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追出来的时候,碧荛正穿过车流涌动的街道,一辆辆车子戛然停驻,鸣笛声,谩骂声都冲着麻木的横穿马路的碧荛,她的世界,此时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只有夜擎琛方才那么愤怒的质问她的话……
“舒碧荛,如果不是你不小心泡了一整夜的澡把伪装的虚假体香泡没了,你是不是打算欺骗我一辈子?”
这句问,反反复复的在碧荛的脑子里回荡,脸上的泪痕被冬夜里的寒风冻结,心也跟着冻结了,此刻无力去想任何,呆滞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见不远处一家酒吧,她就直奔着那里而去。
文卓早已经追上了她,却没有上前做出阻拦她的任何举动,就是默默在她身后守护着,他知道她讨厌他,他上前去只会再度遭到她的厌恶驱赶。
于是文卓就跟在碧荛身后进了酒吧,他坐在她相邻的隔间里悄悄看着她把自己灌醉,他纵容她买醉,是因为他一直觉得有时候酒精的确可以让人从悲伤中得到短暂的解脱,只是他不知道碧荛还在发烧。
直到看见碧荛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文卓才来到她身边把她扶起来,这一扶,才愕然发现她身上滚烫的温度,天呐!她竟然发烧了,他还眼睁睁看着她喝醉!顿时,他自责满腹,赶紧横抱起已经昏沉瘫软的碧荛匆匆出来酒吧,因为车子还留在ka大厦车库里,他只能拦了辆出租车抱着碧荛坐进去,直奔医院。
在这途中,他一直揽着碧荛肩膀,时不时拍拍她滚烫的脸颊,不断呼唤着她名字:“碧荛……碧荛……”从今天见到夜擎琛掐着她脖子要至她于死地那一刻起,他已经默默坚定了不再叫她嫂子。
碧荛昏沉的微弱意识里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线呼唤她,她费力的掀了掀眼皮,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英俊的脸孔,酒精和高烧已经让她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她把他当成了夜擎琛,冷得发抖的身躯往文卓胸口直拱。
文卓也直到了这会儿,碧荛的头埋在了他胸口,车厢里狭小的空间,让他才注意闻到了碧荛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难闻的狐臭,他眸子一震,顿然有种恍惚,怎么回事,他深刻的记忆里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那缕清新好闻的雏菊香呢?
正在文卓满心迷雾间,他听到碧荛靠在他胸口开始喃喃的胡言乱语:“为什么,为什么我身上的气味突然变了,擎琛,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刻意伪造和念薰一样的体香,我真的没有,我没有……”
……
ka大厦里,夜擎琛疲惫的靠在皮椅中,手扶着额头,办公室门响了几声后,权震走进来,小心翼翼的语气汇报请示:“总裁,太太她,被文总送去医院了,要不要,派人过去盯守?”
夜擎琛没有应声,却因为听说碧荛去医院了而默默的松了口气,可是想到陪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人,他搁在桌面的一只拳头不由得攥出青筋,心里的声音却在坚决的告诉他:“夜擎琛,那个女人把你耍了,卑劣的手段绝不可原谅,彻底罢手,随她去吧!”
……
碧荛再醒来时,是隔日清晨,一睁开眼睛,入目苍白,这里是医院?她怎么会在医院里?是怎么来的?
疑惑间,转眸就看见守在病床边的文卓那张英俊温和的脸孔,她蓦然吓了一跳,抓紧胸前的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眸中充满了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对这个男人,她心中残留着阴影和恐惧。
文卓深邃的眸子平静的看着受到惊吓的碧荛,她每次见到他都像似见到瘟神一样的厌恶和警惕,让他默默的难过,到今天,他不想再被她继续误会下去了,温和的对她笑笑,他从西裤兜里抽出六年来一直随身的那条米色的丝巾。
“碧荛,你认得它吗?”
碧荛揪紧着被子缩在床头,警惕的目光看看文卓,然后落到他手中递向她的那条丝巾。
文卓提着一颗心,期盼着这条丝巾能被主人认出,然而,从碧荛困惑疑问的神色中,他还是收获了失望。
“原来,你真的一点不记得了…”文卓有点失落的呢喃,平复了片刻,他收回丝巾重新绑到了腕上。
碧荛看到文卓把那条丝巾绑到手腕上,突然想起之前听陆小敏和她说过,文卓曾经把一条丝巾绑在手腕上六年,那条丝巾的女主人就是文卓一直痴恋六年的女人,而方才文卓竟问她认不认得这条丝巾?
碧荛皱紧秀眉,目光里之前的警惕渐渐被迷茫覆盖,她以为文卓会就这个话题再说些什么,然而文卓再开口,又给了她一个意想不到。
“碧荛,我会帮你找回遗失的体香!”文卓再抬头,突兀的道。
“……你说什么?”碧荛暗色的眸突然一亮,惊讶的盯着文卓,她有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文卓依旧是一脸的温和,道:“我都知道了,你泡了一整夜澡,然后体味发生了变化,你原本的体香不是这种狐臭,我相信你,你没有做过任何伪造,别难过,我会帮你,找回遗失的体香。”
碧荛咬住唇,一种酸涩在喉咙里漫延,文卓的话,让她委屈的心得到一丝安慰,她多么希望说这话的人是夜擎琛,然而当事情发生,夜擎琛给于她的只有误会冤枉,冷漠和伤害,一想到他,她就感到心口窒息的痛。
眼角湿润的一瞬,她用力的抹了一把,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眼前说相信她,可以帮她的男人,而她开口,提出的请求竟是:
“文卓,如果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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