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的阳光照在肯尼脸上,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急促的呼吸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受了箭伤的左臂还在隐隐作痛,却不.info
肯尼一次又一次抽打着自己的脸,发现这不是做梦。他匆忙的站起来,冲向劳伦斯的帐篷,推开简易帐篷的帘子,夜晚巡哨的劳伦斯还在睡梦中。
这到底是不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肯尼很少这样慌乱,道尔顿家族的傲慢血统不允许他这样失态,他渐渐的平息下来,劳伦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领主,抱歉昨晚巡夜哨有些疲惫。”劳伦斯面色有些苍白,他醒来的第一个动作竟是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他反复扭动着自己的脖颈仿佛是睡落了枕,但肯尼不这样想。
肯尼又一次陷入慌乱,刚刚平息下来的内心再次翻江倒海,劳伦斯的这个动作像一把火灼烧着肯尼的内心,但这一次他没有表现在脸上。
“做了什么梦吗?你看样子并不太好,需不需要一点难喝的麦芽酒清醒清醒?”肯尼故作轻松的问劳伦斯,但惊慌的内心让他的话语和眼角有一点的颤抖。
肯尼的话把劳伦斯问的愣了一下,他没有马上回答,虽然只有简短的一秒钟,或是半秒钟,这一点点的惊慌都被肯尼看在眼里。
“哦,没有,领主,只是有点累,我不太习惯这北方的鬼天气。”劳伦斯站了起来,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说,“领主,马上就进入红橡林了,我想我们需要找个当地人来领领路,万一迷路或是碰到毒雾,或许他们还能有些办法,我们还得购买一些御寒的衣物。”
“确实是这样,但我想没有人愿意跟我们进红橡林,毕竟那里太危险了。即便是和平军也不敢进去,你说对吧,劳伦斯公爵。”肯尼话里有话。
“您难道忘记了酒馆里都是些什么人吗?这儿的人除了狩猎没有人开垦荒田,他们需要更多的钱来向外界收购小麦,既然他们缺钱,那我们给他们钱便是。”
“听起来不错,可是劳伦斯,你有钱吗?”肯尼一脸鄙夷的看着劳伦斯。
“没有,所以你得把这个借我用用。”劳伦斯指向肯尼腰间的乌钢剑。
清晨的阳光铺满北方大地,连日的积雪并没有被这点可怜的阳光融化。
肯尼在帐篷里看着羊皮地图发愣,他并没有心情研究红橡林到底有多大,也不担心会迷路,仿佛这一切他已经经历过,梦里的一切会发生吗?如果会,要怎么选择,肯尼不断的这样问自己。
干面包的已经没有了黄油味,酒袋里难喝的麦芽酒已经快要见底,肯尼将最后一口麦芽酒喝下,下令全军向红橡林出发。
肯尼骑着马走在部队的最前面,腰间的佩剑随马匹的颠簸有节奏的摆动,茂密的红橡林将阳光遮盖的严严实实,劳伦斯像梦里一样在树干上刻下十字标记,以防他们原地打转,他不知从哪儿掳掠了一个当地人,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一切,在肯尼的眼里都显得似曾相识。
月色将近,枝叶对阳光的遮挡让这片看不见边的森林黑的比平原更早,行进一天的士兵已经精疲力竭,但肯尼没有下令停军休整,仿佛害怕发生什么已知的事情。
一个哨兵匆忙的从部队后方向肯尼策马奔来,“报告领主,不好了,我们的部队后方....“
“和平军袭击了我们是吗?”肯尼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慌乱的打断哨兵的话,天色已黑的红橡林异常安静,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不,领主大人,后方部队来报,说毒雾从南面袭来,已经有士兵被毒雾迷倒,现在受伤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我们的行军速度远没有毒雾来的速度快。”哨兵的坏消息像一剂良药治好了肯尼慌乱的内心,他此刻竟然有些庆幸,来的是毒雾,不是梦中的和平军。
劳伦斯从后方追上部队最前面的肯尼,“领主,在沃~尔荒原旱季来临的时候,也会伴有类似的毒性沙城暴,毒蛇出没的地方就一定要有解药,既然这是红橡林的毒雾,解药也一定在这里。”
“哨兵,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所有人脱下上衣,用你们的高度酒打湿衣服,蒙在你们的脸上。”肯尼的话语里看不出丝毫的焦急。
劳伦斯从马上下来,他从掳掠来的当地人口中得知,红橡林确实有一种花叫锯齿葵,这种花像罂粟花一样美丽,但以生肉为营养赖以生存。白天时这种花从不开花,当夜晚来临,它们便悄悄的张开花瓣,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引诱蚊虫鼠蚁或者更大的生物来采食它们,殊不知到底谁是猎人,谁是兔子。
这种花一般生长在红橡林深处,它们一般成群的生长,对地形不熟悉的人很难发现它们,很多猎人因为追踪猎物而被这种植物围困,一旦有生肉靠近,锯齿葵就会紧紧的缠住猎物,它的花瓣上像是长着数不清的嘴,一点一点的吞噬猎物的血肉,连森林里的狮子和老虎都不敢靠近,当地人这样介绍道。
“现在雪已经覆盖了森林,我们如何看得见地上的锯齿葵呢?”肯尼问当地人。
“它们虽然食肉,但却不是动物有脚能随处走动,锯齿葵只食血肉,不吃骨头,所以在成片的锯齿葵附近,一定有数不清的白骨。”
肯尼与劳伦斯商量过后,劳伦斯带着十个卫兵和当地人向红橡林深处寻找。
大雪的覆盖让这片森林的地表显得模糊不清,茂密的枝叶遮住了阳光,也阻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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