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之前,北周南部出现狂风暴雨,造成地区性水灾。一夕之间,凡年老破旧或建造不实的房屋全都倒塌了,很多无辜村民无不流离失所,更有甚至因为暴雨致使河堤坍塌造成的洪水肆虐而妻离子散者大有人家,各地州官联名上奏。
朝堂之上,孟庭苇上前几步,执牌上奏。
孟庭苇:“启禀皇上,我国南部地区水灾严重,以致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各地方官员纷纷上奏,国库的银两到底被派向何方。”
此话一处,朝堂上立刻议论纷纷,几十个人交头接耳,如苍蝇般发出“嗡嗡嗡”刺耳的声音。
宇文邕心里很生气,可是,也早就预料到把这个派送以及分派银两的任务交给司徒诺,肯定会有这一结果。
假装很生气,大喊一声:“司徒诺人呢?”
司徒诺急忙跑向前,跪在地上:“皇上,臣不辞辛劳,将银两送往水灾地区,沿途艰难,我便踏着艰难走过去,皇上,臣问心无愧。”
这司徒小贼这几年刚拜入宇文护的门下,不到三年就混到了二品将军,看来也是颇得宇文护的心。如今还在朝堂上睁眼说瞎话,虽然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奈何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即使追究下去,抓得也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米,既然不能将宇文护连根拔起,就切不可深入追究。
看见宇文邕在思考,宇文护的另一门生江别站了出来说话:“皇上,若想知道司徒将军有没有贪污,看账本就一见分晓。”
“臣愿将账本上交皇上。”司徒诺知道江别说这话的意思,幸亏早就商量过将账本以假乱真。早就知道有些自以为是的清官肯定会将这件事情闹到朝廷,虽然早就给过警告,但是就怕有些人不要命。
既然他们提出来要看账本,那么,就得做个样子给他们看:“账本在哪里。”
朝堂外一小厮早就已经恭候着了,一听皇上要看账本,便低着头疾步快走,跪在朝堂之上,将账本呈起来。
大福走下去,将账本拿起,走到龙椅旁边,双手奉上给宇文邕。
宇文邕接过账本翻看,果真做的滴水不漏啊。看完之后,宇文邕将账本放在桌子上,没有责怪司徒诺:“司徒将军,看来你确实是被冤枉了。”
“皇上……”大学士孟庭苇听见宇文邕居然说出此等话,忍不住激动的喊着:“灾区人民三餐不济,到处漂泊,就是因为有人私吞银两,臣恳请皇上将此事交给臣来查明。”
宇文邕思考了几下,却见宇文护上前说话了:“皇上,不如这件事交由老臣来查,臣贵为大冢宰,食皇禄,自然要为君担忧。”
让宇文护来查这件事,岂不是给了他机会包庇自己的手下人,说不定还会抓几个好人来李代桃僵,天下冤案何其多,决不能让宇文护再次造孽,残害他人。
孟庭苇:“皇上……。”
“孟大学士……”宇文护截住了孟庭苇的话,沉着声音说到:“我乃皇上亲封大冢宰,难道孟大学士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皇上的眼光。”
“老臣怕皇上被有些人的表面给蒙蔽了……”孟庭苇瞥了一眼宇文护,这朝堂之上,恐怕也就孟庭苇敢跟宇文护如此剑拔弩张的说话了。
没想到宇文护将计就计,反过来说着:“难道你是说皇上有眼无珠……”
孟庭苇一听被宇文护歪曲意思,很愤怒的喊着:“宇文护……”
宇文护却仍旧不急不躁的喊着:“皇上,孟大学士这是在辱没皇上的圣节,希望皇上对孟大学士进行责罚,以儆效尤,免得有些人再跟着孟大学士有样学样。”
“皇上,臣没有这个意思……”孟庭苇意欲继续说下去,场上一大半的人全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求皇上责罚孟大学士,以儆效尤。”
宇文邕知道孟庭苇看来已经落入他们的圈套里面了,得想办法缓解一下这个局面。
假装用手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好了,你们不要再争了,水灾百姓还等着朕的解救。”
所有人此刻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宇文邕讲话。
“既然孟大学士将这件事呈了上来,那朕相信,孟大学士肯定是为百姓着想的,朕决定,拿出国库三十万两白银,由孟大学士,左将军李季,师都督杜羽一起将赈灾银两运往水灾地区,搭建食棚,派发粮食,修建民屋,一切支出均得得到三个人的同意,并记录在册。”
“皇上圣明。”宇文护也巴不得皇上能将这件事翻篇,自然也不想多说什么。
朝堂之事总算是翻篇了,宇文邕在御花园里走着,脑子里却想着一些事情:此次水灾,民不聊生,但是对我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
分岔路口,宇文护正好走在一旁,他身边跟着终日面无表情温了。
宇文邕看到了宇文护,停了下来,看着宇文邕走上前来行礼:“臣参见皇上。”
“大冢宰请起。”宇文邕等到宇文护站起来的时候,宇文邕用关心的口吻问着:“大冢宰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上,今天早朝的事情,您怎么看?”宇文邕看似在询问,可是宇文邕看的出来,宇文护这是在自己这探听虚实。
宇文邕:“朕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在,不过目前为止,灾民比较重要,所以朕暂且不想在这方面大费周章,劳费人力。何况孟大学士既然能在朝堂之上对这件事力争不放,朕相信,这次让他做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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