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玉珏罩着,元天剑又恢复了以前在元家时的跋扈。
他冲着悟乔觉一声大吼:“事务处查房,全特么给我穿上裤衩爬起来地上蹲着!”
悟乔觉猛然惊醒,有些茫然,查什么房啊,没听说过飞天城有这规矩嘛,难道新城主又有新政颁布?
他朝元天剑望了一眼,发觉不认识此人,然后想起自己正在画舫留宿呢,连忙扯着自己衣服就穿,还不忘拿了女闾的衣服朝床上一扔:“小萝,起来了,事务堂来人……”
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口中的小萝不见了。
只是稍作停顿,他又开始套起衣服来,这世间超过他的大能实在太多,别说一个人瞬间消失,就是整间画舫被移走都不是个事儿,他本来就亲身经历过。
他收拾完毕,然后抱拳道:“这位官家,面生得紧,不知贫道犯了何事?”
元天剑冷哼一声:“醉月酒楼因为你的缺场,现在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你倒好,居然躲在这里逍遥快活,珍宝阁真是瞎了眼了,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阁下是谁,还请阁下自重,珍宝阁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悟乔觉瞬间明白自己真给人掳了,若他真是珍宝阁之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缺席的原因。
“你还有脸提珍宝阁,就一破散修,真当自己是珍宝阁弟子啊。”元天剑有些悻悻,才开始呢,就穿帮了,这还怎么玩。
悟乔觉抱拳道:“道友有何指教,还请明示。”他从对方的话语里判断这人似乎还是挺忌惮珍宝阁的,自己可不能火烧焦油,逼急了他往墙上跳,自己说不定就冤死了。
“明说吧,我对你说书是一点兴趣都没,我就想知道,你特么没事姓什么悟,懂了没?”
悟乔觉一脸疑惑:“道友需知,干我们这行的,求的是个效应,好让听者一目了然,主打的剧目是什么。若是没有珍宝阁包装,贫道本打算改复姓珍悟了。”
“那你这金姓又跟那段故事有关哪?”
“这是我本姓,硬要说与谁有关,只能是我父母了,可惜我父母只是炼气修者,在我出生不久便已陨落,就算有故事,道友也没多少兴趣听我道来。”
“你就扯吧,你改姓也就近几年的事儿,以前就想不到,合着你都快入土了才想到这个办法,四百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道友慧眼,贫道资质愚钝,确实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还亏得当年一位听客指点,才行这改姓之事,一试之后,效果果然不错。只是那位听客再未来过飞天城,贫道想感谢他,只是人海茫茫,贫道修为又低,却是哪里去寻他。”悟乔觉脸上三分唏嘘,七分缅怀,若是没诸绅笑这档子事儿,元天剑多半是信了。
元天剑噎了一下,这种老江湖,不说滴水不漏,自己想继续玩,难度反正不小,他也没心思再胡扯了,便双手鼓掌,连声称好:“你不错!我事儿多,也不陪你扯淡了,来,告诉我诸绅笑是怎么回事,记住,你要再玩儿花样,我会一直打你屁股,直到你痛不欲生。”
悟乔觉一脸震惊,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元天剑则一脸得瑟,叫你装,跟我玩心理学,你那叫野路子,老子可是专业必修课优秀的。
悟乔觉震惊之后,一脸颓然,他扶着床沿慢慢坐下,轻声道:“原来你真是珍宝阁派来的啊!金某一生艰难,原以为陨落之前,终得安生,却不知得罪了宗门哪位道友。其实想置我于死地,哪需这么麻烦,何必将诸绅笑同党的罪名栽过来,我一散修金丹,他那种大人物需要我来做什么?呵呵,呵呵呵……”说道最后,悟乔觉一脸自嘲,小人物的悲哀,尽现于此。
元天剑卡壳了,他明显感觉得出悟乔觉语气真诚,不像装出来的,他开始的震惊,不过是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跟诸绅笑挂上钩,而并不是元天剑所谓的表演。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毕竟自己满打满算都不满百岁,极可能被这种老油条给忽悠过去,于是便抬头望了望,传音道:“师娘,您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他没有撒谎,我是丹修,而且是以医修为主的丹修,无需搜魂,便能通过其体内物质分泌情况判断其所述是否属实。”
元天剑又是一阵佩服,这简直就是不用任何仪器,仅凭肉眼观察就能对患者激素分泌情况进行入微分解啊!他相信以玉珏的实力,对一个区区金丹的判断绝不会出错。
那就是说,诸绅笑撒谎了!
元天剑想不通诸绅笑撒谎的动机。要说自己逼死诸绅笑,他撒谎来陷害自己,也该找个自己啃不动,至少是啃起来有极大风险的角色才是,怎么就跟悟乔觉这种小修士联系上了?如悟乔觉所述,他一破金丹散修,诸绅笑看他,跟一人看路上的一群蚂蚁差不多,你会专门找着其中的一只完全跟你无关的蚂蚁,然后盯着它说,你害死老子了?这不有病嘛。
“诸绅笑不应该撒谎,我想到一种可能,你问问他神土峰的事儿。”玉珏传音过来,打断正在抠脑壳的元天剑。
对啊,我去,都还没开始呢,自己把自己给迷糊住了,什么事儿不得了解整个过程后才能下结论了?艾致枫走了,真不习惯哪,幸亏还有师娘提醒。
他忙冲着悟乔觉道:“你说说当年你逆袭神土峰那事儿,记住,别拿你说书那套来忽悠我,我听过,加工痕迹太明显,真以为悟仙岭的妖兽不吃人哪!”
悟乔觉一副破罐子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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