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说的很突然,张青都没反应过来,直接给了他几颗爆栗子。
田老爷子和喜儿都变了脸色。
一个是愤怒,一个是惊讶。
“这帮愚昧的村民,我没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编排起喜儿的不是。”田爷爷气的额头青筋直爆,恨不得冲上去剜掉他们的眼珠子。
被喜儿紧紧拽住。
“爷爷,别生气,跟他们一般见识也没用的。被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来吧?”
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的很大声。
当即,很多人都变了脸色。
但大家都没有指名道姓,所以,也不好接口。
只是狠狠剜了她一眼,扭身快步走了。
“噗嗤”不仅田老爷子气儿笑了,小豹子的神情竟然也有些变化。
看来,这小豹子不板着脸的时候,也是小帅哥一枚啊。
“很好笑么?”喜儿扭头看他,小眼睛一瞪,圆溜溜的,然后忽闪忽闪两下。
嘿嘿,又害羞了,这小豹子真好玩,喜儿闷笑。
(猫儿:话说,你一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调戏人家十岁小男孩儿,好意思么?)
(喜儿:不是你安排的么?我只是跟着剧本走好不好?恶趣味的是你吧!)
(猫儿:呃,我滚去码字去了……)
等喜儿一行人走到麦场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到了。
等他们走近,原本聊得热闹的人,立马闭嘴不言,眼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人群自动给让出一条道来,深怕被沾染上传染病似的。
喜儿拉着爷爷,也不管其它人的眼光,随便找了个位置站好。
张家父子更没什么顾忌,昨晚听村民讲喜儿死后婚配的事情,只觉得这里的人,愚昧的可怕。
村里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重复再重复,非常枯燥。
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天黑就睡觉。
所以,哪家发生点鸡毛大小的事儿,都会成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喜儿一家原本就跟村里人格格不入,更何况还是犯过错误的人,当时来的时候就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
他们非常看不惯喜儿干净,白嫩,文静的小姑娘模样,对比自家的孩子,心里更加不平衡。
赤贫农的身份才是值得骄傲的,你一蹲牛棚的,凭啥这娇气啊?
农村人的眼界,就那巴掌大一块儿地。
犯过错误的人,而且还是这等身份,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
一醒就应该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才是正道。
哪能天天打扮的跟个招财童子似的。
原本大声喧闹的环境,突然一下安静,连生产队队长高蛮子都有几分不适应。
“嗯~嗯~”清了清嗓子。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为入冬做准备,村子里有些房子需要休憩。”高蛮子宣布完事情,就走下人群。
“爷爷,咱去么?”喜儿问道。
“不想去都不行,只要是生产队的事情,全部都要参加,还公分减半。”田老爷子低声答道。
生产队的公分和年底分粮挂钩,所以每个人对公分都非常看重。
果然,还没等喜儿说话,高蛮子已经走过来了。
“明天田老爷子和张青一起,小孩子可去可不去。”
喜儿撇撇嘴,没说话。
高蛮子长得黑黑瘦瘦,一说话口臭熏得人受不了,跟旱厕的味道差不多。
但因为他的身份,大家又不敢嫌弃,他在上面说的口沫横飞,下面的人只能忍着。
宣布完事情,大家就解散了。
喜儿一行人没和村名有任何交流,自顾自的回家了。
张青原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懂和人寒暄,搓搓手跟着喜儿爷孙走了。
喜儿恶作剧的想,小豹子会不会打入农村的孩子队伍?
一张扑克脸,浑身上下干净利落,再看看同村的孩子,拖着老长的鼻涕虫玩儿泥巴。
他们玩儿在一起的画面,感觉非常不真实。
回头一看,果然。
冷冷的一眼,就已经村里小孩儿的热情,冻在冰河里。
快走两步,跟上喜儿。
张青和田老爷子一路都在商量,如何找生产队协调,改烟囱和重新安排房子。
大冬天,住在草棚里,越往后越冷。
晚上零下十几度,不冻成冰棍才怪。
“哟,这不是我哥哥的小新娘吗?”
喜儿和张逸正听得津津有味,陡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而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欠扁呢?
喜儿抬头看去,一个长得圆滚滚的姑娘,穿着花棉袄,绿裤子正插着腰,挑衅的看着自己。
小豹子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后退三步。
她这一身廉价的香味儿实在熏得人难受,喜儿抽了抽小鼻子。
随即淡定的瞅着眼前做幺儿的人,像看戏一样。
高婉婉被她清亮的眼神儿看得心里发慌,不由拔高声调,指着喜儿尖声道:
“你死后入了我们高家的门,活着也应该是我高家的人才对呀!大清早不去伺候公婆,跟这个小屁孩倒亲亲我我的,不守妇道!”
原本站着看戏的张逸,见矛头指向自己,刚松开的小拳头再次握紧。
瞪着一双豹眼,这气势跟当初小钢炮拿刀砍人差不多。
“你瞪什么瞪?一臭劳改犯,还敢瞪我?小心我爹找人把你眼珠子剜出来,哼~~”
喜儿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怎么逮着人就咬,怎么长到这么大,没被人闷棍打死啊?
“高婉婉,你父亲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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