘛。
可要是有人跳出来看不起萧家,刘亿或许自己不会当一回事,可刘亿还有儿子呢,刘亿还有手下呢,刘亿还有狗腿子呢……
稍稍思量,金飞山便是越发觉得,萧温这人啊,摸上去是手感挺好的,又滑又嫩还富有弹性。
可真要是胡乱张嘴就咬,怕不是满嘴的刺。
当下金飞山更是低眉顺眼道:“不怕夫人笑话,我和我哩四姨爹,刚好躲过一劫,也算是大难不死。”
“嗯。”
其中细节,萧温也是知道了一个大概,那天晚上在新一中发生了什么,她也是后来知道的。
只是怎么就歪到王角纳妾上,她是真的想不通。
“夫人,我问过我哩四姨爹,嘞个武汉人,姓纪,叫纪天霞,做银行行长前头,江湖上也是小有名堂……”
“不可能。银行行长能混江湖?”
“人不可貌相嘛夫人,嘞个人,他在读书哩时候,诨号‘千里送温暖’,很是有一番名堂哩。”
“?????”
千里送温暖?!
萧温心想既然是江湖上的诨号,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问道,“他放火烧山了?”
“……”
被萧温这一问,反倒是把金飞山给吓到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样一个肉肉的姑娘,有着这样的思考方式?
见金飞山摇摇头,萧温又问:“他放火烧人房子?”
“……”
“不是?那他烧什么了?”
轻咳一声,金飞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萧温道,“嘞个纪天霞,他不烧山也不烧房子,而是背了一箩筐哩鹅毛,从武汉跑去成都。他在临漳山读啥子预科班哩时候,有个成都哩同学,家里头行市不得行,冬天只能一家人守到火盆盆烤火。嘞个纪天霞,就背了鹅毛过去,给他做衣裳、铺盖,也好过冬嘛。”
“这就是千里送鹅毛?”
“对喽,是好事噻。江湖上哩人,又不全都是打打杀杀,要吃饭要生活哩嘛,天天跟到起干仗,哪里有嘞么哈戳戳里人嘛~~”
“后来呢?”
“啥子后来?”
“这个纪天霞啊,有了‘千里送温暖’的名声,就完了?”
“后来?后来那一片坝子头哩人家,都寻他买布,都是武汉哩便宜货,换了山货进成都城,再换蜀锦去长安,长安卖钱再去京城。后来,就读了大学嘛。”
“……”
“要说还是读书人厉害噻~~”
“……”
“前头钱老鬼儿在办公室里头训话,让官人不要怕纪天霞,我看啊,嘞个事情,不好整。官人就一个人,纪天霞那是什么人,真要是有个牵连,有个交情,还是得看自己人嘛,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不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夫人诶,《花季雨季》那都是小事情,找几个妹儿过来耍一哈笔杆子,也能处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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