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
狂风卷击着狂沙铺天盖地如同末日一样压在了西线边墙第二座战争堡垒森伊利斯坦堡的上空,墙头上的新手们下意识的紧紧攥着手中的武器,掌心的汗水让武器的握手不断变得湿滑,他们则不断的随手在铠甲的边缘刮着,挂掉手心的汗水。他们是新兵,也有不少老兵,老兵虽然表情严肃,但是要说紧张,到未必有多紧张。
作为戎边的老兵,和满月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最开始如同新兵这样的紧张,到渐渐能以平常心对待,所经历的不仅仅只是战斗。
还有受伤、流血、死亡!
能活下去,自然是光明神庇佑。
活不下去死在战场上,不仅是光荣的事情,死后也会魂归神国,没什么好操心的。
唯一让这些老兵有些不爽的,就是这场战斗爆发的实在太凑巧了,正好沙暴爆发,对于生活在沙漠中心地带的满月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太阳神给他们的帮助!他们并不畏惧沙暴,从一次次沙暴中甚至掌握到了如何借助沙暴的力量去进攻奥兰多帝国的边界堡垒。在这如同末日的狂沙和暴风之下,数不清的沙蛮骑着沙漠中特有的一种叫做胡马的战马疯狂的冲向这座城堡。
因为沙漠中都是沙子,一般的战马或是坐骑在沙子的地面上很难平稳的冲锋,沙子巨大的摩擦力和流动性很容易让冲锋的普通战马或是坐骑出现意外。但是胡马不一样,这种马类的分支为了适应沙漠中的环境,它们进化出了和其他地方马匹不同的特征。它们的蹄子非常的特别,蹄子下半部分就像是一根圆锥形的尖刺一样,能够在奔跑的过程中很好的刺入到柔软的沙子里,同时特殊的造型又能减少摩擦力。
而蹄子的上半部分,则像是一个圆盘,当下半部分的尖刺刺入到沙子中之后,圆盘会卡在沙漠的表面上。这样的蹄子可以为胡马提供巨大的爆发力的同时,也提供更好的稳定性。当然,有利就有弊,胡马出不了沙漠,它们的蹄子如果让它们行走在平原地区,那将是一场灾难。
不过满月人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要用胡马去征服世界,他们只需要用胡马去征服西线的七座堡垒就行了。到了那时候,他们自然会换上正常的坐骑,继续往奥兰多帝国腹地进攻。这些年里满月金帐之下不仅大量的繁衍胡马,也在大量的繁殖正常的战马,就是为了这样的一天。
他们此时挥舞着手中的口袋,嘴里喊着沙蛮的土语,如同一道洪流一样冲向了森伊利斯坦堡。袋子里装着的是被水浸湿的黄沙,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有十三米高,缺少树木和木材的满月人没办法制造出大量的登城车来破城,但是他们却想到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铸造出一条通往墙头的坡道。
他们会用水浸湿沙子,沙子潮湿之后的流动性很差,但是绝对不会影响胡马的冲锋。大量的潮湿的沙子会被他们通过抛洒的方式丢到某一段城墙下,上万人的冲锋只需要短短二三十分钟,就足够堆砌出一条完整的坡道,让他们直接冲上墙头!
这种战法也是满月人惯用的战术,从神圣帝国时期开始,他们就不断的用这种战术骚扰文明的社会。尽管这种战术诞生了几百年,可到今天为止,都没有什么很好的破解办法。
潮湿的沙子本身就拥有很多的特性,就算用火油顺着坡道淋下去点燃,他们只要再丢一轮沙子就可以将火焰全部扑灭。一座堡垒中的火油是有限的,也不可能用在这样的地方,所以很多时候,德西人会放任他们冲上城墙。
胡马的蹄子注定在它们冲上城墙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负重的能力,这些强大的满月沙蛮骑士们,也不得不放弃坐骑,从战马上跳下来和武装到牙齿的德西人主力进行肉搏。如果说遭遇战可能德西人的确不如这些一出生就生活在马背上的满月沙蛮,但是要说到步兵肉搏,那可就是沙蛮的弱项了。
这也是为什么西线七雄能如同钉子一样钉在沙漠边缘的原因,满月人如果不愿意付出巨大的伤亡,他们打不进来。同样,如果不愿意付出更加巨大的伤亡,德西人也打不过去。
但现在,满月人玩真的了。
数不清的满月骑士组成的洪流在森伊利斯坦堡前瞬间一分为二,无数黑色的没有封口的口袋装满了潮湿的沙子如同雨点一样投掷在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下,然后顺势躲到森伊利斯坦堡的背后,躲避沙暴。
狂风帮助了这些沙蛮,投掷出去的布袋在狂风的帮助下吹的更远,而那些潮湿的沙子也黏着了更多的灰尘。一袋袋沙子丢在了城墙下,城墙上的新兵们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眼看着越来越高的沙堆离城墙头越来越近,一些第一次参加战斗的年轻人两条腿都抖了起来。
老兵们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开始吩咐,“去,把拒马都抬过来。”
这个时候才将拒马抬过来,也是有原因的。拒马放的早了,沙蛮的胡马马鞍上还有另外一个沙袋,他们能够迅速的在另外一段城墙下堆砌沙堆,避开有拒马的城墙,所以拒马必须在沙堆快要堆到墙头的位置时,才能摆放出来。
森伊利斯坦堡的城墙宽度,要比内地城市,比铁壁关的城墙厚度要窄的多,只有四米左右。这是因为满月人没有什么大型的攻城器械,没有那种重型的破城武器,所以城墙没有必要建造的那么厚。接近四米宽足以让满月人束手无策了,而这么窄的目的,也是为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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