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姐姐就是姐姐，比妹妹敏感多了。
“人死了有尸体，你觉得鬼死了，就什么都不会留下吗？”江寻微微一笑，“你现在，就在消化它的‘尸体’，而你最终也将会变成一个‘鬼’。”
“一个受自己支配的‘鬼’。”
鱼冰凌沉吟不语，似乎在思索。
突然间，她看向了江寻：“真的是受我支配吗？”
江寻知道得太多了！
先后救了她们两姐妹，而且显然是故意接近的……难道江寻是在做好事？或者是看中了她或者鱼归晚的容貌，想要英雄救美？
如果不是看到江寻眼都不眨地杀了三个人，鱼冰凌也许还会相信一二。更何况就算是英雄救美，也不会盯着一个怪物救吧？
鱼冰凌对自己这张皮囊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知道得很清楚，就算是女人也吸引了不少。虽然她对那种肤浅的“喜欢”不屑一顾，但也知道看脸是人的天性。
但她现在还能算人吗？这张皮囊恐怕也会发生一些无法想象的变化吧？
毕竟江寻是怎么称呼那个东西的，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食人花。
唯一的结论，就是江寻有所图。
妹妹恐怕已经着道了，而自己……
江寻忍不住笑了笑。
鱼冰凌真的是一个非常通透的女人，这样的人曾经被食人花搞成了那种鬼样子……而且还是那么多次。
她对掌控自己的命运这件事非常在意，但可惜，早在江寻杀死食人花的那一刻起，她的灵魂就已经是江寻掌中之物了。
这对江寻来说，也是非常合理的酬劳。
“我的确对你有企图，准确地说，是对你将来的力量，成长，有企图。但你大可以放心，你，还有你妹妹，我们的利益是一体的，我不仅不会害你们，还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明白，‘鬼’不仅仅会出现在你和你妹妹的身上，有我的帮助，你们会进化得更快，活得更好。”江寻悠悠地说道。
鱼冰凌静静地看着江寻，她和鱼归晚一样，都有着很强的直觉……她感觉江寻并没有撒谎。
“我知道了。”
鱼冰凌说完，再次沉默了。
她突然低下头，用手捂住了脸。
雪肤黑发，猩红的指甲，形成了妖异的对比。
江寻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哭了？不应该，那不是鱼冰凌的性格，这女人没有眼泪。
虽然和鱼归晚是实打实的亲姐妹，但是这两姐妹的性格可谓是两个极端。
就在这时，从鱼冰凌的指缝里传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渐渐的，这个声音清晰了起来。
她在笑！
她在大笑！
足足笑了十几秒，鱼冰凌才抬起头来，放开双手，露出了一张美艳，因兴奋而微微发红的面庞。
“做鬼是吗？”
“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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