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手中染了血的匕首,尼可罗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想要挽救这个少女的生命,可很显然的,这条生命不会因为他想要做什么就真的能延续下去。很多时候很多人往往都会在不经意之间错过最大的机会,不是他们抓不住,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眼前可能波澜不惊的水花,就是那个机会。
如果少女按照尼可罗所说的那样做,她的确会被毁容,也会成为一个哑巴,甚至会被送到偏远封闭的地方被严加看管起来。不要小看了帝国安全部的力量,每年在帝国安全部中消失的人不知凡几,除了那些已经证明被执行了死刑之外的那些人,都去哪了?
当然是送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在帝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尼可罗对少女的安排,也是这样。
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他肯定会将少女找回来,尽可能的弥补她受到的损失。
可惜,少女并不知道,机会就从她手边溜走了,而她却一无所知。
当尼可罗的匕首插入少女胸口的那一瞬间,他没有感觉到什么难以承受的东西,反而有一种轻快的,如同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回头瞥了一眼逐渐关闭的房门,以及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少女,尼可罗微微摇了摇头,将匕首插入了龙鲸皮做的剑鞘里,重新插在了腰侧。
雷恩看见尼可罗面无表情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不喜欢明明可以很简单就找到解决办法,非要用最麻烦的方式去解决问题的行为,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就比如说已经死在了病床上的博尔逊,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他的同情心和代入感让他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方式,救了一只对他来说的毒蛇,最后被毒蛇咬了一口,再也没有机会去追寻、完成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好在,尼可罗不那么蠢。
“可能你会在心里觉得我很冷血。”,雷恩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他整理着袖扣和因长时间将手腕压在桌子上,从而在袖口上形成的一条浅浅的皱纹。他抓住皱纹处展平后用力挣了挣,“但是冷血会保护我们不被其他冷血的人变成冰冷的什么东西!”
他从书桌后走了出来,尼可罗连忙低下头,就在雷恩和尼可罗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雷恩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拍了拍尼可罗的肩膀,“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该是你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这就是一种表态,对尼可罗这次任务完美完成的表态,也是对他在处理少女事情上的表态,他认可了尼可罗,决定给尼可罗更多以及更大的机会。
雷恩从老图书馆出来之后没有回庄园,直接去了皇宫,见到帕尔斯女皇的同时,也看见了冷着脸的维托。
宰相这个工作没有维托想象的那么容易,尽管在帝国所有人看来,宰相应该是一门很轻松的活,至少甘文表现出来的时候的确是这样。面对繁多而平凡或是重要的事情,他总能很快的就把所有事情有条理的处理好,但当维托真的处在这个位置之后,他才发现,他的确有了更高的权力,可也让自己变得非常的忙碌。
特别是在贞德大公屠城的问题上,他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这让他有些恼火,有些丢面子。
已经有人在质疑维托的能力了,他当大法官的时候就没有把大法官这个职务做的妥妥当当,现在冒然间升为了宰相,在任职后的第一件大事情就无法解决,他的政敌开始掀起舆论,让他非常的被动。
雷恩略微欠了欠身,随意的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侍女很快就送上来一杯绿茶,现在整个帝国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雷恩伯爵喜欢那种苦涩的叫做绿茶的饮品。
帕尔斯女皇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她板着脸,脸色难看的就像刚刚接受教育,八九岁孩子的图画板,毫无逻辑的混乱扭曲。大殿内的气氛变得稍显凝重,过了好一会,帕尔斯女皇才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维托。
维托就像接收到了什么信号那样,轻咳了一声,“雷恩,你对贞德大公屠城这件事怎么看?”
怎么看?
当然是坐着看。
他耸了耸肩膀,“很遗憾,很惋惜,也很可恨。”,帕尔斯女皇的眼角抽了抽,这种官面话通过雷恩的嘴说出来让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嘲讽和调侃,她瞪了雷恩一眼,雷恩以笑应对,“如果要更进一步说,贞德大公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已经对帝国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如果不能公平、公正、公开的审判贞德大公的罪行,对所有忠于帝国的德西人来说,是一种背叛,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伤害。所以我个人仅代表了自己的观点,我认为贞德大公必须受到应有的处理。”
帕尔斯女皇这时候恰到好处的开口了,三人就像是在演一本没有剧本的戏,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说什么话,做出什么的表情,都早有预案。现在不过是一种执行,一种没有重来一遍的表演。
帕尔斯女皇红艳艳的嘴唇微微轻启,“比如说?”
雷恩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答案不是那么好回答的。倒不是说雷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不能回答。不管他用何种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帕尔斯女皇肯定会紧跟一句,既然你这么有主见和想法,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解决了。就算不能一字不差,大概的意思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所以,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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