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已经凝固了一般,男子的剑技实在太过取巧,围观的好事者此刻大多屏住呼吸,骚动的人群在两人第一次过招后已然鸦.info
肯尼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男子的动作,那些决斗技巧不像是出自某个骑士军团,以力量制胜的决斗绝不在少数,而面前这人以袭击式打法竟将艾伦压制的好无还击之力。
艾伦眼见剑刃直逼咽喉,手臂的疼痛让他无法再持剑抵挡,无奈只得向右连退数步,右侧人群立刻向后拉开,没有人想平白无故挨上一剑。
男子见艾伦向右退步,手中长剑如一条银蛇吐信,迅速转变攻向,脚下步伐轻盈稳健,完全没留给对手任何喘息机会。
几步之后艾伦已退到墙角,人群中的妇女捂上了孩子的眼睛,所有人都以为下一秒将血溅四方,艾伦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只见他单手举起佩剑,剑锋向下,朝阳直射乌钢剑,一道反光闪从男子胸前划到眼睛,男子将头扭向一边,伸出左手挡住强光,手中长剑擦着艾伦的耳垂刺进墙壁。
耳边传来利器刺入岩石声,艾伦立即双手持剑,乌刚锋刃紧贴长剑直逼剑柄,男子躲闪不及被划伤手指,长剑离手向后退却数步。
“够了!”
这一声呵斥来的十分及时,乌钢剑停留在男子喉前,艾伦转头看向一边,肯尼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让开!我要砍死这个偷马的蠢货!”艾伦对眼前阻挡他的肯尼大声喝道。
“够了艾伦,你已经输了。”
“我输了?哼,肯尼你在说什么鬼话?骑士决斗不止需要力量和速度,最重要靠的是这里。”艾伦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有效的观察周边环境,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包括光和空气,这才是骑士决斗的最高境界!”
“我没有说你胜之不武,我是指...”肯尼指了指艾伦左边的耳垂。
艾伦看着肯尼,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一点红色的液体沾到手上,迟来的刺痛感到达中枢神经,艾伦这才感觉到刚刚刺入墙壁的长剑划伤了自己的耳垂。
“你不是说只要他的剑刃碰到你的衣服就...”
“肯尼,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他偷了我的马!”
“兴许他有急事呢?”
“......”
艾伦瞪着临阵倒戈的家伙,他突然明白了肯尼的用意。
“人已经走了,你的好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艾伦耸了耸肩膀,歪着头看向人群。
肯尼回过头,看见那名剑士走到墙边拔下自己的佩剑,穿过人群离开了这里,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你是想收为己用是吗?”艾伦猜出了肯尼的那点小心思。
“嗯!我觉得他的决斗技巧很适合暗杀,你不觉得吗?如果能选出一些年轻的士兵由他训练,组成一支规模不用太大的军队,在将来的战场上或许能帮上我们大忙!”肯尼兴奋的说道。
“之前我用天命牌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当时我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涅茨驿馆,那晚驿馆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只有他在喝酒。”肯尼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周围的好事者已经渐渐散去。
“好像是,对!就是在驿馆那晚,当时我就觉得他腰间的长剑很稀奇,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可能会去问问他那柄剑的来历。对了,你问到修神院的下落了吗?”
“嗯,顺着城河一直向东走,走到头就到了,要不一起去吧,今天不管能不能见到尤金,我们都在城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你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个偷马贼吧,不用担心,晚上找个驿馆门口把马拴上,你蹲在马厩后面,保准能抓住他!”艾伦将乌钢剑收入剑鞘,转身向东面走去。
太阳斜射在城河里,沿河的船只随着河水的流动有节奏的左右摇摆,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除了一个小贩用他那乌鸦嗓叫卖着摊子上的冻樱桃外,沿街大多是一些鱼贩子,他们毫不顾忌的将鱼内脏扔在地上,整条街道都是臭烘烘的鱼腥味。
走到城东面,一座老旧的建筑立在城河上,建筑下方足有十二根方形青石立柱嵌入河底,那些青石立柱已经因风化磨平了棱角,努力的支持着头上的神院。
神院从外观上看去已经非常陈旧,外墙并没有经过太多的精雕细琢,仅仅只是请画匠描绘了一圈神纹图案,但那些图案经过岁月更迭,早已模糊不堪。
建筑周围用石头砌成一人高的石墙,以肯尼的身高勉强能看见神院的大门紧闭,周围的两个侧门开着,这说明神院里还是有人打理的,一般神院大门只会在纳穆神节时才会打开。
两人站在神院外,尝试着呼喊修神院里的人,几番叫喊之后发现并没有人回应,艾伦毫不顾忌直接从石墙上翻了进去,肯尼见状只得跟着翻了进去。
碎石铺成的小径通向神院大门,小径两侧是一排高大粗壮的楠树,看树龄这个院子应该至少有一百年之久,肯尼抬起头看见紧闭的神院大门,上面雕刻着纳穆神像,那副画像栩栩如生,应该是技艺绝佳的画师所作。
两人悄悄从侧门摸进神院大殿,一股浓烈的松脂香从大殿火盆里传来,大殿的内景与外观截然不同,一排排橡木座椅一丝不苟的摆放在殿内,墙壁被修葺青光夺目,一点也看不出它们为纳穆神服务了上个百年头,大殿尽头处树立着一尊纳穆神像,阳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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