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靳清衍手下服侍了二十年,可以毫不夸大地说,他是眼睁睁看着先生长大的。
对于靳清衍亲手领进家门的孩子,管家自然是把宁泽当成小时候的先生看待,更何况宁泽还长着一张极乖巧的脸。
然而那种喜爱也逐渐被宁泽的所作所为消磨得一干二净。望着面前羞涩的少年,管家面色有些复杂。
不知道这位小少爷今天又卖的什么疯,以为做做样子先生就会原谅他吗?未免也太天真了。
心里这么想着,管家却是吩咐下人给宁泽煮了一碗白米粥。
白米粥清淡,宁泽又是刚戒毒不久,为了自己身体着想,楚译这几天只能吃一些易于消化的东西。
当下人端着碗进入房间的时候,宁泽已经被食物的香味勾起了馋虫,一双晶亮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手里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
因躲避不及被少年湿漉漉的眼睛盯上的女仆只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
她是这几天才被招进靳家照顾小少爷的,前几日都没见小少爷她还感觉纳闷,到处打听才知道这小少爷感情是染了毒瘾,这会儿正被先生关在房间里戒毒。
听闻这小少爷脾气怪得很,见到好看的下人不管是男是女总要语言调戏甚至凌|辱一番,现在看看这可怜又可爱的少年,哪里有外面传的那什么混世大魔王的样子?
她现在只恨不得冲上去把小少爷抱在怀里安慰,这么弱小的孩子,吸|毒?只怕是有人要故意毁了他吧!她越想越心疼自家小少爷,连带着把那些在私下里诋毁少爷的同僚们都给一一骂了一遍。
楚译哪管这女仆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觉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要是能吃的送到他面前,他都能吃得一干二净。
于是那碗清淡的白粥在楚译眼里就成了救命一样的存在,他从女仆手里接过瓷碗,舀着勺子,一口一口专心致志地喝着热乎乎的白粥,好似在他眼里,那碗白粥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楚译怕烫的问题哪怕经历了两个世界也没能改过来,喝太急不免被烫着了舌头,楚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眶里一片水雾朦胧的。
那副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让女仆心都快化了,她急忙端着一杯兑了蜂蜜的凉水给宁泽递过去,看着自家少爷乖巧地把水喝完,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还这么小,先生怎么能对他不管不顾的?从见到小少爷的那刻开始,她就觉得什么纨绔子弟,不求上进,与眼前这个长相干净的乖宝宝来说,全都是放屁!
也不知从哪升起的一股子护犊子心理,女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揉了揉小少爷的脑袋。
在对方警惕而又脆弱的眼神中她尴尬地举起手,这才想起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语气里平添了几分焦虑不安,“抱歉小少爷,我一个没忍住……毕竟你看上去太乖了。”
系统听到这差点笑出声。
等到你哪天被这只绵羊吃进肚子里,还不带吐骨头的那种,看你还敢不敢说他乖巧。
宁泽摇摇头,继续低下头喝起了白粥,直到将一整碗白粥全喝光了,这才安安静静地把瓷碗递回给一旁候着的下人手上。
她端着碗,看向宁泽的眼神欲言又止,结果没等她开口,管家便迈步走了进来,随意把她打发了下去。
“管家伯伯。”少年见到管家的到来,一瞬间脸上挂满了笑容,他眨眨眼,带着些恳求的语气道,“我可以出去活动活动吗?不离开别墅,就在花园里走走。”
管家还是很愿意照顾这样听话的小少爷,虽然他不知道宁泽什么时候会再次恢复本性,但任凭谁被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盯上,都会不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他点了点头,面色比起刚才见到宁泽时要柔和许多,“先生虽然规定不准您出门,但没限制您在别墅内的活动,所以玩一会儿应该没事。不过一个小时后,您必须回到房间里看书。”
宁泽做了个标准的军姿,脸上荡漾着笑容,“遵命,先生!”
……
这几天靳清衍都没回家,一想到家里有个麻烦还等着自己为他擦屁股善后,他就头疼得厉害。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大大小小的文件,这样就能把宁泽的事全数抛在脑后。
一连过了七天,靳清衍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别墅。听着管家向自己汇报这几日宁泽的行迹,靳清衍不免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说什么,他的目光便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少年坐在椅子上大概是睡着了,他微微偏过脑袋,双手叠放在腹前的一本翻开的书上,阳光斜照在少年脸侧,将他本就如小扇子的睫毛衬得像是两只张开翅膀意欲飞走的蝴蝶。
少年的睡相平静,由于木椅是安在一棵蓝花楹树下,蓝紫色的花瓣铺陈了一地,有些甚至落在少年的发顶上,画面显得静谧而又安好。
靳清衍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脏在此刻猛然狂跳起来。
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冷笑出声。
外表看着再美又如何,心里肮脏就足以让人反胃。
没有丝毫留恋地转身离开,靳清衍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收下这个烂摊子。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迅速往回走去。
这一反常的举动直把管家吓了一跳,还没等自己追上先生的想法,他只来得及看见,先生疾步走到安静熟睡的小少爷面前,用着前所未有的,愤怒的语气说道。
“谁允许你就只穿一条衬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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