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星期以后,医生诊断出我的父亲长了脑瘤,这使得他在八天以后就进了坟墓。当时他年仅三十六岁。
在他去世前两天,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快完结了,就把我们叫到床前。当着我们的面,他要求威尼斯的贵族格里玛尼做我们的保护人。然后他为我们祝福,要我们的母亲向他发誓,绝不把任何一个孩子培养成演员,登上他但愿从没有登上过的舞台,尽管它并未带给他不幸的生活。母亲发了誓,当时在场的贵族也保证不会让她违背誓言。
此后,我母亲还怀着我最小的弟弟,一直到复活节弟弟出世之前她都不能登台。尽管母亲还很年轻美丽,但她拒绝了所有的求婚者。她相信天意,希望自己能胜任对我们的教育,愿把全部心思都用在这个使命上。由于我的练功差点走火,她认为应该先给我医治气功偏差。此时我的身体经络真气非常凌乱,而且看上去几乎有些走火入魔。
清风回忆道:这一切我都是从父亲的一位好友巴弗先生那里得知的。由于我的缘故,他经常去请教住在帕多瓦的气功名医马可布。马可布的观点是,我的血杂质太浓稠了,而这浓稠的原因可能来源于我练功周围环境的空气污浊。如果不想让我丧命,必须改变环境,也就是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
医生的建议被采纳了,格里玛尼教士决定在帕多瓦帕多瓦:意大利北部城市,距威尼斯三十五公里。为清风找一家好的膳宿公寓。没几天的工夫,膳宿公寓找到了。二七三四年四月二日——到这一天,清风在世上已活了九年——清风将被送上一条船,渡过布兰塔运河,到帕多瓦去。晚饭后,清风回忆道:我们没有耽搁,直接上船了。
这船是一间小小的会游水的房子,它在八个小时内就能到达帕多瓦。格里玛尼教士、巴弗先生和清风母亲陪清风前往。
破晓时分,清风母亲起床了,打开清风的床正对着的窗户说道:孩子起床了。初升的太阳将它的光芒洒在清风脸上,唤醒了清风。清风说道:我的床太矮了,这使我看不见陆地,只看到岸边的树梢。
三桅船在行驶,它走得那么平稳,使清风没有觉出来它在动。结果是:有树从清风眼前移过,然后又消失了。这让清风惊奇得不得了。
“那是什么”清风十分惊讶失声叫了起来,“那些树在动!”
与此同时,两位先生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树怎么会动”我马上问他们。
他们都摇头笑了笑说道:尊敬的小姐你儿子真有意思,清风母亲叹着气说:“那是三桅船在动,不是树在动!穿上衣服。”
清风马上就明白了产生幻象的原因,便对她说:“所以,太阳也是不动的,而是我们在动,从早到晚都在转动。”
母亲因为清风如此愚蠢而尖叫一声,格里玛尼先生为我的幼稚惋惜道:你儿子太幼稚了,这使清风十分难受,差点哭了出来。巴弗先生却让我恢复了勇气。他急步走到我面前,温和地吻了我一下,慈祥的鼓励的眼神说道:“你是对的,我的孩子!太阳是不动的。即使别人嘲笑你的看法,你也要坚持自己的判断。”
我母亲恼火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这样教导清风。这位哲学家兼佛学气功大师却不回答她,而是给我讲了一番宇宙自然理论,他讲得那么深入浅出,使我以当时稚嫩的理解力也能听明白。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快乐。如果没有巴弗先生,也许我终生对于自己的判断能力都会很不自信。
我们准时到达了帕多瓦,去拜访一位奥塔维阿尼先生。他太太对我很是亲热。我在他家看见五六个孩子,其中有两个分别是七岁和八岁的女孩,一个叫玛丽亚,一个叫罗莎。七岁的罗莎美得像个小天使。
奥塔维阿尼马上领我们去我寄宿的房子,它属于一位斯洛文尼亚老太太。人们打开我的小箱子,把我所有物品的清单交给她,还给了她六个柴希内柴希内:当时威尼斯的金币名称。作为我六个月的膳宿费。用这样微薄的一笔钱,她得供给我伙食,给我洗衣服,还得为我交学费。她反对说,这点钱不够,可人们却置之不理。家人过来拥抱我,再三叮咛我要听话。
就这样,他们甩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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