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在李砚身边,她却很安稳,时宜终于发觉,自己对身边这个人的信任,真的是可怕又笃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的深刻。
“不要逃避我的感情,你的信息素不会说谎,它在向我倾诉,你也很喜欢我。”
时宜的心口更加突突的跳了起来,她将脸扭向一边,别扭极了,但却丝毫不敢应答,怕说出来的话,会泄露她的情绪。
李砚附耳,字字真切:“你的信息素仍然是纯净的,如果有人查证,联盟政府和oa保护联盟都不会轻易的放弃你,反叛军和传教者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也是时宜自暴自弃的主要原因,无论她怎么躲,只要她还存在这个星系,就会被各种人盘问追查,地球人不现身,她身上的谜团解不开,那么,这就会变成一个循环,没完没了,永无止境的被任何一个碰到的集团,剥夺身份和自由。
她放开捂着心口的手,嘴角微扬应道:“对,我会被各方组织机构追查或追杀,永远是身份不详的人。”
既然又谈到了这里,索性剖析的再直白一些,直接打消他的念头得了。
“我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居无定所,四处逃窜,稍有不慎,就可能被万人唾弃。”
如果她把反叛军的底细,透露给政府军,那么就会背负反叛军的审问,如果她保守秘密,恐怕全赛格玛星系的公民都会鄙夷她至死。
对她来说,这些对立的势力,对她都有威胁,却又相互制衡,只有双方旗鼓相当,她才能在夹缝里喘上一口气。
这一切,想必李砚比她看得更透彻。她没有什么政治觉悟,也没办法分析世易时移,只能得过且过,混一天是一天。
李砚拨开她眉宇间细腻的发丝,口气和缓了下来:“那么为什么不争取一方的势力呢?”
时宜苦笑道:“在路昭行的眼里,你们才应当是反叛军,他所追求的是人类的繁衍,我不知道哪方是正义,怎么站立场?”
小佑原来是反叛军,现在,她已经把这个孩子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那么同样的,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实质伤害的反叛军,让她去和政府谈条件,以牺牲反叛军来换取的自由?
她真的做不到,所以才会如此的认命,放弃追逐什么自由理念。
但李砚的声音,很快的改变了她的想法:“争取一方的势力,必然伴随着相应另一方的制衡,但只要站对位置,似乎再提要求,会更容易一些。”
时宜眉目郁结,陷入沉思,这些话,她消化起来很费劲,仔细思考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她试探性的问道:“你认为我应该站在什么位置?”
楼下的嬉闹声已经弱了许多,两人交谈的声音就稍显单薄了。
时宜静静的等待着,李砚也注视着她。空气里的信息素味道,因为贴布的遮挡,已经弱化了许多,他的神志更加的清明,眸子盯着白皙的她,心底里的疼惜,从未停歇过。
但此时,却不能表露出来,深怕敏感的她,再横生出稀奇古怪的想法来。
“赛格玛星系人口繁多,如果真的郁结全部武装力量,踏平法尔星也是绰绰有余。但政府军却迟迟不肯这么做,你能想通为什么吗?”
时宜思考许久后,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反叛军除了捕捉oa外,远离几大人口星球,近几百年都很少与政府军交战,政府军从来未曾想要对他们赶尽杀绝。”他尽量说得慢一些,希望她能听得懂:“机械人才是我们最强悍的敌人,但他们几百年才出现一次。如果没有反叛军制约,政府军将会懈怠,没办法应对某天会突然来犯的机械人。这就是反叛军对于政府军存在的意义。”
因此,他显赫的战功里,都是逼退反叛军不敢来犯,驱逐反叛军至莽荒星球,没有一条写的是,成功剿灭反叛军。
既然存在,必然合理。
他再度沉默片刻,等她眉目舒张了,才开始解释:“想好应该站那个位置了吗?”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不爱政史地课程,大学里的形势政策课,跟着老师听一堂课,也分局。
因此,只能专心致志的开始沉思。要他们两方制衡,她必须站在某一处,地底世界,她再也不愿意回去。
所以,只能站在强大的政府军这边。反叛军的情报,也不能卖给政府军,引起双方交战,那就是罪恶了。
她痛苦的摸着脑门,智商情商就这点水平,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点拨,就茅塞顿开呢?
李砚倒也不催她,等了许久。得来她颓废的答复以后,这才缓缓开口。
“做联盟政府的幕府之宾,政府一心维稳,只要反叛军安静,便不会强行获取你的情报。就算一旦有战事爆发,任何的结果,都不是你能左右的。”
时宜听得有些心动,只要双方不交恶,某一方忌惮对方的势力,她还真的能寻个地方,消停些时日。
但这仍然难关重重,首先,她就提出来一个问题:“我一个身份存疑的人,政府会信我的一口之言嘛?”
“所以,我会给你一个身份。”
时宜听后,期待的看向李砚,但很快的,她便嗅到其中深意。李砚的话,适时的响起:“我的妻子曾被反叛军抓获,政府联盟自然想从你的身上获取些信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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