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出了什么?”艾伦背靠城垛,百无聊.info漫长的等待令他心烦意乱,或许是作为那颗聪明脑瓜的交换,打出生起,纳穆神就夺走了他耐心的品质。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在这该死的城墙上吹了半刻钟冷风,宿夜未眠的艾伦早已头昏脑涨,浑身乏力,但身旁这个满头红毛的家伙,依旧用认真的扫视着城下的庭院,丝毫没想说点什么,而另外两名自告奋勇的巫师,似乎被庭院里的景象吓破了胆,一个劲儿在那打着哆嗦。
“三点,”斯蒂文的双手离开城墙,转身面向达克,“如您的挚友道卡顿所说,中术者不会自相残杀。”
“你这是在说废话!”艾伦不悦的打断他。
“巫师,你确实得说点别的,我的朋友早已看透这点。”达克也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抱歉,我必须得重述一遍,因为第一点和接下来的两点息息相关。”斯蒂文伸出两根手指,“其二,从那些受害者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是中了催眠术。但据我所知,这世上不可能有巫师能同时操控这么多人,而事实也反映了这一点,那些中术者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完全靠潜意识在行动。”
“这说明什么?”达克皱起眉。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斯蒂文抬起下巴,“您的部下,还有这位喜爱虚张声势的幕僚阁下的同伴,是误食了某种被催眠术催演的药剂,换句话说,他们在误食炼金药剂的同时,也中了巫术。”
聚神聆听的三人脸上无不露出不解的神情,连矮个儿巫师身旁的两名巫师也听得一头雾水。
“没听明白?”斯蒂文挤了挤眉,用略带嫌弃的口吻解释道,“那我们再说简单点。黑魔法巫师职类繁多,除了极少数靠血脉延续的巫术外,大多巫师会选择某种专业研习,比如.....呃.....”他用食指点了点脑门,而后抬头看向达克身后的那名巫师,“抱歉,您叫什么?”
“德鲁?梅杰韦德。”那面容苍老的巫师说。
“对,梅杰韦德阁下。”斯蒂文踱步到他身前,“比如,他是炼金巫师。”他踮起脚,拍了拍另外一名巫师的肩膀,“您呢?也是炼金巫师吗?”
“不,我擅长占卜。”另一名巫师说。
“你们瞧,他们的专业不同,如果让德鲁巫师去帮人占卜,一定会闹出笑话的,对吧。”斯蒂文笑了笑,踱回原位。“正如我刚刚所说,大多数巫师都只会选择一种专业去研习,并为此倾其一生。但总有些满怀好奇的巫师,想学遍这世上所有的巫术。”他顿了顿,“比如我,或是爵士您口中那个在地牢里留下黑袍的人。”
“这么说,他混合了炼金与巫术.....”艾伦短暂思考了一下,“可以这样理解吗?”
“是的,缺其一,便不得而解。”斯蒂文点点头。
“抱歉,你们谈的问题有点深奥,”达克插了句,“我还是没听明白。”
“爵士,这样说吧。”斯蒂文耸耸肩,“问题比我想象的要棘手,因为我们不仅要配出解药,更要在上面加上解咒的巫术。”他摊开双手,“就好比,有人吃了一颗罂粟果,果子本身就有毒,不巧的是,那上面还粘上了毒蛇的毒液,所以,如果想要解毒,就必须先找出毒液的解药,再找到果子的解药,然后将前者涂到后者上,而后吞下,这样,中毒的人才能醒过来。”
“昨晚我们一起进餐,并且同屋而眠,我的同伴没有被下药的可能。”艾伦喃喃道。
“这不可能。”斯蒂文露出微笑,“昨晚镇上都在传,统领阁下用埃利都最高规格接待了三位贵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昨晚都吃了些什么,但那一定是桌丰盛到常人无法想象的晚餐。”他昂起头,看着面前的高大骑士,“你敢保证,你同伴吃过的每样东西,你都尝过?”
“除了雀舌。”艾伦将头扭向达克,“爵士,那道埃利都最著名的佳肴――”
“那油炸麻雀舌我吃了。”塞尔西打断道,“不,不是那道。”
“还有什么?”艾伦自言自语。他在脑海中回想昨晚仆从端上的每一道菜肴,但至始至终,都没想出有什么菜他没尝过,但馋嘴鬼迈克吃了。
“会是酒吗?”达克张口问道。
“可我们昨晚都有饮酒。”塞尔西说,“除非那个巫师混在仆役中,挑了一半的骑士为他们斟酒。”
“这不可能,”艾伦立刻下了结论,“他没必要以身犯险,更重要的是,他明摆着就是要这道城墙里的人丧生,为何要留下一半?”
“他来不及给另外一半斟酒?”塞尔西坚持己见。
“如果是酒的话,”达克说,“昨晚我们开了两坛蜂蜜酒,会不会药剂被下在了其中一坛里?”
“也不可能,”艾伦再次否认,“如果是其中一坛,至少有八成人喝过。”
“如果是优秀的炼金巫师下手,药剂的感染方式可不止一种。”斯蒂文提醒道,“他们往往能让药剂呈现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无色无味的空气,转角楼梯的扶手,一只钻入鼻子的飞虫,太多了!”他说着,走到炼金巫师身旁,“我说的对吧?梅杰韦德阁下!”
“是,是,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老巫师颤颤巍巍道。
“这也不大可能,”艾伦放下正在挤弄鼻梁的手,“我们一直在一起,没人有机会下手。”
“爵士,”斯蒂文眨了眨黑色的眼眸,“与其在这儿瞎猜,咱们不如另辟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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