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似乎围观的村民们被林月兰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就是顾三娘母女俩听到林月兰没有接她们的茬,也弄得有些懵逼了。
这似乎与她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们的预想中,只要她们先开口求人承认错识,然后林月兰就承认了自已下毒,迫于压力,就得为她们解毒了。
可是,林月兰根本就没有承认下毒,话里话外的意思,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母女中毒一事。
顾三娘和英子愣了片刻,随后英子反应很快,她哭诉的道,“月兰姐姐……”
“停,”英子一喊出月兰姐姐,就被林月兰阻止了,她严厉的说道,“我林月兰无兄弟姐妹,所以,你不要乱喊。你直接叫我林月兰吧!”她可不想与英子称姐道妹的。
英子一噎,只得继续说道,“林月兰,我承认我不该不小心的把你家田里那放水的坑给挪掉。我以为是挪的是我家大堂哥家田里的沟坑,我的本意是想放我大堂哥家里的水,我并不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的。”
英子口中的大堂哥,就是英子她大堂伯的大儿子,他家的田,恰巧是挨着林月兰家的田,而且这放水的沟也是挨在一块。
按正常来讲,放水放错了田,这很正常不是。
但是,英子撒谎却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她家大堂哥家的田是在上边,林月兰家的田是在下边,水是从高往低处流的,只要一打开沟,就能立马发现流水方向,那么就能立即发现自已放错了田里的水。
林月兰听到英子的解释,只是似笑是笑的看着英子,嘴里却是简单吐出两个字,“是吗?”
英子以为林月兰相信了她的解释,她内心里一喜,连忙的应道,“是,是,就是这样的,对,就是这样的。”她几乎以来事实也是这样的。
然而,英子一点头,围观的人群里,却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大声的说道,“英子,你的眼神也忒不好了吧,竟然都没有发现水往高处流吗?”这话里明显有着讽刺了意味,也是间接揭穿了英子的谎言。
水往高处流?
这话一出口,英子和顾三娘的眼里慌张一闪而过,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显示的紧张不安。
内心里却大呼,“糟糕了!”
林月兰猛然脸色一变,她脸上带着肃然冷厉的表情,大声的说道,“我说我家田里的水,怎么好端端的都被人放光?我查探了下,以为是林长毛把我家田里的水,放到他自家田里了,我还准备今天把他家的秧苗给全部拔掉。
倒没有想到,今天一大早会给我林月兰一个惊喜,有人告诉我,我家田里的水,竟然被她给放光了,真是可笑!”
说了这些,随即,林月兰眼神一厉,看向英子和顾三娘,犀利的问道,“所以,现在你们一大早跪在我家门前,就是为了承认你们错误的吗?”
被这么犀利的质问,母女两脸上露出的肌肤,一下子变白,一下子又变红,再一阵子又转了青。
这是因为,她们母女俩又羞又恼又愤怒。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兰这么狡诈,把她们不小心所做的错事,瞬间变成了故意所做之事。
这两者的意思,可是天差地别啊。
农村,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一般。
现在正是撒种播种时段,如果田里没有水,那些种子不是会干死渴水啊,这种子都干死了,等要收成时,能有什么收成。
这样做害人生计之事,如果不是故意的,还能可以原谅一些,可如果是故意的,那与拿刀要杀人全家有何分别?
而现在事实正明,英子这个乖巧懂事聪明的孩子,就是故意放人家田里的水,断人生计。
刹那间,大伙儿看向英子的目光,有些异样和不妙了。
英子也看到大伙儿的眼神,心里顿时很是慌起来。
顾三娘看着英子处境不妙,她立即承认说道,“兰丫头,是我的错,全部都是我的错。我是故意放你家田里的水,根本就不管我家丫头的事。我是为了报复,对,是报复,就是为了报复你让我到大拗山呆了一夜,担惊受怕,惊恐不安一个晚上,到现在想起来,我不是浑身发抖,很是不安。所以,我想要报复你。
但是,”顾三娘越说越是顺溜,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你又变得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要如何报复你,一天,我经过你家田里时,我就立马有了主意,要怎么样报复你了,那就放光你家田里的水,让你们撒不了种。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是报复你了,可是……”
顾三娘的话,大伙儿感觉更加合理了。
如果英子一个小丫头突然去放人家要撒种子的水,断人生计,那也未必太恶毒了。再说了,英子为何要放兰丫头家里的水,难道也与她母亲一般,是为了报复,为她娘出一口气?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显得太不自量力了,英子是个聪明的孩子,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英子的拳头越握越紧,半低着头,把一切表情都掩盖在她的头颅之下,任她娘把事情揽到了自已身上。
因为,她知道一旦把故意放水的事承认了,那么她的名声就坏了,心肠歹毒这样的恶毒罪名,必定相伴她一生,以后再怎么洗都洗不掉,这样一来,以后怎么会有人来上门提亲,即使能嫁人,又怎么会有好人娶这样一个心肠歹毒之人?
林月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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