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正义接着说道:“我已着人将二人画像作出,缉捕令一出,除非他们已经逃出了北平城,否则我定会让他们插翅难逃。”说到这里,卢正义停顿了一下,看着贺文成的背影,也搞不清其到底如何想法,所幸不再隐藏内心想法:“只不过这大理寺一插手,能不能抓到凶手不说,即使抓到了这功劳也都算在他们头上了。”
贺文成哈哈笑道:“正义啊,为官一方就要抛却这争名逐利之心。哎……职责所在,既然大理寺已经接手了这件案子,我们暂时就先别去管了。我之所以安排你去协助调查,只是希望你照看两位证人,你也知道大理寺的办案方法,普通人进去那是有去无回,这两个人既然是从我们手上交出去,却不能让他们吃了这个无名亏。”
卢正义不由暗忖贺文成想的周到,试探问道:“那这些线索要不要如实提供给大理寺?”
贺文成说道:“没必要去隐瞒,只要凶手不再出来作案,就交给大理寺去办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公门中人,职责所在。”说罢,摆了摆手。
卢正义本还有满腹疑问,见状唯有退了出去。
方小卓和老张头二人被带入大理寺以后,也不见有人问话,径直被关在了牢房里,那边老张头早已吓得不敢说话,躲在角落里祈求菩萨保佑。方小卓毕竟少年心性,自是按捺不住,没多久便大吵大叫,要见卢正义,却根本就没人理会,只留下二人在空荡荡的牢房里。
老张头不由叹了口气说道:“那天我就让你们不要去看热闹,现在倒好,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方小卓喊了半天,早已口干舌走,却又毫无办法,此时听得老张头说话,心里也暗暗生气,不由开始埋怨卢正义让自己一个人单独过来。
又过了半天匆匆进来一胖一瘦两个牢头,大声喝道:“吵什么吵,没看到大爷正在忙么?过来,签个字画个押就可以走了。”
方小卓诧道:“不是要我们两个过来当证人么?怎么什么都没问就可以走了?”
那瘦牢头怒道:“你不想走是吧,不想走就把你关在这里一年半载的。”
老张头一听要放自己走,连忙走上前来,小心说道:“二位爷,老朽可不识字,不知道该如何签字画押?”
胖牢头不耐烦道:“不识字就随便画个圈按个手印就行了。”
方小卓看二人如此表现,不由留个心眼,走上前来,见那瘦差役一手拿笔、一手握纸,从栅栏的空隙处伸递过来,握纸的右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手掌遮住了大半个纸张,仅露出下面一角,不由暗暗怀疑。
那边老张头早已接过纸笔,准备在上画押。卓凌峰装作上来签字,趁几人不注意,一把将纸夺了过来,后退几步,定睛一看,只见那纸张用工整的字迹写道:“我二人因在灵山偶遇慕容家丁七人,见财起意,便用méng_hàn_yào将七人杀害,抢其财物……”
还未等方小卓看完,那两个牢头早已叫骂着打开牢门,一个巴掌便将方小卓打倒在地,那胖差役一边拿过纸张,一边朝着方小卓狠狠踹了几脚,嘴里不停骂道:“不识好歹的小子,好生好意跟你商量却不听话,非要爷爷给你上刑才能老实听话是吧。”
那边瘦恶狠狠的对着老张头骂道:“快签字画押,否则别业大爷不客气。”
方小卓一时被打倒在地,脑袋一阵轰鸣,但意识却是清醒,虽然被踹了几脚疼痛难忍,却也知道这个口供签不得字,当即强忍疼痛,对着老张头大声喊道:“不能签,他们是要诬陷我们两个,签了字就等于承认了我们是凶手,要掉脑袋的。”
老张头一听,吓倒在地,他虽然为人懦弱,却不糊涂,反应过来,连忙跪下不住磕头求道:“青天大老爷明察,我只是偶然看到尸体报案,人可不是我杀的,冤枉啊……”
那瘦牢头见状,不由恼怒万分,恶狠狠的看了方小卓一眼,骂道:“不肯签是吧,来到了这里就没有不低头的人,一会爷爷就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说罢,胖瘦牢头一个拉着老张头、一个拖着方小卓,就这么把二人带到了牢房的尽头。
方小卓本以为自己来录个口供、做个证就可以了,却没想到现在要把自己当做杀人凶手,他想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否卢正义或者贺文成在陷害自己,此时一边被像死狗一样被人拖着身体,口中鼻中早已沾满了赃物,大声喊着“卢正义”的名字,却哪里还有回应。
方小卓待得身体停下来,抬头看了一下自己二人被拉到了一片相对空旷的地方,却摆满了刑具:皮鞭、老虎凳、枷锁、铁钉等等,还有一些自己说不上名来的东西,一个个摆设在一起在昏暗火把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方小卓不由心里发毛,这些刑具、刑罚在别人说书的时候是有听到过,也能大概知道个模样,却从未真的见过。此时,不但见着了,看这情形,却还是要在自己身上用刑。
念及此处,一声大喊,不由开始后悔轻信了卢正义,大骂卢正义、贺文成人面兽心,竟然这样将自己给卖了。方小卓自家破人亡以后,多番被人欺骗,是以处处小心留意,却没想到这次又轻信了人,害得自己要受刑法。那边老张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大喊:冤枉。
两个牢头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阴森说道:“你们喊破嗓子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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