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迈克的话语冰冷,眼神中露出一.info
跪在地上的弓箭兵吓破了胆,浑身颤抖,不停的摇头。
迈克从马上下来,银制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敌人的鲜血从他靴子上一点一点的滴落,印在他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里,那般鲜红。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跪在雪地上的弓箭兵,剑刃在雪地里上下反光,剑柄上的熊头露出尖锐的獠牙,好像一头许久没有饮血的怪兽,饥渴的等待着一场久违的盛宴。
迈克轻轻的抬起剑刃,搭在弓箭兵的肩膀上。
弓箭兵仿佛感受到了这冰冷的魔鬼,浑身一颤,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也没有这般害怕过,酸臭的尿液顺着他的腿流下来。他嘴里轻轻的念着,“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呲!’
迈克锋利的剑刃切断了弓箭兵的左臂,鲜血瞬间从他的残肢里喷出来,溅在雪地上。弓箭兵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凄惨的嚎叫声将这片林子的冬鸟吓的四散飞起。
“士兵,念在你为联盟军战斗过的份上,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派你来的?”
弓箭兵没有回答迈克的问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整个人在雪地里抽搐。
迈克的剑刃划过弓箭兵的脖颈,鲜血流出来印红了雪地。
“伟大的纳穆神,请宽恕这个孩子的罪孽,带他回安哥拉草原吧!”迈克默念着为这名曾经战斗过的士兵祈祷。
他将佩剑收进了剑鞘,转身走向妮娜,边走边向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摆摆手,士兵们放下盾牌守护在一侧。
“怎么了,迈克,发生什么了,是和平军的杀手吗?”
“抱歉夫人,造事的卫兵竟然是我们安哥拉草原的骑兵,也许他确实有难言之隐,这是我的过错!还好您没有大碍,如果今天是您....抱歉夫人。”
“可怜的马文,他才十七岁,他十四岁时就跟着肯尼东征西战,圣战时他一个人杀死了四个长枪兵,背着肯尼走了十五英里的山路,他对我们一家都....”妮娜泣不成声。
稍稍整顿后的大军继续前行,马文的尸体被埋葬在红橡林的一颗巨树下,石碑上刻着,忠诚的亲卫兵,马文。
二十年后,肯尼领着十万大军穿越北城桥向南进军,路过这片红橡林时,他下马走向石碑,石碑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肯尼轻轻扫去石碑上的落叶,拿起一袋马奶酒放在石碑前,转过头向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霍恩介绍道:“霍恩,埋葬在这里的,是父亲这辈子最忠诚的亲兵,马文?弗格林!”
肯尼与劳伦斯的大军行至红橡林的最西侧,未能得到他们想要的讯息,一路急行军的士兵们显得疲惫不堪。
“领主,再往西就是圣德城边界,马西逃脱后一定会清点士兵再来围剿我们,我们手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如果马西向比尔通报我们的行迹,他们一定会倾巢围击,到那时我们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些我都知道,可我们发动战争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布莱克城的黑土地吗?我不得不提醒你劳伦斯公爵,我们是为了那些奴隶和难民的自由....再往西走十英里,如果还是没有他们的行迹,我们就回头进红橡林,从红橡林一路向北到达瀛水河南界,我们离北城桥就不远了。”肯尼抚摸着自己杂乱的络腮胡子,不耐烦的回应着劳伦斯。
“我们心里都清楚肯尼,你是为了妮娜....”劳伦斯毫不客气的戳穿了肯尼的心思,但谁让他是联盟军的首领呢。
大军又向西行了十多英里,肯尼一行还是没有遇见妮娜,他们只得原路返回,避免与游散的和平军发生冲突。
风雪在这境内之北显得格外残忍,士兵们每向前迈进一步,都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红橡林以东的这片平原,像是被黑魔法巫师施了咒语一般,大多数士兵都来自南方荒原,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雪可以大到将整只脚都埋起来。
大军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红橡林边界,在天色没黑之前做最后的地图分析。他们都很担心,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但总好过死在和平军手里,毕竟红橡林里的那些野兽对他们来说,只是意味着更多的食物,除了迷路,他们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毒雾。
做完最后的地图分析,肯尼大军向南迂回五英里,到达境内最北面的小镇奥格普斯,他们需要在这里换取一些衣物来抵御这场大雪。
奥格普斯是境北最边缘的小镇,镇民大多以猎为生,彪悍的民风使这里到任的大臣无不死于非命,直到没人再愿意来这里。第一大陆的大人们常常这样吓唬不听话的孩子‘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去奥格普斯去’。
为了不引起镇民们的抵触,肯尼和劳伦斯只带了几名近卫兵走向镇里。
寒冷的奥格普斯街道上空无一人,肯尼和劳伦斯顺着声音推开一家酒馆的门,迎接他们的是热情的音乐与和妓女,还有麦芽酒的香气。辛苦一天的猎人们在这里消遣,与丛林野兽搏杀比起来,这里的麦芽酒和妓女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肯尼和劳伦斯要了两杯麦芽酒,听着音乐看着台上的妓女,仿佛他们也是其中的一员。
“嗨,满身是血的南方人,你们哪儿来的,谁允许你们进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猎人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吧台,说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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