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娘温言软语:“滚一边儿去。”
系统委屈地直抹眼泪儿。
甭管系统怎么嚷嚷,薛娘已经打算好先过两年被人伺候的日子再说。
一日大清早的,承治就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把给薛娘穿好衣裳的丫鬟赶到一边儿,他拿了热毛巾给她擦脸。
承治坐在她身后,让薛娘靠着他。她嫌弃他身上冷,往一边儿挪身子。承治有些不高兴,也没再强求,伺候着薛娘把脸洗干净。
又拿牙刷蘸上青盐,让薛娘刷牙。
薛娘虽说手被绑着,但拿牙刷还是行的,承治偏说她不方便,他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牙刷帮薛娘刷牙。
薛娘反抗了好几次,又是张嘴咬胳膊,又是伸手挠花脸。承治全都不怵,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薛娘寻思了会儿,觉得反抗的差不多了,就停下来专心等着他伺候了。
承治也没辜负薛娘的期待,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哪儿都十分妥帖。
他拿了件缎面刺绣鸳鸯的芙蓉色披风给薛娘系上,扶她坐好。又拿了梳子给她梳了个发髻。承治特意学了不少梳发髻的样式。有一回薛娘拿镜子一照,比她给自个儿梳的好多了。
薛娘近些日子吃得好,睡得香,被养得颜色极好。皮肤白里透红,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眼神一转,泛着懒意。偏偏她还要对承治横眉冷对,这样一来,反倒有种勾人的意味在里面。
承治打量了薛娘一番,目光深沉。
薛娘的脚露在水蓝色的被子外面,衬得尤为白皙。承治看过去,薛娘注意到了,赶紧把脚藏到被子里。承治伸手把脚拿出来,薛娘皱眉踹他。
承治好笑地瞧着她,见薛娘仍然不断地挣扎,他挠了挠她的脚心。
薛娘一下老实了。瞪着眼睛看承治。
承治也不敢太过火,轻轻地把薛娘的脚放下,他穿着一件玉涡色的棉袍,从胸前拿出一串铃铛。俨然就是薛娘那一阵子丢了的脚铃铛。
他神情温柔的给她带上。
薛娘出言嘲讽:“你倒真的是好本事,夺得了我宫主的位子,还能摸走了我的脚铃铛。”
承治浑不在意:“我可没夺宫主的位子。铃铛确实是我拿的。”
他瞧着薛娘的脚腕上重新带上铃铛,眯着眼笑了。
承治怕薛娘看着他心烦,打发了下人出去,他伸手解开披在她身上的披风,薛娘背上的衣裳有些潮湿,应该是热的。他放了心,生怕薛娘着凉。
让她躺好,又把一些话本放在她跟前,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薛娘听见门关上,把被子蹬开,抬起脚看了看那铃铛,歪头笑了笑。
薛娘本以为日子能这么过一阵子,系统也觉得下个世界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结果没想到薛娘原来有个手下十分忠心,趁着没人的时候,偷摸来到薛娘房里。
他一见着薛娘眼圈儿就红了,直说来晚了,让她受了不少罪。
薛娘被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出弄得没反应过来,那人还以为她被折磨的傻了,当即更加悲伤,大有哭出来之势。
薛娘赶紧说道:“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道:“丫鬟们虽说被逼着低了头,可还是念旧情的,装作没瞧见让我进来了。”
这人叫李河,是一个堂主。他这个人忠心,也知道变通。眼瞧着大势已去,琢磨着先假意诚服,再寻着机会救薛娘出来。
丫鬟的心也是向着薛娘的,被李河点了几句就明白了。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安排,进展的差不多了才来这儿跟薛娘打个招呼,让她放心。
薛娘听得心里直抽抽,面儿上一脸欣慰:“苦了你了。”
李河一听这话,眼泪就快要忍不住了。他喉咙哽咽,吸了吸鼻子,把眼泪一擦,继续跟薛娘说计划还未定下,看她可有什么吩咐。
薛娘一拍额头,长叹一口气,认命地说道:“你在福礼宫做好接应,我想法子把这铐子的钥匙拿过来。”
李河纳闷道:“就这些?”
薛娘道:“大概就这些,细处你自个儿琢磨去。”
李河领命,偷摸又出去了。
薛娘手握成拳头捶捶脑门,这就是在作死啊。以承治的警惕性怎么可能不知道李河在做什么,他八成就是打的让她跟着李河出去,再把她抓回来,让她意识到只能待在他身边的主意。
不用想,承治待会儿过来肯定能让她拿到钥匙。
薛娘故意没跟李河说太细,还指了个离这儿远的宫殿。到时候不至于让他把命搭进去。
果然,李河走了片刻,承治就踩着脚步进来了。他一如既往的带着笑脸。走到薛娘跟前儿腻歪了半天。薛娘反常的看了他一眼,承治神情一僵,随后笑了笑:“这会儿终于有心思看我了?”
薛娘冷着脸看他,承治也敛了笑容,半晌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武功精进的?”
承治弯了眉眼,伸手却缕薛娘的发丝,薛娘偏头躲开,他的手顿住,看见她尤为认真的神色,垂了眼把手收回来。
轻声说道:“前些日子你关着我的时候,突然发现内力大涨,甚至有些招数日夜在脑子里出现。”
薛娘:“瞒着你武功的事情,就等着哪天我放松警惕,你好篡权。你早就打算好了。”
承治皱着眉头:“我已经说过许多遍了,不论如何,都只想在你身边待一辈子。只是,你不打算要我了。”
薛娘斥道:“你胡说。那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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