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湘茹被陶如墨那副心机深重的样子给气得心肝都在狂抖,“你就是一条毒蛇!”毕湘茹突然抄起床头柜的那个汤碗。
见到她的动作,陶如墨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毕湘茹没多想,捞起那个碗,直接朝陶如墨砸了过去。
陶如墨惊呼一声,见状,陶如烟下意识要去挡汤碗,但秦楚眼疾手快,先一步抱着陶如墨闪开了。
汤碗砸到病房墙壁的瓷砖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另一道‘啪’响,伴随着汤碗碎裂的动静,同一时刻在病房里惊响。回过神来,大家齐齐回头,看见陶烨尘垂在裤腿边的右手在颤抖,而毕湘茹的半张脸上,赫然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陶烨尘动手打了毕湘茹。
打完后,他心里又痛,又恨。陶烨尘喘气低吼,“够了!你还要冤枉谁!”
被打的毕湘茹还在发呆,大概是没有回过神来。
半晌后,毕湘茹找回了神智。她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心里酸涩而又痛苦。结婚二十九年,这还是陶烨尘第一次对她动手。
“陶夫人。”陶如墨受惊后,嗓音都变得紧张起来。
毕湘茹被丈夫扇了耳光,心里正是委屈。又听到陶如墨喊自己,毕湘茹一身怒火通通朝她发泄,“做什么!你又想做什么幺蛾子?”
陶如墨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就好奇一件事。”陶如墨盯着毕湘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她话锋一转,又道:“这么多人你不怀疑,你为什么偏偏就怀疑我呢?陶夫人,咱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恩怨吗?”
陶如烟听到陶如墨这话,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昨晚陶如墨和毕湘茹躲在茶室里面说的那些话。
姐姐和妈妈两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毕湘茹被陶如墨一句话给问死了。她二人之间的确有恩怨纠葛,但她能说出来?
陶如墨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给毕湘茹下套。毕湘茹跳进去吧,那她的真面目就会被人发现。不跳进去吧,她心里又不爽。
毕湘茹一时间无话可说。
陶烨尘的手渐渐停止了颤抖,他叹了口气,以手扶额,深深地吸了口气。
陶烨尘满脸无奈,他对毕湘茹说:“阿茹,你不要责怪如陌,这事跟如陌怎么扯得上关系?”望着毕湘茹脸颊上的手指印,陶烨尘心里特别不舍,但他却不能主动道歉服软。
这件事,就是毕湘茹的不对。
“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解释你吸毒的事吧。至于如陌”陶烨尘看向陶如墨,瞥见陶如墨脚边那破碎的汤碗,他长叹一声,“如陌,秦楚,你们就先回去吧。”
那汤碗,幸好没有砸中如陌,若真的砸到了,这事就真的丢脸了。
媳妇差点被打,秦楚那总是显得冷淡随和的俊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之色。他冷冷地望着毕湘茹,开口,声音肃杀,“陶夫人,虽然墨墨是你养大的,但她现在,却是我秦家的人。”
“动手打人之前,还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打人的资格。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若有下次”秦楚也不怕撕破脸皮,当场丢下狠话:“你知道的,我这人疯起来,杀人放火都做过,也不介意再多一些污点。”
毕湘茹面色发白。
她当然知道秦楚疯起来有多疯。
当年秦楚一把大火烧了秦余杭的房子,害得秦余杭断了一条腿,这件事,谁不知道?
陶烨尘想说点什么,却又站不住立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楚带着陶如墨离开了。秦楚一走,陶烨尘便摇头不止。“秦楚这孩子行事乖张,阿茹,你以后可不能再做刚才这种糊涂事!”
“真得罪了秦楚,我也保不住你。”
毕湘茹摸了摸自己那发烫的脸颊,幽怨地望着陶烨尘,一双眼睛瞬间通红。见毕湘茹说哭就哭,陶烨尘非常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阿茹,刚才我也不是”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毕湘茹赌气地指着房门,“快滚!”
陶烨尘老脸一红,“你让我滚?”他心里有些来气,但一看到毕湘茹那脸蛋上的手指印,就又说不出狠话来。
“滚啊!”毕湘茹吼完这话,就侧过身,背对着陶烨尘。
陶烨尘无法,只得老老实实转身离开。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陶如烟和毕湘茹母女俩。“妈。”陶如烟走到床边,问毕湘茹:“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毕湘茹刚才情绪那样激动,还摔了东西,伤口必然已经裂开了。
也只有这个亲女儿,才会关心她伤口裂开没,身体痛不痛。本就感到委屈的毕湘茹在听到陶如烟的关怀话后,满腔的委屈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呜呜呜”毕湘茹脑袋陷在枕头里,呜咽不止。
陶如烟掀开毕湘茹的病号服,看见她腹部那裂开了还在流血的伤口,她赶紧按下呼叫铃,喊来护士,让她们给毕湘茹重新处理伤口。一番忙碌折腾,毕湘茹是又痛又累。
她样躺在床上,无力地睁着一双眼睛,凝视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妈。你跟姐姐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陶如烟双手撑着病床的围栏,她目光紧缩在毕湘茹的脸上。她清楚地看见,当自己问出那句话后,毕湘茹的眼珠子明显抖了两下。
那是人害怕心虚时才有的反应。
毕湘茹嘴巴紧闭着,没吭声。
知道从毕湘茹这里翘不出任何线索,陶如烟只能放弃怀柔策略,走威胁路线。“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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